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宜聊天

“哥哥， 《趙明公夜宴圖》!”顧懷袖攤開手心。

“你倒是會要······”顧懷玨舍不得，這圖是秉章意外尋回來的，當做弱冠的禮送給他，珍貴的很， “要點別的，你幫我這點小忙，值得我這麽價值連城的畫”

“啊你不會以為這是報酬吧”顧懷袖張大了，裝作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哥哥，我是在威脅你啊。”

顧懷袖不理會顧懷玨震驚的表，自顧自的接著說， “我聽說了，上次我和嫂嫂出去買首飾的事，你給秉章舅舅送錢了”

“還有昨兒的事，送到薛濤姨母那裏就是更合適，但你非要送到秉章舅舅那裏去。”

“哥哥，你也不想你吃飛醋的事，被嫂嫂知道吧。”顧懷袖怪氣的說，邊說還便晃腦袋嘲諷值拉滿。

顧懷玨話都說不了利索了， “你···你在瞎說什麽!誰吃飛醋了，我只是覺得那筆錢不是小數目，不能給秉章舅舅增添這個負擔。”

“哎呀，從小不知道收了秉章舅舅多的禮，怎麽這次就突然禮貌起來了”顧懷袖并不接顧懷玨無力的解釋。

“你要這畫做什麽”顧懷玨還想做最後的掙紮，保住他的寶貝。

“謝靈風喜歡這個很久了，我就要到他面前去炫耀，他不開心我就開心啦。”顧懷袖理所應當的說， “不過是一幅畫嘛，哥哥，你想想，是你的清譽重要，還是這些外之重要”

“他羨慕不過兩個月這畫準讓他套過去，我看你就是看他喜歡給他送畫去了，真是不爭氣。”謝靈風是他們父親顧宴息的至好友，他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可惜的是，和京城第一紈绔顧懷袖不同，謝靈風庭中玉樹，是京中有名的風流才子。

一個是別人家的孩子，一個是出了名的紈绔，兩個人從小就有一些不對付。

顧懷袖單方面的不對付。

現在對于顧懷玨來說，比自己的寶貝畫保不住了更讓他難過的是，妹妹好像也保不住了。

“能不能保住畫是我的本事，要不要把我給我是你的態度，你給不給!”顧懷袖最討厭別人說比不過謝靈風了。

顧懷玨微微閉上眼睛，像是認命一樣， “明天···後···過幾日我讓信安給你送過去。”

能拿到畫就行，顧懷袖不太在乎這些細節，今天明天後天的對來說并不重要，得了便宜就要乖巧一點，顧懷袖掛上了一點“那就謝謝我全大齊最慷慨，最英俊的哥哥啦。”

顧懷玨現在是半句話也不想和這個不省心的妹妹多說，聽著恭維的話也不覺得順耳，只想快點把趕走。

顧懷袖聞弦歌而知雅意， “那我走啦!”

完了目的，顧懷袖也不想多呆，還擔心顧懷玨反悔呢，誰知道怕什麽來什麽，還沒出門，顧懷玨的聲音又從後面傳來， “等一下!”

顧懷袖背脊一涼，擔心顧懷玨反悔，有些心虛的問， “哥哥，還有什麽事啊”

顧懷玨驟然反口有點不好意思，脖子， “你，你們這些小姑娘，最近喜歡什麽”

“啊，哥哥，你怎麽突然關心起我了”顧懷袖發現顧懷玨不是想反悔之後，馬上就又抖起來了。

“因為上次的事，扶疏好像有些不開心，我想······”顧懷玨說到一半，

“原來是想要討我嫂嫂的歡心啊!”拉著長長的腔調，滿臉都是揶揄。

顧懷玨不知道如何去說這件事，幹脆就沉默不語，承這種揶揄。

“但是嫂嫂喜歡什麽我怎麽能知道，你好奇的話，應該去問嫂嫂本人呀。”

顧懷袖和周扶疏的相其實也不多，所以其實并不解周扶疏的喜好。

“問”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連問問夫人好都不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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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連問問夫人好都不敢吧”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連問問夫人好都不敢吧”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連問問夫人好都不敢吧”

顧懷玨覺得顧懷袖實在是聒噪，他想去問問周扶疏，但又不知為什麽就是邁不開這個。

思來想去還是來了信安。

“信安，你去幫我問問···你手裏拿的什麽”顧懷玨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好直接過去，想找來信安幫忙，信安一進門他就看到信安手裏捧的匣子。

“這是夫人邊的菱悅姑娘喜歡的···哎，爺，這些事我說了你也不懂······”信安把雕花小盒收到袖子裏，很自然的鄙視了他榆木腦袋的爺。

“菱悅喜歡什麽，你怎麽知道”

“問的唄，人長一張，還不能說話了。”信安小小的腦袋裏大大的疑。

“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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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周扶和秉章約好了出京的時候，周扶疏來告訴顧懷玨一聲，誰知道剛剛進門就看見這主仆倆說話奇奇怪怪的。

“你們在說什麽呢什麽不的”

顧懷玨和信安同時錯過視線，不再提剛才的事。

顧懷玨是尷尬的，信安也是尷尬的。

“小的就先退下了。”

信安的腳步聲沒了，顧懷玨才開口， “是有什麽事麽”接連糟了妹妹和信安的白眼，顧懷玨現在看到周扶疏是局促的。

“扶出門的日子定好了，懷袖作真利索，這麽快就把新戶籍給辦好了，我真沒想到，造一份新戶籍是這樣簡單的事。”周扶疏的心中不勝唏噓。

還記得，那天走在巷子裏，只覺得絕境，如今竟然擡擡手便解決了。

顧懷玨明白周扶疏的意思， “以後會更好的，沒有人能再欺負你了。”

周扶疏沒回話，只是微微低下頭，抿出一點笑，說不上為什麽，就是覺得歲月安穩。

顧懷玨雖然沒有直直的盯著看，但是視線也沒有離開周扶疏，自然也看到了那點笑意。

他的歲月也悠然，此時正是好時候，這點笑，把他之前的焦躁，尷尬，無措全都趕走了， “你要出去玩麽”

這個話題轉得太快，周扶疏沒有反應過來， “啊”

這點笑沒了，顧懷玨又被打進了現實的境裏，霎時間慌起來， “我是說···你來這麽久，還沒怎麽出去玩過···你想出去麽”

“沒關系，我本就不太出門的。”說不上不喜歡，不過是習慣了，周扶疏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你是要帶我出去玩麽”

被這樣問，顧懷玨的耳朵都要燒起來了!

“不是···我···”

“好啊!”周扶疏不過是愣神了一刻，便一口答應，然後接著補充， “如果是你要帶我出門的話，我們就一起出去吧。”

顧懷玨那些本就潰不軍推盡數被塞回了裏， “嗯，我想帶你出門，你想去哪裏。”

周扶疏倒是沒想過去哪裏玩，很久就對出門不抱以期待了，是以在這方面也沒什麽想不想的。

但是這樣被問到了臉上，周扶疏倒是似模似樣的思索起來。

之前和小姐妹逛過街了，現在去賞花也來不及，游湖還要先訂畫舫······

思來想去竟然真讓想起這麽一樁事來， “我們去聽書吧!”

“我姐姐還在家的時候就喜歡聽書，周要機不讓去，說是妨害做學問，但偶爾也會去，姐姐也要做的事，想來應該是有趣極了，我也想試試!”

其實沒有那麽有趣，聽書是個平常消遣。

顧懷玨把這句已經上了頭的話又咽了回去， “好!應該有趣的，我都沒聽過。”

四個時辰之後。

周扶疏神采奕奕，歡喜極了，顧懷玨著邊第三忽壺放涼的茶，如坐針氈。

臺上說書人還在喋喋不休的講著那個纏綿悱惻的故事。

“玉娘不曾想過再相見，竟是這般景，一時之間五味雜陳倒在心頭，摻和一段酸，兩憐惜，和一點的纏綿悱惻，走到那男子面前，顧郎，你這是怎麽了”

顧懷玨又喝了一杯涼茶。

這世界沒有人!沒有人能坐在臺下聽自己父母的故事還無于衷!

“這是《鴛鴦夢》，菱悅給過我看過這個話本，據說是講的爹和娘的事兒，是真的麽”周扶疏轉頭去問顧懷玨，第一次聽書，覺得果然有趣極了臺上的先生語調抑揚頓挫，到了玉娘的臺詞，還會換聲，讓人臨其境，實在是比看話本子有趣多了。

“嗯。”顧懷玨勉強出一個音節，不好意思說這話本子還是顧宴息親自刀寫的，只是心裏埋怨，這話本子二十年了，怎麽還在講。

顧懷玨的緒不高，周扶疏這才意識到，便去問他“你是不是不喜歡聽書”

只是不聽這本罷了， “沒···沒有，只是這本你看過了，會不會沒趣”

“怎麽會呢···哦，你是不是已經很這個節了，要不我們換一本新的吧!”

顧懷玨這才如蒙大赦似的，趕讓信安拿了銀子去換本子。

這本信安也聽得尷尬，作分外的利索。

不一會，那個說書人就開口了。

“《鴛鴦夢》這本，咱們都講了快二十年了，底下有位貴客不願聽了，”話至此，底下一片噓聲，那說書的趕開口， “今兒恰好來了新本子，咱們一塊嘗嘗新鮮。”

“有道是，人間風月，躲不過癡男怨，今兒我們說點新鮮的，說說晉國公府的周二小姐和風流才子崔郎的一段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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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認錯，昨天狀態特別差，卡文了，就沒在十二點之前寫完，對不起!

(這是昨天的，今天晚上應該還有一更是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