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照桑九黎往日的脾,這會兒恐怕早就手了。
今日的沉默寡言,更是讓劉茹雪等人認為,桑九黎是因為忌憚穆嘉怡這個嫡公主,才忍氣吞聲。
“我看是覺得攀不上二皇子了,就開始纏上姜侍郎了。”
“哼,心比天高,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品行,姜家怎麼可能容得下。”
原本那些曾被桑九黎打怕的人,一直在觀著,這會兒確定桑九黎沒膽子了,更是借著機會逞口舌之快。
打是打不過的,辱兩句解解氣,心里也舒坦。
桑九黎聽笑了。
原是看在姜家的面子上,不想手鬧得太難看,沒想到竟看了這麼一出好戲,若溪的編的戲文,都沒這些人說的彩。
有趣……早知道,從前就多陪們玩玩。
“桑將軍若真能看上我兒,那是我兒的福氣。”姜夫人的話,瞬間讓整個涼亭又靜了下來。
桑九黎也愣住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明白,姜夫人是有意抬舉,心里存了幾分激。
可姜夫人為了護,這麼坑自己親兒子,合適麼?
“那個……”側首湊近姜夫人,“姜夫人好意,九黎心領了,但是……”
“別怕,今日在我姜家,沒人能欺負你。”面對桑九黎,姜夫人眼底滿是欣賞,“我見著你第一眼就喜歡得,若是不介意,我喚你一聲九黎可好?”
桑九黎頷首:“多謝姜夫人賞識,蓉月與我好,您便是九黎的長輩,自然喚得。”
桑九黎在京中的名聲,姜夫人不是沒聽說過,但更相信一個能守衛家國的子,定不會像傳言那般不堪。
子如這般巾幗不讓須眉,是多人想而做不到的,更何況蓉月親口告訴自己,桑九黎是個很好的姑娘。
傳那些話的人,不過是嫉妒罷了。
姜夫人握著桑九黎的手,輕拍著,“蓉月是個不省心的丫頭,難為你愿意與好。”
姜蓉月聽了可不依,“母親,有您這麼說自己兒的嗎?”
桑九黎展一笑,“蓉月與我相投,若說不省心,我也算一個。”
桑九黎著姜夫人和蓉月母,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若的母親還在世,定也會和姜夫人一樣疼。
“姜夫人方才那話是什麼意思?”劉茹雪對著穆嘉怡低聲道,“難不,真是看上桑九黎,要讓做姜家的兒媳?”
穆嘉怡著怒氣,一張臉早已憋得通紅,“無論桑九黎立過什麼戰功,一個未出閣的子,背著家中親長,私自約見外男,終歸是不妥的。”
是皇家公主,自是不能像們幾個,說些有失份的話。
“是啊,姜夫人,你可別被桑九黎今日的乖順模樣欺騙了,往日可囂張了,不就出手傷人,我們幾個可都被打過。”
姜夫人挑眉問桑九黎,“你打過們?”
“嗯,打了。”桑九黎雙手抱,著那些人,神和戲臺子下的看客,如出一轍。
姜夫人眼眸怔了怔,低聲道:“雖然,手是不太對,但們幾個,看著也確實是欠收拾。”
桑九黎角了,算是明白,姜蓉月的子隨誰了。
從前還以為,一朝相國的夫人,姜家當家主母,必定是個墨守規,事嚴謹的。
沒想到,竟是收斂版的姜蓉月。
瞥了眼一旁乖巧的姜蓉月,眉梢一,看來今日是真的嚇壞了。
“那也是因為你們欠打。”姜蓉月雙手叉腰,“誰你們沒有口德,凈說些難聽的話。”
桑九黎:……收回剛剛的想法。
轉眸向劉茹雪,“你聽說了我約姜侍郎去百花苑,那你可知,我們去百花苑做什麼?”
“還能是做什麼,難道你是想告訴我們,你在百花苑是怎麼勾引姜侍郎的?”劉茹雪往穆嘉怡旁靠近了些,手指著桑九黎,“你怎麼這麼恬不知恥?!”
聲音很大,但那微微抖的指尖,已經出賣了心里對桑九黎的懼意。
桑九黎往前邁了一步,劉茹雪腳跟便不自覺的往后挪了半步,又向穆嘉怡靠近了幾分,整個人幾乎著穆嘉怡座下的扶手。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獲罪的鹽鐵使王建芳,是你的姑父。”桑九黎緩步向劉茹雪走來,“你難道不知他是在哪里,被誰,人贓并獲抓進刑部的?”
“你說什麼?”劉茹雪眼神慌,腳下一點一點的后退。
的姑父私鹽引,雖然最后劉家沒到牽連,但名也跟著損,這是最不想提起的事。
聽說過這案子是姜侍郎查辦,卻不知和桑九黎有什麼關系。
“蠢貨。”桑九黎著劉茹雪,眼底充滿了鄙夷,“我和姜侍郎一起去百花苑,可不是私會,而是為了將王建芳捉拿歸案。”
“你!原來是你算計了我姑父?”劉茹雪面目猙獰。
若不是桑九黎設計,這些時日又怎麼會被人恥笑。
自從姑父被定罪后,京中多人在背后劉家的脊梁骨,出門也了不冷眼,還不知道那些人背后怎麼笑話。
“王建芳的判決,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桑九黎牽起角,湊近,“怎麼?劉姑娘說我算計你姑父,是覺得他無罪,對圣旨有異議?”
“若真是如此,便該讓你父親,這個史大夫上殿諫言,重審此案才是。”桑九黎近的瞬間,劉茹雪跌坐在地。
滿目驚恐,不停地搖頭,“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胡說。”
質疑圣意,可不是鬧著玩的。
又是這樣,怎麼每次都是這樣。
次次吃虧都是被桑九黎幾句話帶偏,說了不該說的話,才白白挨了打。
桑九黎拳掌,“看來,是之前給你的教訓不夠,才讓你誤以為,還可以在本將軍面前放肆。”
“你,你想做什麼?”劉茹雪想起一旁的穆嘉怡,連忙起躲到后,“公主,桑九黎這個賤人,居然敢在您面前如此放肆,您應該好好責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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