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蘊之被按的舒服,一時沒應聲。
“琳瑯齋的掌櫃遞信兒來,說新上了一批首飾和緞子。年底了,再添置些首飾也好。”裴彧了的耳垂,剛從外面進來,的耳垂還有些涼。
明蘊之睜開眼:“殿下很閑?今日朝中怕是不安寧吧?”
昨夜宮宴上鬧了那麽一場,定然有人上奏彈劾為莊家求的郡王。
還有昨日宴散後,夏松送來的消息:莊家給康王府送了一尊極好的玉佛,康王并未推辭,欣然收下。
兩人心知肚明,此事八是在平宣帝的默許下進行的。
裴彧“嗯”了一聲。
今晨朝會過半,果不其然,康王上書陳,洋洋灑灑幾千字的奏疏,說得涕泗滿面。請父皇看在莊太後的面上,免除莊天祿的死罪。
平宣帝自然大怒,斥他目無君父,竟然不顧被莊家所禍害的百姓,不顧他所下的政令,給臣賊子求。
康王伏地跪拜,“兒臣并無此心,父皇明鑒!莊家是皇祖母的母家,亦是大周的功臣,此事查出不過兩月,這麽短的時日裏,竟查出了那麽多罪證,難免沒有一些是被居心不良之人強加上去的。棰楚之下,何求而不得?有罪之人定當重罰,但父皇若被賊人蒙蔽,錯殺了無罪之人,豈不是讓父皇白白擔了不孝不義之名?”
……
“為莊家求的人多麽?”明蘊之問道。
裴彧:“敢在這個時候出頭的,總有幾分勇在其中。不多,但聲量夠大,能人看清陛下的意思。”
康王被平宣帝斥了一頓,讓他閉門思過,算是足,卻并無更多責罰。這一行徑,足以讓滿朝文武回去好好思量思量究竟該如何行事了。
明蘊之與裴彧對視一眼,各自心裏清楚這戲還得再演上幾回,才會最後敲定。
“他們鬧他們的,總歸與你我不相幹。”
耳垂上小小的紅耳珰被指腹輕,晃了晃。
“算是賠罪,”裴彧低聲道:“孤不想回廣明殿。”
明蘊之被鬧得有些,微微側臉,拍開裴彧作的手。
“……妾去換裳。”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葉清晏手無縛雞之力,卻壽元無量。三代皇帝都駕崩了,她這後宮至尊,都活的好好的。 直到第四代曾皇孫登基,她被一杯醉夢毒死,但不等魂歸陰曹地府,又重生……正是新婚當天! 「王妃娘娘,王爺帶了一個女人回府,您看怎麼安排?」 「準備一副上好的薄皮兒棺材。一定要狗碰頭的那種!」 「您是要……『安排』了她啊?」 「當然不是,棺材給你家王爺準備的!」 某個站在門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