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棄離開京城的時候,心中就開始空落落的,他有些坐不住,很想掀開簾子看外面,更諷刺的是,馬車還沒有離開京城城門口,他就想了秦氏好幾遍了。
他想的全是秦黛黛,不止擔心的安危,還擔心裴行策會不會對不利?
白日還好,到了夜里,他那顆心就越不安定了,他也更想秦氏了,他真的好想見,怎麼辦?此時,他一點睡意都沒有。
往常他也鮮睡覺,偶爾也只會淺眠一兩個時辰,當然,這是在遇見秦氏之前,和秦氏一起睡之后,他大多數時候都能睡得很好。
這段時日他又恢復了以往睡不著的日子,很難。
裴行棄心中不如意,渾就更冷了。
“爺?”
就在這里,幽蛇敲門了,應當是拿水來了。
他們剛在這里落腳,主子干凈,他必須打些水給主子。
裴行棄轉,三兩步就走到了水盆邊,他剛剛要拿起布巾,卻在看見幽蛇掛在腰間的東西頓住了手。
那明顯就是姑娘家繡的東西,幽蛇也不可能買這種東西。
幽蛇見主子盯著自己的腰間看,他垂眸看了一眼,下一刻僵住了,壞了,他剛剛顧著端水來,一時忘記將東西收拾起來了。
他忙要將平安絡子收起,裴行棄卻先移開了目,而后狀似不經意詢問:“送的?”
這個,指的是蕓娘。
幽蛇沒想到主子會問這些,愣了一會才紅著臉點頭:“是。”
蕓娘知道他要跟著主子出京忙任務,擔憂他的安危,連夜給他逢的平安絡子,讓他隨帶著,保平安。
裴行棄幾乎都要將后槽牙咬碎了,他的目不又掃了一眼那玩意,心中再一次泛起酸,秦黛黛都沒有送過這東西給他!可能都不知道他出京了。
想到這里,裴行棄更氣了,也更想秦黛黛了。
“退下罷。”
明明出京便是不想再和秦氏有任何瓜葛,可卻時時刻刻想著,真是讓人心中難耐,這種覺太不好了,他有種想直接掉頭回京的沖。
幽蛇見主子沒有怪罪,他松了一口氣,邊走邊將東西收起放在前,他一定要好好保管,若是丟了,蕓娘該不開心了。
說來,他和蕓娘是偶然相識,他替主子辦事的時候順手救了即將要被破的蕓娘,是被拐賣到青樓的,青樓那地方本就不是子的好歸,子用子換銀子。
蕓娘生得貌,的及笄日便是破日,當晚,被一個貪定下了,那貪四十好幾,一瞟,惡心的要命。
幽蛇便是去捉拿這貪的,差錯救了蕓娘,一來二去,或許緣分真的到了,他們互相看上了眼。
蕓娘早已被他救出青樓,如今已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只待來日,幽蛇便能娶了。
裴行棄洗漱過后便又沉默的站在窗前,他繼續想秦氏,滿腦子都是秦氏的一顰一笑,有挽著他胳膊時說話的樣子,還有在床上嫵的模樣,不得不說,每一個模樣,他都記憶頗深,也很喜歡。
每想一下,他的心都會狠狠跳一下。
這一夜,于他而言,太難熬了,不過,他也品出了些許什麼,他好像離不開秦氏了。
雖然他還不懂什麼是喜歡,什麼是,但有一點他很確定,離開京城,見不到秦氏,他很不開心,他會很想。
一想到現在可能和裴行策睡在一起,他就更氣更想了。
可,他都和秦氏斷了,這一切,合該都和他沒有半點關系了,若說還有點關系的,也就腹中那個屬于他脈的孩子。
裴行棄著高空的明月,他自小就不得旁人的喜,早早就學會察言觀,更會抑制控制自己,沒理由他現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離不開秦氏又如何?他在揚州待久些,定能將自己變回從前,如此想著,他心中微微安定。
接下來的日子,秦黛黛都在盡心養胎,偶爾做些吃食給裴行策吃,可大多數時候,他都沒吃。
本想哄人吃些,可看著男人的那副臉,是真的不想說什麼。
晃眼四月,桑桑傷的傷好多了,再一次來了暖閣,秦黛黛覺得煩,直接將人拒在門外,可讓想不到的是,沒過兩天,就在府中看見了桑桑和王語嫣在一起。
們何時認識的?
“小姐,奴婢覺得……”
谷雨比較敏,瞬間覺得這事可能對小姐不好,畢竟這縣主還是大公子之前的未婚妻。
“且等等。”
秦黛黛聽不清們在說什麼,也只能給自己提個醒。
“對了,大公子回來了嗎?”
這會,秦黛黛終于想起裴行棄了,隨口一問。
“沒呢!小姐想大公子了?”
谷雨看向,意外的很,實在沒想到小姐會突然問這個。
秦黛黛沉默,怎麼解釋只是突然想到了裴行棄?真的沒有一直想他。
也就是這時,暗三突然出現了,暗三便是之前裴行棄送給的暗衛,和裴行棄斷了之后,就將暗三還給他了。
“小姐,主子寄信來了。”
裴行棄給寫信?這可真是稀奇了。以前他不是沒出過京,可沒有一次給寫信,這次,信中寫了什麼?
秦黛黛突然好奇了起來,想也沒想就接了信,等回了房間才拆開信封。
裴行棄只給寫了一個字——悔。
悔?他什麼意思?什麼悔?悔什麼?
秦黛黛不著頭腦,滿心疑,一手著肚子,一手抓著信,裴行棄賣什麼瓜呢?他是不是故意玩的?
……
作者話:裴行棄:黛黛,我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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