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黛乖。”
裴行棄察覺到那雙弱無骨的雙手抵在他膛時,他眼中的瘋狂更甚了,他的眼中,帶著瘋狂的。
他今晚,很想要秦黛黛。
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控制不住自己。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可,心中的熱,不是假的,他此刻,滿腦子都是的影子,有笑,有委屈的樣子。
意迷時,他喊“黛黛”,“黛黛”。
秦黛黛被他炙熱滾燙的燙得失神,聽見這一聲聲曖昧的稱呼,只想瞪人幾眼,這會會喊黛黛了?他是不是瘋了?
他這是做什麼?
不是說好了逢四、八、十日才留宿在這里的嗎?今日什麼都不逢,他還來做什麼?逗玩嗎?
“郎君……”
張就要問,可不等出聲,下一刻,又聽見裴行棄開口:“秦氏,今日雖不逢四逢八逢十,但你盼著本來。”
“你為孀婦,又盼子心切。”
“只要你乖,本一月也不是不能多來幾日。”
“在本婚期未到之前,若你……”
男人話說到這里突然頓了頓,他眉頭蹙起,指尖也蜷了蜷。
只要什麼?
他想了許久,若殷切懇求,撒求他,他也不是不能多來幾日,既然已決定兼祧兩房,該他做的,他一件都不會的。
在王語嫣還未進府之前,該給的,他都會給。
“張。”
不待秦黛黛回應什麼,男人已然重新開口,他素白修長的指尖,住了的下,他迫使張,兩人靠得極近,息聲都能互相聽見。
舌糾纏的時候,秦黛黛終于反應過來了。
“唔。”
下意識要推開他,誰盼著他來了?若不是要救父兄,本都不會靠近他,盼著他來?真是笑話,他那麼兇,才不會盼著他來,而且,若世上有旁人能救得父兄,定然不會考慮他!裴行棄雖然長得好看,但脾氣晴不定,誰會考慮他?
他不來,一定想都不曾想過他,不得他別來。
“秦氏,喚我。”
不知道為何,這會,他就想聽甜甜的喚他夫君,以前不是能喊的?今晚,便多喊幾次。
他心中還有一個更瘋狂的想法,他只想要秦黛黛的眼淚因他一人而流。
今日,到底是不是在為亡夫哭?為那個該死的裴行策哭?
只要一想到為裴行策哭,他心口就煩躁,有什麼好哭的?人死了就死了,還念著那個亡夫做什麼?
“郎君?”
為了討饒,倒也沒有拒絕他,張口就喚他郎君。
男人看起來卻不太滿意,他的臉沉至極,指尖掐著細腰的手越發用力,忍不住了脖子,想要后退一步。
他干什麼一副想要殺了的樣子?
“錯了。”
他吐出兩個字,語氣不善,這會,他一點都不想聽見郎君二字!不知道該喚他什麼嗎?需要他教?
“秦氏,你我不比尋常夫妻,在外人面前,你喚我郎君。”
“床榻之上,你便要喚我……夫、君。”
他指尖微,瞬間住了的腳腕,下一刻,他直接將拖到自己前,記住了嗎?以后,不許再喊亡夫夫君,在他們之間的關系沒徹底結束之前,在他還沒有厭煩之前,這張,不許喚旁的任何男子!亡夫也不行!
秦黛黛看著他,眼中滿是無奈,他怎麼那麼難伺候?聽聽他說的是什麼話?
是他說的不能喚他夫君,現在又改了?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若偏不喚呢?
裴行棄不語,只是靠近,下一刻,秦黛黛察覺到自己和人換了一個位置。
震驚,氣息略微不穩,驚愕的看著自己下的人,他怎麼了的“床榻”了?竟然趴在了他上。
“秦氏,你不是說要試試避火圖上扉頁十五的作嗎?”
“開始吧。”
他今晚,任由折騰。
不許拒絕,更不許后退半步。
秦黛黛:“……”。
只是說著玩的,他當真了?
秦黛黛剛想退開,卻被人攥住手,他一把將人扯向懷中。
后半夜,已經退出五丈之外的幽蛇重新往自己耳中塞了一塊棉花,他又退遠了些,他生怕自己聽見什麼不該聽見的,主子會生氣的。
床幔之的秦黛黛雙頰帶淚,角殷紅極了,男人健碩的子擁著。
“滾出我的房間,我要睡覺,你走。”
秦黛黛這會脾氣大得很,何曾過這種委屈?
他明明說了,只要喊二十遍夫君,他就放過的,可都已經喊了三十幾遍了,他還不放過!
說話不算話,出爾反爾,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算什麼君子?他不是君子!是小人,小人!他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
裴行棄聽著罵他,角抿,他不語,只俯又吻住了,他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比想象中還要卑劣,可他也沒法控制住自己。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君子,何來君子這一說。
夜越來越濃,秦黛黛的眼淚掉不停,男人食髓知味。
“再喚我一次。”
他還想聽喊他。
秦黛黛抿,已經困得不行了,雙眼都在打架了,覺得自己再不睡覺,明日一定會變得很丑!不想要變丑!嗚嗚~
裴行棄表面看著清冷,實際上瘋得很,不敢再他夫君了,因為發現自己每一次,他就會更……瘋……更不會放過。
這次,死也不喊了,再一次將抿。
然而,想是這樣想,最后還是妥協了。
“夫君。”
抓著他的頭發,也不管他會不會疼,使勁薅。
反正,疼的不是就對了,他欺負,就拽他頭發,裴行棄第一次如此好脾氣,他默默的讓揪頭發,大手卻下意識將的細腰扣了。
“求我。”
裴行棄見這般,眼中多了的笑意,這次只要求他,他倒也不是不能考慮……放過。
黛黛難道不知道自己這模樣,有多……嗎?讓人恨不得再一次將拆之腹。
目,的腰窩早已有了些許青紫。
“求你了。”
秦黛黛想,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求了,以后換他求。心憤懣,面上卻什麼都沒顯現,都要氣死了,裴行棄這個大壞蛋。
“錯了。”
他還是不滿意。
有些崩潰,哪里錯了?他莫不是還要跪下求不?
他休想!做夢。
“黛黛,喚我夫君。”
他繼續哄,也只有這個時候,他的語氣才帶著點點溫,當然,還有生。
秦黛黛順從他,一張臉著委屈,指尖抓著他的肩膀,再一次將他抓傷,留下了抓痕,就是故意的,故意讓他疼死算了。
“求你,夫君。”
此時,天也蒙蒙亮了。
裴行棄說話算話,他終于大發慈悲的放開了,松了一口氣。
然而,沒多久,秦黛黛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竟然被人抱起。
“嗯?夫君?”
他又要做什麼?
“沐浴。”
他倒回應了,眼睛瞥向了那張還帶著紅暈的小臉,以為他還想做什麼?秦氏這是在期待還是……
“噢。”
那可以安心睡覺了。
反正,不用親手沐浴就是。
秦黛黛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午后,起來之前,習慣在床上翻了幾圈。
可不等翻兩圈,突然間到了什麼,被嚇得一下子收回了手,下一刻,睜開眼睛看向了邊。
然后,就發現裴行棄睡在側,他怎麼還在?是眼瞎了嗎?為什麼一覺睡醒還能看見裴行棄?
上一次他不都是天將將亮的時候就會走嗎?
可能是因為被到,男人有了蘇醒的跡象,他的眼睫輕。
秦黛黛立馬閉眼裝睡,心口鼓得厲害,然而,左等右等,還是沒等到人醒來。
難道,他還沒醒?
想了想,又悄悄睜開了眼睛。
很快,便和裴行棄的目對上了,四目相對,瞬間腳趾扣地,看人就算了,還被人抓到!丟人!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秦黛黛朝人笑了笑,男人卻移開了目,他起整理自己的服。
秦黛黛看著他穿系腰帶,不想到了什麼,為什麼每次行房過后,他的服除了有些皺外,都好好的?
可的服呢?怎麼就了碎片?
他是不是故意的?
“秦氏,好看嗎?”
就在失神的時候,男人突然說了一句。
秦黛黛瞬間回神,點頭又搖頭,他不會以為在垂涎他的子吧?
裴行棄看點頭又搖頭,眸中一閃而過什麼。
所以,到底好不好看?喜歡嗎?
若喜歡,他今晚也不是不能再宿一宿。
“郎君今日不當值嗎?”
秦黛黛隨口一問。
裴行棄等弄好腰帶之后才回應了:“今日休沐。”
覺得奇怪,今日不是逢十日,怎麼就休沐了?不過,好奇歸好奇,也不問,目灼灼的盯著人看,服穿好了,是不是該離開了。
裴行棄見人的眼神這般,眉頭皺,莫不是還想要?
可前兩次在床榻時并非如此,難不,就連這事,也在擒故縱?
想到這里,他的指尖攥,他不喜算計,計謀。
“秦氏,用完膳食,來扶風院。”
他丟下這一句話之后就離開了。
秦黛黛有些疑,他讓去扶風院,做什麼?
疑歸疑,還是要去的。
裴行棄走了之后,谷雨就進來服侍了。
“小姐的裳怎的又……”
臉都紅了,怎麼又都撕壞了,這大公子,未免太過急切莽撞,怎麼次次都如此?
“全都拿去燒了。”
這些服,看一次,就糟心一次。
“是。”
谷雨點頭,忙退下去燒服了。
秦黛黛讓另一個小丫鬟給梳妝。
很快,就用完膳梳妝完畢:“走吧。”
也不知道裴行棄要去扶風院做什麼?他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倒要去看看。
這一次,進扶風院很順利,本就沒人攔。
到了書房之后,有些意外,裴行棄竟也換了一裳,不同往日的是,他今日竟然穿了一絳紫的錦袍,頗有種翩翩年郎的味道。
秦黛黛不看呆了,腳步頓住,裴行棄確實很好看, 不得不承認,整個京城的兒郎,他最好看。
案桌前的裴行棄注意到的目,瞬間眉頭皺。
“過來。”
他想,他該讓秦氏降降火氣,別讓白日里都在肖想他。
他萬不可能和白日宣,有違常理!
秦黛黛以為有什麼好事,屁顛顛的就跑了過去,誰知道男人一臉冷漠的給甩了一本佛經。
“抄。”
“十遍。”
清風吹過,卻激起心中萬千火氣:“你說什麼?”
讓抄經書?
為什麼?
“沒聽明白?”
裴行棄看了一眼,眼中毫無波瀾,他和昨晚的孟浪不同,這會,又是端方君子。
“我為什麼要抄這個?今日又不是禮佛節日。”
不給理由,絕對不會抄。
不對,就算給理由,也不會抄。
憑什麼要聽他的話?抄十遍?的手不要了?這本經書有多厚,他不知道嗎?
抄抄抄?他自己怎麼不抄?在床上他欺負,下了床之后,他還欺負!他太過分了。
另一邊的蔣蓮心正拿著嬤嬤從驛站拿回來的信,一開始漫不經心,后來讀完信后,的手指止不住地在抖。
“策兒的信,策兒……他竟然還活著。”
“策兒……”
蔣蓮心抱著信,眼淚都掉了,眼圈通紅,實在沒想到,的策兒,竟然會寄信回來,是在做夢嗎?這夢怎麼還那麼真實呢?
“你快掐我一下。”
蔣氏還有些不可置信,忙出手讓人掐,很快,就到了疼意,真的不是夢,太好了。
“夫人,那我們是否該通知夫人?”
這可是大喜事。
……
作者話:確實是大喜事,哈哈~求五星好評和免費的小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