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睡,他側躺在旁,以指尖臨摹的眉眼和那的臉部線條。將未,他完了念想,又不會驚擾到。
如此甚好。
從前,季與京一年中除了重要年節都在軍中,要籌謀的很多,他沒時間亦無心兒長。
那時候他怎麼也想不到未來有一天,一個子能輕易將他控住。
甚至都不用說些什麼,他都會像現在這般在邊。
這一方溫鄉,比起萬里江山和天驕戰,狹小也不夠彩。
可他,沒有生出一想要走出的念頭。
林青黛睡足了半個時辰才醒來。
還沒睜開眼便到了悉的暖意,以及野薄荷的清冽香氣。
側過,睜眼看他,發現他也在看。
目專注,影影綽綽間,著些許癡迷。
“我好不好看?”
林青黛的話逗笑了季與京。
“好看。”
林青黛被他不假思索地應答討好,湊過去親了他的角。
“季將軍也很好看。”
一如既往的甜,而且說話,總是喜歡近他。
他能從明潤的大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也只有他的影子。
他忽然想要親,狠狠地。
如今,他也無需再克制。
念頭浮出,他便低頭吻了下去。
他沒急著深,含咬著瓣,后又一寸寸臨摹的線。
很溫的吻法,卻讓林青黛的背脊開始發熱。
手抵住他的膛,不讓他親了。
可那點力道對于季與京來說,和不存在差不離。
他的吻在持續,一瞬,低聲哄道,
“黛黛,張。”
林青黛小臉紅,越發用力推他。
許是知道惱了,季與京停止吻,稍稍退開了些。
“害?”
林青黛:“……現在是白天。”
白天和黑夜能一樣嗎?
季與京:“白天怎麼了?”
林青黛:“反正你白天不許親我。”
人兒難得兇悍,季與京心中暗笑。
面上卻是一本正經模樣:“好,那晚上再親。”
林青黛:“……”
直接捂住季與京的,“你不許說話了。”
季與京微微頷首,答應不說了。
結果林青黛手剛松開,他便笑出聲來。
笑什麼,林青黛一清二楚。
太可惡了,這個男人。
短時間,都不想再和他說話了。
起走,卻是未能夠。
季與京單手控住的后腰,便無法挪了。
“季與京。”
又開始連名帶姓喚他了,那是大小姐要生氣的前兆。
“嗯。”
季與京低低地應了聲,隨后輕輕地吻了的臉頰,
“別生氣了。”
“我是有點不舒服。”
林青黛的注意力被帶偏,怒氣頓時消了大半,
“哪里不舒服?”
季與京牽著的手往下索。
“你……”
林青黛很是詫異。
它在躁,仿佛不曾被真正滿足。
“昨晚……”
季與京:“我擔心你。”
簡短的四個字,將林青黛擊中。
以為的滿初夜,其實是季與京在忍耐。住在心間的郎君,正在以他的方式著。
緒翻滾時,林青黛對他說,
“我沒那麼弱。”
季與京抬手,著的發鬢。
“這和你不弱不弱沒關系,了,就會珍視。”
“和那躁一般,都是本能。”
他也控制不了。
一瞬間,林青黛心尖泛甜,眉眼微彎,朝他笑,“季將軍。”
“嗯?”
“我忽然覺得用不了兩年,你就會被我迷得神魂顛倒。”
季與京:“嗯,已經被迷得神魂顛倒了。”
林青黛:“你定力太差了。”
季與京:“嗯。”
心里卻在暗忖:林二姑娘對自己的魅力當真是沒什麼概念。
被討好的林二姑娘開始正視心上人的需求,“那現在要怎麼辦?”
季與京:“你別,待會兒就好了。”
林青黛:“你想它自己好?”
“嗯。”
傻氣得不能行,卻讓林青黛越發心。
覺得季與京能為忍到這般地步,沒什麼不能給他。
開始主吻他。
渡了他的瓣,又含著吮咬。等覺得夠了,又學他,命令道:“季將軍,張。”
季與京不可能拒絕這樣的獎賞。
他前所未有的乖順,齒輕啟。
香漫,笨拙卻熱地纏著他。
意溫,一寸寸巡視屬于的領地。
吻停,躺平喊累,氣得要命。
季與京氣笑了:“這個時候不管我,林二姑娘想新婚喪夫嗎?”
林青黛:“我努力過了,剩下給你。”
聞言,季與京坐起,將抱在懷中。
的雙手,慵懶地搭在他的肩上,
“別擔心,不舒服我一定會告訴你。你想我舒服,我心亦然。”
“黛黛,為什麼要這般縱容我?”
林青黛輕吻他的額心,“因為季辭是這天下最最最好的郎君。”
季與京:“縱壞了,你得負責。”
林青黛:“我負責。”
季與京的克制被擊碎,一點都不剩。
鬧過,季與京將人抱進了湯池。
原是想凈,哪知洗著洗著,又鬧了起來。
在意識被晃散之前,不由想:季將軍的熱,沒點力,本應付不來。
是不是該鍛煉啦?
饗足后,晚間季與京便沒再鬧,林青黛得以一覺睡到天。
簡單用了早膳,一行人朝著青州而去。
葉霄明淺幾個騎馬,季與京陪林青黛坐馬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一瞬,林青黛突然向季與京提及帝王“賞賜”的那些人。
“夫君覺得這些人該如何理?”
季與京沒想到會在這個節點提及這茬,不由怔了怔,
“黛黛不喜他們?”
林青黛如實道,“倒也沒有不喜。”
若不愿意見他們便能一直不見,礙不著什麼。
“但他們為何而來,季將軍應該知道吧。”
季與京:“依著夫人的意思,這些麻煩是因我而生的該由我來解決?”
林青黛朝他笑笑,高貴又明潤,“確實如此。”
季與京:“那夫人有什麼建議?”
林青黛:“我嫁到嶺東是來福的,不是來給你做謀士的。”
季與京再忍不住笑,“那夫人托從將軍帶去的妙計又是什麼意思?”
林青黛:“季將軍都不在家,我上哪兒福去?速戰速決,以便我福。”
季與京怎麼都說不贏:“行,這事兒給我。怎麼理,夫人都不會生氣?”
林青黛:“將軍手段高明,我放心。”
話落,這事兒在林青黛這里就算結束了。
取出了一冊繪本,攤開后,對季與京說,“經營這話本的老板也不知道干什麼去了,幾個月了,也沒見新的書出來。”
季與京:“……”
“夫人想知道什麼,我講給你聽。”
“我不想聽你講,就想看話本。”
“這是為何?我講得比它真實,詳盡。”
“真實,等于殘忍。”
“此話怎講?”
“你當真要知道?”
“嗯。”
“從前季與京在我眼里,是手握重兵的一方梟主,也是風霽月的皎皎公子。”
林青黛對用劍的人有著天然的好,總覺得他們有種獨立于世的高潔。
而季與京,是這些人中最耀眼的存在,也是他夯實了自己的認知。
“現在呢?”
“現在?季與京是個混子,野蠻人。”
兩個人原是隔著一張小桌,面對面而坐。
聽到這話,季與京突然出手,將林青黛抱懷。這是他最喜歡的抱法,能將牢牢地控住。
他咬耳朵,“覺得幻想破滅?”
林青黛:“嗯。”
“林青……”
“我曾看過一本書,書中人一直在追尋什麼是。千帆歷盡,終于有了結論。”
“是什麼?”
“是看穿了所有,仍然會因為對方心。”
“你。”
捉住他的手,覆在了心口。
“覺到了嗎?每次你抱我,我的心跳都會加劇。”
“它好吵。”
幾句話,就把季與京哄得心皆寧,眉眼盈笑。
“林青黛,你是懂哄人的。”
林青黛:“哄好了嗎?那你也哄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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