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太醫說對了,秦黛黛確實是在晚上醒來的,彼時裴行棄還陪在邊,他的手一直牢牢地握住的手。
看見他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恍惚。
竟然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男人最近看起來很累,他沒有怎麼打理過自己,下的胡茬都長出來很多。
秦黛黛察覺到口的疼痛之后,鼻尖酸酸的,不回憶起自己做的夢,夢中,上輩子跌落水中之后竟然被裴行棄救了。
他救了,帶進了宮。
后來,他們相了兩年,就要婚了。
可……沒能嫁給他,還是死了,死在了臘月二十七日。
秦黛黛終于知道之前算命的那個老頭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了。
原來,真的欠了裴行棄的,能有這輩子,是他用命換來的。
一想到裴行棄也早早逝去,就忍不住哭泣,哭到不能自已,哭聲吵醒了男人。
“黛黛?”
終于醒了?
裴行棄瞬間驚喜,他立即起查看的況。
可他不知道為什麼哭?
是不是看見他不開心了?也是,若不是因為他,也不必傷。
“黛黛是不想看見我嗎?”
“你別哭。”
“別哭,我先出去。”
子本就弱,中了箭,肯定會很疼,不想看見他也正常。
“嗚嗚~”
秦黛黛不想哭的,可就是控制不住,滿腦子都是自己死在裴行棄的懷中,他該有多難過啊?
他肯定心都碎掉了。
“夫君,你別走。”
住了他,更多是在心疼他。
“夫君,對不起。”
“對不起。”
稀里糊涂的說,給他道歉。
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忘記了上輩子那段和他有關的記憶,心痛無比。
若一開始就帶著記憶重生,定然對他更好。
“夫君……”
“我……”
哭到不行,心口更疼了,蜷起了。
裴行棄不知道怎麼了,很著急:“黛黛不要激,沒事了,沒事了。”
到底在說什麼?
“夫君,對不起,我讓你難過了。”
上輩子就說過要陪著他一輩子的,可食言了,還將他忘記了。
“夫君。”
秦黛黛不斷給他道歉,裴行棄卻本就聽不懂的話。
“黛黛,傷口還沒好,不能起來。”
裴行棄攔住,不讓起來。
“夫君,你抱抱我,好不好”
朝他撒,鼻尖通紅,躺著,朝他張開了雙臂。
對于裴行棄來說,這一切都太過詭異了,黛黛一覺睡醒,竟然比從前還要黏著他喜歡他,他很開心,可總覺得怪怪的。
黛黛是不是……發燒燒壞了腦子?
男人想到這里就更擔心了。
“夫君,我傷口好疼。”
秦黛黛和人抱了一會忍不住驚呼,真的好痛。
這是什麼運氣,上輩子中箭疼死了,這輩子還要再疼一次。
“黛黛,我讓人去請太醫。”
“你別怕,別……丟下我。”
裴行棄一陣后怕,生怕自己出去一趟黛黛就丟下他了,他怕剛剛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好。”
秦黛黛這會很疼,已經沒力氣說話了。
想,等好了之后,一定要嫁給裴行棄,這輩子,不會再丟下他了。
還好,這輩子他們已經有一個孩子了。
太醫很快就來了,他給秦黛黛檢查了一遍,面還好。
“夫人的病已經穩定了,若要傷口好得快些,須得日日涂藥。”
“自然,口服的藥也不能停。”
如此,大概一個月就能痊愈了。
醒來,這命就保住了。
“好。”
秦黛黛很惜命,這會立即點頭。
裴行棄等太醫走了之后才重新上前:“黛黛別怕,我現在給你重新上點藥。”
昏迷的這段時間,他都有給上藥。
“好。”
“夫君,我好你。”
秦黛黛說完,的臉瞬間紅,也沒想到自己如此順其自然就說出了這麼一句。
這話放在從前,可能在撒謊,可放在現在,是不自。
裴行棄本就沒想到會這樣說,他的眉頭瞬間皺:“你是誰?”
他見多識廣,自然也聽過許多志怪故事,聽說一個人重病重傷之后醒來就可能變另一個人了,因為里的魂魄換了一個人。
黛黛……也是這樣嗎?
想到這里,裴行棄立即攥指尖,若真是這樣,他該去哪里找黛黛?
秦黛黛:“……”。
“夫君給我上藥吧。”
正經了許多,不再說些的話,要說也得等著傷好之后了。
“嗯。”
裴行棄點頭,不過他的眸中依舊帶著探究。
秦黛黛不去理會他的眼神,這會,又累了,很快,就又沉睡了。
裴行棄看著閉的雙眼,心中擔憂,他怕睡下之后就不醒過來了。
這一夜,他更加不敢睡了,時刻關注人的靜,時不時的額頭,生怕發熱。
好在,秦黛黛這一晚一切都好。
裴行棄熬了很久,他終于忍不住在天亮時分睡著了。
他睡著的時候,秦黛黛恰好醒過來,偏頭看著他,心中暖暖的。
許久,才忍不住手男人的臉頰,他真的瘦了好多,上輩子死了之后,他好像就是這副模樣呢?
“原來,我們的緣分從小就注定了。”
“行棄哥哥。”
眼淚淌下,不想起了王語嫣,憑什麼冒領了的一切去騙裴行棄?最后還當上了縣主?
簡直可惡!
若不是王語嫣已經死了,肯定要找算賬!
裴行棄被哭聲吵醒,他看見淚流滿面的時候,他又開始慌張了。
“怎麼了?”
在他的心中,秦黛黛現在就是一個瓷娃娃,隨時都會碎掉,所以他要萬般珍惜!
“沒什麼。”
秦黛黛不想多說什麼了,免得他又懷疑什麼。
“我了。”
“我還想小葡萄了。”
“夫君,你將孩子抱來。”
現在說什麼,裴行棄都會聽的,他立即就去抱孩子。
“等等我。”
他腳步匆匆,生怕等太久。
很快,孩子就抱來了,秦黛黛看著孩子,角彎彎,的心得一塌糊涂。
“夫君,我以后要嫁給你。”
“等我傷好之后,我們辦婚禮吧?”
“好不好?”
開口問,心中激。
裴行棄愣住,他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嗯?”
辦婚禮?愿意了?
“夫君不愿意嗎?”
“夫君可是怕麻煩?”
“那不辦也行。”
故意這樣說,面上帶著委屈。
裴行棄哪里肯讓反悔?
……
作者話:頭好疼,應該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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