“對,你們監察部池老的孫子,當年重傷被陸神帶回天樞院,算是和晚晚一起長大的。”秦夜提起這個人,一向溫和的臉上沒有半點表,“他和晚晚經常一起下山執行任務,池景曾為了救晚晚,差點兒死在你們監察部的人手里。”
“池景喜歡晚晚,把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我們都以為他們會在一起,誰也沒想到,池景會背叛晚晚,加梅花組織。”
秦夜回想起那次時晚從外面回來的形,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誰也不知道那次任務當中發生了什麼變故,兩人是一起下山的,回來時,時晚重傷,在床上躺了三個多月才恢復過來。
自那之后,再沒提過池景這個名字。
他們這些人知道池景加梅花組織,還是負責報的穆堯在查梅花組織新晉頭目的時候,無意中得知的。
池景不加了梅花組織,他還從時晚那里帶走了許多毒藥配方和陸京留下的部分資料。
這件事只有秦夜他們數幾個人知道,對外他們只說池景跟時晚一起執行任務時死在外面了。
就連顧星澤也不知道池景的真正去。
陸瑾寒聽秦夜說起時晚和池景的事,心里酸得冒水。
難怪顧星澤那般篤定時晚不會上自己,池景和時晚,雖然秦夜沒明說,但那兩人分明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還是并肩作戰可以將后背托給對方的那種。
陸瑾寒吸氣都覺得是酸的,他故作平靜道:“時晚喜歡池景?”
秦夜沉良久,說了句:“不知道。但曾經的池景對來說很重要。”
至于現在就不知道了。
以時晚對梅花組織的憎惡,池景這個名字在心里,多半已經是個死人。
——
車里,沈安正在小群里散布陸瑾寒被甩了的消息,簡直是一石驚起千層浪。
霍璋:【寒哥被甩,好新鮮的話】
沈重:【不可能】
謝東辰:【真的嗎?那時晚現在是單,我可以追了吧】
……
沈安倒一口冷氣,姓謝的果然惦記著他家!
他正要打字,聽到腳步聲,他急忙把手機塞回口袋里,下車替陸瑾寒打開車門。
只見陸瑾寒的臉比剛才進去時還難看,可見外援沒找到,又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沈安安安靜靜當個沒有的司機,不過眼神總是忍不住從后視鏡里去看自家爺的臉。
陸瑾寒閉目假寐的樣子,在他看來都是一種偽裝。
大第一次喜歡人,還被甩了,該說不說,實慘。
“沈安。”
“哎,爺您說。”
陸瑾寒道:“池老的孫子有個池景的,你去查一查。”
沈安:“好的。”
“暗中調查,別驚時晚。”陸瑾寒提到池景這個名字,都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沈安敏銳的嗅到一不尋常:“大,池景和夫人有關系嗎?”
“有。”陸瑾寒突然問:“有煙麼?”
沈安趕把煙遞上,心道,看來池景此人十分棘手。
陸瑾寒點燃煙吸了一口,落下車窗往外看去,腦海中不停地回著秦夜那些話。
半晌,他狀似淡然地開口:“池景,是你家夫人的青梅竹馬。”
沈安:“……”
呦。
——
三天后,汪總給顧星澤發了份名單,算是他的投名狀。
當天晚上,名單上一半的人便無聲無息地死了。
彼時時晚正在林家,聽林朝遠在管姨面前虛假意的追憶往昔。
一個背信棄義,負盡所有的人,卻把自己塑造得深無奈,一口一個造化弄人,聽得管姨都有些不耐煩了。
就在這時,林朝遠的手機響起。
他接聽之后,也不知道那頭的人說了些什麼,他面大變,猛地站起:“好端端的人怎麼會突然死了?行,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見他掛斷電話,旁邊的林知行忙問:“爸,出什麼事了?”
“你明堂叔死了。”林朝遠一臉欠意地對管姨道:“實在抱歉管姨,家里兄弟突然沒了,我得回老宅一趟。我讓知意在家陪著您,有什麼需要您盡管吩咐去辦。”
管姨皺眉:“人是突然死的?”
“是的,說起來我這個堂弟一直很健康,今晚喝多了點酒,聽說人栽倒在路邊的水里沒人發現,就這麼去了。”林朝遠話音未落,手機又響了。
他還以為是老宅的人來催他的,接通之后便說:“來了來了,這就過來……你說什麼?賢世叔也死了?怎麼會這樣?”
他臉鐵青,這會兒已經顧不上管姨了,快步往外走。
林知行看看他,又看看時晚,是走是留游移不定。
林朝遠已經上司機開車走了。
管姨心里對林知行還是有幾分憐憫的,不想讓他難做人,就說:“知行,你去開車,我們也去看看。到底是親家,你們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不能視若無睹。”
林知行應聲便出去開車了。
管姨看向自始至終坐在沙發上沒的時晚,語重心長的說:“晚晚,你里畢竟留著一半林家的,想奪回林家屬于你的一切,大上便不能讓人捉住把柄挑出錯,你學校那邊明天先請個假,今晚跟我一道去看看。”
時晚起:“好的。”
時南月見抱著手機不撒手,不屑的撇了撇,一天到晚抱著個手機也不知道在跟誰瞎聊,沒出息!
角落里,王媽默默地離開,回到房間悄悄給還在醫院的林知意撥出電話。
醫院里,林知意剛陪著蔣珍珠吃完晚餐,接到王媽的電話后,和蔣珍珠對視一眼。
“我知道了王媽,你繼續幫我盯著管姨他們。”
林知意掛了電話,沒好氣道:“我們林家最近也不知道走的什麼運,都不順,公司的事還沒解決,現在家里又連續死幾個人,怎麼死的不是時晚那個賤人!”
蔣珍珠按住胳膊,示意小點聲,隨后道:“知意,這是你趕走時晚的好機會。”
林知意皺眉,“什麼好機會,現在一邊靠著陸家,現在又有管姨給撐腰,得意的很呢,連爸爸都得哄著,我哪里趕得走!”
蔣珍珠想到時晚便恨得咬牙,在風家發生的事,一直都覺得跟時晚不開干系,只是沒有證據罷了。
除了時晚,沒有人恨恨到讓敗名裂的地步。
現在回不去林家,每天聽王媽說時晚如何在家里耀武揚威,就恨得牙,恨不得食其啖其!
“知意,你聽媽說,林家那群人特別迷信,現在家里一連死了兩個人,你只要把這個事推到時晚上,讓他們堅信時晚就是災星,不用你親自出手,自會有人幫你把時晚除掉。”
“有靠山又怎麼樣,你才是你爸最疼的兒,只要你除掉,再想辦法拿到姓管的老太婆手里的藥方,就是你爸也得將你供起來。”
“到時候,媽也能回林家了。”
蔣珍珠一門心思不擇手段地當上林家主母,對林家的每個人都很了解,如此這般的教完林知意,便將趕走。
“你快回老宅,不要讓時晚那個小賤人搶占先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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