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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太子舉案齊眉》 第63章 第 63 章 低低埋首在她頸窩。

第63章 第 63 章 低低埋首在頸窩。

第63章

對于剛剛遭劫匪劫掠的妹妹, 明蘊之又又憐。見含之抱著不住地掉眼淚,只好對青蕪道:“且讓殿下先忙著吧,我再陪陪含之。”

青蕪有些猶豫, 但習慣了聽令,只好去回稟殿下。

得知明蘊之抵達的消息,裴彧連夜理完軍務, 怕他當真如夏松所說的“憔悴”,抓小睡了半個時辰。

軍營中的生活條件哪裏比得上宮裏,他看著士兵練完,又怕上沾染那一汗味兒,臨出發前又去沐浴了一遭。等到終于滿意,出發從軍營去往青州城的時候,裴彧又聽得城中有人賣面脂。

他牽韁繩,在鋪子前垂眸看了幾眼。

賣面脂的老婦人見他騎著高頭大馬, 上的甲胄閃著銀,當他是青州哪個將軍。連聲道不用銀錢, 讓他帶回去給夫人, 塗了保管皮細膩, 不怕風吹日曬,滿青州的小娘子們都知曉這東西的好。

裴彧一言不發,遞了銀子隨手拿上一罐。

夏松原以為這是給娘娘準備的, 直到片刻後, 嗅到了殿下上傳來的淡淡面脂香氣。

夏松:“……”

原本疏離冷漠的人上傳來了些甜膩花香。尋常的鋪子裏賣出的面脂, 所用的香料算不上好, 甚至有些廉價,與裴彧平日裏慣用的沉香大不相同。

夏松琢磨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殿下是因為他那日的話, 怕這幾日風吹日曬,被娘娘嫌棄了。

回城的路上,他提醒主子道:“殿下,這面脂香氣太重,若是讓旁人聞到了,怕是要多心。”

他沒直接說娘娘,但意思也足夠明顯。

天可憐見,他家主子日夜待在軍營,潔自好,邊連只母蚊子都沒有,若是因為個小小面脂引起誤會,那就太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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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話說完,裴彧眸稍沉些許,取出袖中所裝的面脂。指腹在面脂上挲幾圈,并未言語。

“香氣很重麽?”裴彧淡聲問。

夏松:“何止是很重……依屬下看,那老婆子是唬人的,這等品質的面脂,哪有什麽作用。不如去問娘娘要點……誒,殿下。”

他話未說完,裴彧已經沒了聽他絮叨的耐心,打馬朝前走去。

到了宅中,他又喚人取了清水潔過面容,這才作罷。

裴彧于屋中等了會兒,始終不見人影,正要開口去問時,青蕪回來了。

得知明蘊之去看三娘子,他也不好催促,只道:“孤用過晚膳便要回營。”

青蕪明白了,立刻又去請。

一刻鐘後,回來為難地開口:“回殿下,三娘子況不大好,哭著又燒了起來,拉著娘娘不撒手,娘娘實在不開。這……”

雖是妻妹,但有著男大防,裴彧也不好親自前去妻妹臥榻之。聞言,只讓人再遣了大夫去瞧,獨自坐于屋中,翻看著這幾日所記錄下來的賬簿。

字跡娟秀,記錄得整齊,所有支出、賬,誰經手過都記得清清楚楚。裴彧看著的字,好似看到了這幾日坐在馬車上,一筆一劃寫下這些字跡的模樣。

軍中并無大事,明蘊之也不在,分明是得浮生半日閑,卻沒有半分松快,反倒心口被什麽東西得沉沉,沒了息之機。

他靠在榻上,將用的那張毯子鋪開,閉上雙眸。

許久未曾休息,于軍營一直不得放松的大腦在滿是痕跡的地方終于得到安歇,等裴彧再睜開眼的時候,已是傍晚。

有些暗,他這側并未燃燈,屋中的另一個角落,子穿著件天青的薄衫,背對著他坐在桌前,垂首專注寫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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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太長太沉,他連何時回來的都沒發覺。

若是從前,他在嗅到那專屬于的清雅香氣時,便會第一時間清醒。

裴彧看著明蘊之的背影。

連日趕路,瘦了一些,但并不像從前那般細瘦伶仃地可憐,而是像柳枝條般又堅韌,出一不凡的氣質。

長久地停留在影上,直到確信此幕已經深深刻心中,閉上雙眼亦能準確地描摹出模樣的同時,他才緩聲喚:“蘊娘。”

明蘊之聽得聲響,放下筆,微微轉過頭來。

“殿下醒了?”

裴彧起,扶了扶眼眶:“孤睡了多久?”

“剛到酉時。”

明蘊之順手倒了杯茶,遞給他:“殿下甚睡這樣沉,可是累著了?”

裴彧行軍習武,是萬般警覺之人,今日見他遲遲未醒,心下一想,當他是在軍營疲倦至極。

裴彧喝了茶水,潤了潤幹痛的嚨,道:“軍務繁重,疏忽不得。”

明蘊之讓廚房上了飯菜,桌上的賬簿合起,放在一邊。

桌上的飯食簡單,但很好,做得盛。明蘊之夾起一塊看起來炸得條,放在裴彧碗中。

下,容姣好的子眉眼和,“這道菜很特別,在兗州時,兗州牧家的小娘子吃,我人學來給殿下也嘗嘗。”

裴彧垂眸,那條上撒著微紅的調料,金黃,一瞧便知其脆。

他咬下一口,道:“是很不錯。”

明蘊之與他許久未見,知他在軍營中辛苦,又夏松之托,想著法子開口。

見裴彧話這樣不由得道:“殿下是京城第一酒樓雲香樓的主人,品鑒食,便只有一句不錯?”

裴彧擡了擡眼,道:

不錯,火候到位,也鮮。只是這辣度稍淺,孩子的確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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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方落,明蘊之眸不明地瞥他一眼,轉頭手夾了好幾碗中,自顧自吃著。

“殿下若不願品鑒,也不必這樣敷衍妾。”

語氣稍有疏離:“上頭撒的是酸梅,當然不夠辣。”

酸酸甜甜,和腌好沒有一腥味的炸條放在一起,是喜歡的口味。

一惱,連好容易改掉的稱謂都換了回去。裴彧擡筷,意圖夾起一條,恰好與出的筷子撞到了一

明蘊之手一頓,回手讓給他,面仍舊。

裴彧夾起那條,放到碗中,問道:“你呢,近來如何?”

方才那些都是小事,閑話而已,明蘊之也犯不著真的生氣。

放下筷子,將賬簿遞過去:“有許多事要理,總怕做了這個忘了那個,好在有青蕪他們幫我,不算太累。”

說了些青州城的近況,城中尚算安寧,只是青州軍營多年未擴張,城中便辟出一來安置傷員流民。

明蘊之也是離開京城後,才親眼見到了許多連飯都吃不起,不蔽的苦命人,從前在詩書上所見過的寥寥幾筆,落在百姓上,便是難以直起腰來的一生。所能,這幾日都在想辦法安置那些沒有田地,沒有謀生之技的苦命人們。

“我想過是否要辦些善堂,但此舉花費不小,且青州有了,沒道理別的州郡不辦。這一辦又是難以估量的銀子和人力。”

明蘊之說完,道:“況且,如今你我都在青州,或許能保證此地善堂安置的都是災民流民,但總有一日你我離開,到時候,難保其不被別有用心之人貪了。”

裴彧聽說完:“你怎麽想?”

明蘊之:“就是沒想好,所以才與殿下開口。”

“我初來青州,邊可用、可信之人不多。有人聽得我說想辦善堂,口中雖不反駁,我卻能看出其心底并不信服。說到底,邊若無能理解我的人,怕都會以為我是虛僞作態,博得善名而已。”

裴彧皺眉:“何人敢忤逆你?你想做何事,盡管去做,何必顧忌他人。”

明蘊之歪過頭:“可是,天底下許多事都難以一人而,總需要旁人出力相助。若是旁人不理解此舉,自然不會盡心盡力,說不定還會暗生罅隙,事倍功半。”

道:“這幾日看著那些流民,總想到外祖母當年帶我出去施粥時,當著衆人的面往粥中撒了一把沙子。起初不解外祖母為何如此行事,我甚至帶著柳園的夥伴,將那煮好的粥都倒了去。後來才知外祖母的用意,是想讓真正貧苦,需要救助的人吃上米粥。然而為時已晚,白白浪費了一鍋好粥,還有一番善心。”

語氣徐徐,眸明亮。

裴彧放下碗筷,按了按眉心:“可是聽說什麽了?”

明蘊之揚:“殿下既能聽出我的用意,便應能明白我的意思。行軍比善堂可要多了,人命關天的大事,更需要諸將領信服。殿下常與我說要我信任殿下,怎麽到了戰場上,卻連一句解釋都不願給岳大人呢?”

“夏松。”

裴彧凜眸。

夏松從外面進來,見夫妻二人坐在桌邊,莫名有些張。

裴彧:“軍中事務私自外傳,十軍。”

明蘊之眉頭一跳:“殿下!”

出手:“那如此說,我妄議軍務,豈不也有罪?若要罰夏松,便連我一道罰上好了。”

細白的掌心紋路不深,呈于他前,雙眸直直地看著他。

裴彧目落在攤開的手上,半晌,他擡手,往的手上輕拍了下,五指握住了的掌心。

“下去,”這是對夏松說的:“太子妃為你求,此次罷了。若再有下回……”

“屬下絕不多!”

夏松趕忙退出去,恨不能給娘娘磕十個頭。

他呵呵捂著腦門出去,與秋朔對上目

秋朔:“裏頭如何了?”

“好著呢,”夏松撞他一把:“還是你福,跟著娘娘。”

兩人守在外頭,不知裏頭那手一直未曾松開。

“倭寇連年侵擾,青州軍中定有應,”裴彧與解釋:“許多事,不能宣之于口。”

明蘊之倒是沒想到這一茬,默了默,道:“旁人也就罷了。夏松秋朔乃是殿下邊最親近的人,他們都不能理解殿下的作為,遑論旁人。”

“那這‘旁人’之中,可有我家蘊娘?”

裴彧看向,眸漸深。

明蘊之抿了抿,想要將手出來。只是稍一用力,男人的手便順著腕骨朝上,握住了的小臂。

春日衫輕薄,在屋中更著得簡單,男人的手幾乎毫無阻隔地小臂細膩之。許久未曾有過接的肢似被點燃了引線,連帶著子都輕了一下。

裴彧指腹向上,帶起了袖。

“許久未見你,蘊娘就只想與我說這些?”

深沉的眸落在櫻瓣,不疾不徐:“你既開口了,我心中有數,毋需再憂心。”

他的指尖漸移,沿著手臂肩頭,在的心口點了點。

日裏想這麽多事,不累麽?”

明蘊之下意識地仰了仰首,對上了男人的目臉頰一熱,答:“殿下所思之事可比我要多。”

裴彧擡手,將其抱至前,側坐在他懷中。

男人垂首,低低埋首在頸窩。熱的呼吸落在上,明蘊之心跳快了幾分,閉了閉眼,擡手環住男人的脖頸:“殿下今夜,還回軍營嗎?”

大掌輕的腰肢,齒尖已叼起了肩頭的薄衫,語氣含糊:

“不回了。”

他將人打橫抱起,扔了榻中。

燈火搖曳一瞬,床帳輕揚而下,掩住了榻間的春

兩人許久未見,又正是年輕的時候,幾乎在裴彧抱住時明蘊之便了腰,躺在榻上,眼中迷蒙。

男人輕吮,明蘊之也張了張口,算是配合。

帶不知何時早已松散了開來,春衫之下,淺青的肚兜幾乎什麽也遮掩不住。

裴彧擡手,不算輕地了上去,又咬住的下,聽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嚶.嚀。

“阿姐,阿姐——”

呼喚伴隨著拍門聲同時響起,接著,那拍門的好似墜了下去。

門外的夏松從最開始的阻攔變做不知所措,猶豫道:“殿下,娘娘,三娘子……”

明蘊之眸瞬間清明,推開裴彧坐起來,匆忙系著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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