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污蔑他,他怎麼可能自殺!”林知意攥拳頭憤憤道。
時晚用看蠢貨的眼神看著,“你搞清楚,我什麼時候污蔑他了?做為一個有道德有良心的公民,我在得知有人犯罪的時候,有權利有義務進行舉報。他自己心虛自殺,跟我有什麼關系?”
“況且我的初衷也是為了林家好,如果活人實驗的事屬實,整個林家都要遭殃。現在沒查到不是正好,至林家清白了。而你,林二小姐,還能多蹦跶幾天。”
林知意簡直要被這番不要臉的發言氣瘋了,還想說什麼,被林知行捂住拖了回去。
林家人也沒好到哪里去,一個個氣得恨不是沖上去把時晚活撕了。
時旬渾不在意道:“諸位別急啊,林朝盛不是第一個死,也不會是最后一個死,林家干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總有一天會暴在世人眼前。你們當中雙手沾滿腥的,一個也逃不掉。”
神平靜,語氣也平靜,有種平靜地發瘋詛咒所有人的瘋。
昏暗的線下,那半張被紅瘢覆蓋的臉,像極了被鮮覆面的惡鬼,仿佛下一刻就會張開盆大口,將在場所有人生吞腹!
不知道是被時晚的發言嚇到了,還是今天死了太多人,林家所有人都顯得很恍惚。
時晚被帶上警察離開后,整個林家莊園陷了短暫的死寂當中。
陸瑾寒當先出聲。
他看向失了魂兒似的林朝遠,地問:“岳父,不知道這里有什麼是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單從他的表上看,本看不出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卻把林家人氣了個夠嗆!
偏偏沒人敢罵他,林家現在風云飄搖,本不起再得罪陸瑾寒的后果。
林朝遠艱地開口,一字一字幾乎從牙里出來的一般:“不、用!陸請回。”
“真的不用麼?或者我留幾個人手在這里幫忙?”說著他也不管林家人同意不同意,將除了沈重以外的人留下。
而后客氣地詢問管姨:“婆婆,看來林家這幾天不得清閑了,恐怕會對您照顧不周,不如您跟我去陸家住兩天?”
林朝遠一聽他還想把管姨拐走,當即就想阻止。
然而還是慢了一步。
管姨沒什麼表道:“嗯,也好。”
“那走吧。”陸瑾寒扶著往外走:“您老當心腳下。”
林朝遠試圖阻攔:“管姨……”
管姨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只要時晚一天還是林家人,我帶來的藥方就肯定是林家的。這幾天,你就先把家里的這些事理好吧,什麼時候你們回去祭祖,把時琴遷進祖墳,你就什麼時候來找我。”
林朝遠眼睜睜看著陸瑾寒把人帶走,急得心里上火。
可是做為林家現在的當家人,他又確實有太多的事要理。
想到這偌大的林家,竟沒有一個人能幫上他的忙,他不一陣心酸。
余掃見林知行,他滿眼都是嫌棄。
他總共就三個孩子,怎麼他一直帶在邊的這兩個,還抵不過一個時晚!
時晚那個死丫頭,把家里攪得一團,倒是拍拍屁跟著警察走了。
怎麼不干脆死在外面!
“爸。”林知行吞吞吐吐,小聲道:“晚晚今天是做的有點過火了,但整件事也不是一個人的錯。現在被警察帶走,那莊靜心是咱們公司的人,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林朝遠捂著口,氣得心臟疼。
沒用的東西!
真是個扶不起的廢!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里外親疏不分,難道他看不出時晚本沒把林家當自己家嗎!
他怎麼生了這麼個有眼無珠的窩囊廢!
毫無意外,林知行的話雖小聲,但還是被其他人了聽見了。
林家人抑許久的怒火,瞬間找到了發泄點!
而這一切,時晚一無所知。
此時坐在警車里,臉上是窗外飛速晃過的街景燈。
坐在旁邊的中年警察看了一眼,嘆了口氣。
又看一眼,又嘆口氣。
時晚也嘆息:“警察叔叔,您有話就說,快別嘆氣了。”
中年警察搖了搖頭,自顧自拿了兩瓶水,一瓶遞給,一瓶自己開蓋喝了。
時晚接過水抿了兩口,說了聲謝謝。
中年警察道:“隨意誹謗別人也是犯罪的知道嗎?因為你的誣告,你的親人死在你面前,你心里就沒有半點難過嗎?”
時晚靠著車窗,眼底一片漠然:“我不難過,你要殺了我嗎?”
中年警察臉皮子微不可察地搐了下,“你說什麼呢,我是警察,怎麼會隨意殺人。”
時晚扯了扯角,“你當然不會隨意殺人,你一個眼神,林朝盛就自己自殺了。”
中年警察臉上的表一瞬間變得極為可怕!
警車開上國道,正好是人車稀的路段。
外面很安靜,車里更安靜。
時晚又喝了一口水,語氣寡淡無比:“看來我猜對了。你不是警察。”
“我不是警察,那我是什麼?”男人老神在在地問,臉上那子熱心正氣的氣質已經然無存。
時晚:“我聽說,梅花組織里有一種人,專門負責清醒組織里失去利用價值的人,有人這類人為劊子手,有人稱他們為清道夫。”
中年人定定地盯著看了幾秒,突然咧笑了一下。
整個人都變得很邪。
“你在天樞院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小小年紀,就這麼敏銳,比那群老不死難纏多了。”
時晚坦然之:“謬贊。”
中年人道:“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猜到我的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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