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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太子舉案齊眉》 第75章 第 75 章 她想和裴彧一起活。

第75章 第 75 章 想和裴彧一起活。

第75章

揚州, 軍營。

“等等,做什麽的?”

幾個守衛攔住那數輛裝滿了籠箱的車隊,目警惕, 審視地看向來人。

“我等是奉太子妃娘娘之命,來送貨的。”

來人好聲好氣,半點不為阻攔發惱, 從袖子裏掏出令牌,給侍衛:“二位爺瞧瞧,這令牌可有假?”

“太子妃娘娘邊的人沒說過今日還有貨送來啊?”

一守衛前後看了看那令牌,道:“你是從何來的?”

“大人明鑒,這些都是從城裏送來的,單子還在這兒呢。”

他靠近了些,又從懷裏掏出個荷包來,塞給守衛:“大人通融通融, 小的還得趕在關城門前趕回去吶,這誤了時辰, 小的帶著手下的弟兄又要在城外耽擱一日……”

為首的守衛多看了他一眼。

幾個守衛檢查過這運貨的車, 東西都眼, 沒什麽異常,此人也是耳的揚州口音,這幾日都聽慣了的。

原本都準備擺擺手放行, 直到他掏出那荷包, 守衛道:“還真是新來的?懂不懂規矩?”

太子殿下治軍嚴明, 自下而上無不敬服, 從前如何暫且不提,但如今在太子麾下,誰敢堂而皇之地收人好?想吃軍

那送貨之人明顯一愣, 鼓鼓囊囊的荷包尷尬地留在手中,衆人的眼都投了過來。

“怎麽回事?”

秋朔引著一人走來,瞧見此擁堵,出言問道。

守衛前來,三言兩語將方才之事說了清楚。

秋朔還未發話,他後之人便道:“等等。”

那人正是楊秀荷。

此行揚州,是來尋裴彧說事的。明家之時,明信鴻等若幹主事都被押送去了京城,唯一的網之魚便是明存之。此人武藝高強,又多年經營,關系複雜,潛逃在外許久,蹤跡難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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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人必須得抓。楊秀荷本就為著青州戰事,對明家人恨之骨,得知此事,自然領著手下弟兄,散于各地,在們最悉的山野之間追尋蹤跡。

——倒還真讓尋著了些消息。

一路趕來揚州,便是想要親手將明存之斬于刀下,祭奠青州弟兄無辜亡魂的!

抱著刀,挑眉看向那送貨之人:“日頭快落,什麽貨需得此時送?”

或許是上殺伐之氣太重,目犀利,送貨之人看著抱著的長刀,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楊秀荷一步步上前而去,走到那貨跟前,長刀挑起上頭蓋著的擋風布,隨意瞧了瞧。

倒都是些尋常之,沒什麽特別的。

唯獨……

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忽將長刀拔出,指于送貨之人的頸前。

“什麽貨,能染上這麽重的硝煙味兒啊?”

與此同時,不遠的山道之上,傳來了一聲尖利的信號聲響。

……

箭羽攻勢漸弱。

明蘊之被裴彧護在懷中,低低張的氣。裴彧的手按在的背脊,低聲道:“待好,勿要出來。”

他起便要出去,明蘊之雙手拽住他的袖,道:“你的傷還沒好……”

裴彧上的傷,近來清楚得很。瞧見那深深的傷痕逐漸結痂、落,比誰都高興。

在無數的衰退來臨之際,那樣一點向好的表現,好似是某種新生的征兆,明蘊之很期盼看到他痊愈。

更準確的說,是不想再看到裴彧傷了。

裴彧按了按的手。

寬厚的掌心包裹著似柳枝的荑,“放心。”

在車中,總比在外安全許多。

裴彧提起長劍,掀簾而出。

“……倒是不蠢,”男人出聲道:“何時發現的?”

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明蘊之子一震,掀開了車簾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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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失去蹤跡已久的明存之!

或許是因為小青的蛇毒,還有那時匆忙之下出的毒針,能看出他左臂下半截空袖。除此之外,他臉側亦有燒傷,不知在那衫之下,還有多猙獰的疤痕。

明蘊之捂住,被此幕驚駭到忘了眨眼。

車外,明存之後跟著數個蒙面之人,人人手持刀劍,背有長弓,瞧著便是手不凡的樣子。

這般埋伏,定是早做了準備。

屏息凝神,將賬冊簿子都收好,從車座之下尋出些早先備好的短刃,防患于未然地藏于袖中。

車外,劍拔弩張。

“早些束手就擒,或許還能留個全。”

裴彧冷聲道:“你難道,還看不清如今形勢?”

“看不清的,是你。”

明存之哼笑一聲,聲音中沒了從前的張狂與恣意,卻多了幾分沉。

明家的變故,讓他也改變了許多,也更加狠戾。

他眸一寒,說廢話,徑直拔劍飛而上,一劍劈開一個侍衛,吼道:“來啊,讓我瞧瞧你這個太子,有幾分真功夫!”

裴彧毫未怯,出劍避過他的一擊,旋直刺。

“夏松,”他冽聲吩咐:“護好。”

夏松自然知曉輕重,與侍衛守在馬車近旁,不讓任何人靠近。

明存之帶來的人手甚高,裴彧邊的侍衛亦非凡人,雙方打得勝負難分,各有死傷,戰況激烈。明蘊之在車中聽得外面的聲響,心驚跳,只能努力平定心神,不讓自己太驚慌失措,拖了後

不敢再看外頭的局面,呼吸之間,不知是誰人的噴濺在素的車簾上,影。明蘊之呼吸一沉,閉上雙眼,默念著裴彧的名字。

“呵……”

乍起,寒芒刺目,兩人的招式都格外簡潔,直指要害,沒有一多餘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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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存之沒想到裴彧重傷未愈,卻仍有此等實力。連最後的輕率都收了起來,每每出手,都是殺招。

一陣刺耳的聲響,裴彧收劍回準地挑開明存之劈來的作。

鋒刃震,發出嗡鳴之聲。

“派你來的人難道沒有告訴你。”

裴彧:“此行……與送死無異?”

明存之斷了小臂,又有那日炸逃亡時的燒傷,實力大減。他如今出手強悍,裴彧卻可以明顯看出他的淩厲刀風下的凝滯。

是在強撐。

或是用了極傷的藥也說不準。

明存之:“哈……誰死誰活,你說了不算!”

他再度揮劍,在劈上裴彧肩頭之時,倏而冷笑道:“既然都猜到了我背後之人,不妨再猜上一猜,還有什麽招數等著你?”

明存之并未戰,在即將出頹勢之前,從袖中叼出竹筒,將信號發了出去。

“咻——”

“唰——”

軍營的大門之前,早已是一片狼藉,貨東倒西歪地散落在地,顯然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打鬥。

楊秀荷一腳踩在為首那人的腦袋上,狠聲道:“明家那狗東西派你來的?說話!”

“嗚、嗚……”

那人被打得頭暈眼花,哀哀討饒。

見他說不出什麽,楊秀荷嫌棄地將他踢開,對秋朔道:

“你們營裏,怕是也不幹淨。”

能手持令牌,答話像模像樣,營中定有應。

秋朔神冷靜,道:“是,方才瞧見殿下信號之時,我等就已經戒嚴,暗中尋查了。”

他們自來謹慎,各種信號自有其不同的含義,似方才那等,便是戒嚴、有細之類的意思。

恰好楊秀荷在場,敏銳地發覺這批送來的貨有異。秋朔目掃過聽到靜趕來的幾個將領,不地打量著幾人的神

只聽半空中傳來一道響聲,秋朔意識到什麽,立馬拔刀。

這信號,不是東宮的!

“楊大當家。”

秋朔忽然出聲,與楊秀荷目對上的瞬間,同時出招,一個抓住了那剛表現出些異,還未來得及做什麽的某將領,一個當機立斷,果決地割斷了捆綁著那些“貨”的繩子。

“貨”散落一地,甚至有些順著山道,滾落了下去。

那將領反手一劈,劈開了秋朔,不要命般點燃了懷中所綁著的火藥,撲向了那些東西。

……

秋朔:“跑!快跑!”

炸響起之前,楊秀荷火速退開,抓著幾個來不及躲閃的侍衛,避開了沖天的火

“轟——”

軍營的方向,傳來幾聲巨響。

明存之含笑聽著那響聲,道:“如何?”

裴彧亦含笑:“你覺得,如何?”

明存之候了片刻,預想中的地山搖和能吞噬一切的山火并未到來,那炸聲響雖大,可卻好似只有一陣。

像是……并未鋪開。

他神微變,目投向裴彧。

他很快地反應過來,裴彧方才發出的那個信號,本不是求救,而是戒嚴!

明存之:“好啊,倒是沒辱沒你的名聲……”

他咬牙而上,飛直直刺向裴彧。後者形矯若游龍,極快地避過了殺招,轉而砍向他。

誰知明存之步法一轉,不見毫慌,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冷峻笑意,將懷中之擲了出去。

“你以為,我便不能將你如何了麽!”

事已至此,明存之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與裴彧決鬥的。今日,他們之間只能有一人活下來!

裴彧剛要迎戰,便聽後馬車之,傳來一道炸開的響聲。

“……娘娘!”

夏松驚呼。

駕著馬車的兩匹駿馬驚,其中一匹在方才箭羽襲擊之時還中了一箭,因著被人牽住,才勉強沒有跑

此時炸響,馬兒本就膽小,只聞幾聲嘶鳴,馬匹掙開侍衛的束縛,飛快地朝前奔去。

“蘊之!”

裴彧眉眼一凜,當即便要追上。明存之怒吼一聲,勢如瘋虎,手中利刃含著劈山之力,重重落下。

火星四濺。

自今日出手以來,一直由裴彧穩的局勢終于出現逆轉,明存之的劍嘗到了,哼笑一聲:“我那好妹妹,總算還有些用——你看,這不就……”

“唔……”

裴彧反而攻,刀劍相斫,作快得只能看到殘影。

馬車飛快地竄了山林之中,裴彧被明存之纏鬥不放,終究難以。他吃了一劍,狠聲道:“蘊娘,跳!”

……

明蘊之被驟然驚起的馬匹撞得頭暈目眩。

本就切關注著外頭的局勢,聽得軍營那邊傳來的遙遙響時,還張地了口氣。

好在,聽裴彧與明存之的口氣,人的計劃并未全然得逞。剛放松不到片刻,便聽那悉的聲響在邊重現,駿馬驚,馬車好似玩似的,被帶著朝前駛去。

拼命穩定著子,卻仍舊無力地被迫搖晃著。比不知會奔向何的馬車更為可怕的是,發現車簾竟燒了起來,火蔓延。

熱意湧來的瞬間,明蘊之大腦一片空白。

說來可笑,如今怕火,亦怕水,好像沒有什麽是不害怕的。

前世的火,一年前的深水,都給帶來過極痛苦的,如今能避則避。裴彧也知曉此事,平日裏,有接,恐懼自然也有發生。

驚慌之中,手心一片冰涼,溢出了冷汗。

雙眼映著跳躍的火,馬車顛簸地搖晃著,兩匹馬套著韁繩,不知要奔向何,也因如此,兩匹馬兒方向不定,恨不能將馬車分兩半,各自奔遠。

“啊!”

明蘊之哆嗦著手,想要將茶壺中的水潑向那燃燒著的車簾。只是壺中茶水稀,方才又潑灑了大半,效果甚微。

依稀之中,仿佛聽見有人在喚。可什麽也聽不清楚,能覺到馬兒帶著往林中越跑越深,越走越遠,漸漸駛離了寬敞的道,往無人的林中去。

煙霧漸漸填滿了車廂,明蘊之嗅到那氣息,直覺不好,努力鎮定下來,咬咬牙,用匕首割斷被茶水澆擺,捂住口鼻。

裴彧被明存之絆住,如今能救的,只有自己。

縱使不能幫上裴彧,也不能讓他再憂心了。

明蘊之淚水滿眶,強忍著恐懼,擡手抓向那車簾。

發了狠,狠狠割斷燃燒著的部分。

剩餘的火,被用車中毯子拍滅,冒出了一縷縷的黑煙。

勉強扶著車壁坐了下來,頭腦一陣陣發暈,只想要什麽也不管,狠狠地哭上一場。可仍舊強撐著子,讓自己鎮定地去思考,去想——

接下來,接下來究竟應該做什麽——

漸晚,外面的景致看不分明,飛快地在眼前略過。

越往前行,越能聽到林之中的水聲。往前,再往前……似乎是一斷崖!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明蘊之閉上眼,淚水順著眼角落,一把去淚珠,不讓委屈與悲傷的緒無端擴散,腦海中只存著一個念頭。

不想死,還想活。

想和裴彧一起活。

哪怕只有一年的時間……也想和裴彧好好在一起!

明蘊之咬牙關,抱著那匕首,掀簾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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