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潇声回了书房,来月隐,问道:“最近丞相有何异动?京城有何事发生?”
月隐并没有跟着叶潇声去颍川,一直蛰伏在京城,盯着丞相的一举一动。
前几日收到叶潇声的飞鸽传书,还溜进了宁远思的府邸,把他与相府的往来信件搜刮了个干净。
“丞相前几日查封了一个花,罪名是谋害林登轩坠,还把当时陪同林登轩喝酒的几个姑娘抓了起来。”
“花?”叶潇声似乎想起了什么,眼里有闪过。
月隐重复了一遍,“对,花,名醉香阁。”
叶潇声有些恍然,如梦初醒般豁达,“原来如此。”
月隐并不知道他顿悟了什么,丞相查封花,表面上是为林登轩出气,实际也是借机除掉与自己作对的势力。
只是查封至今,还未找到究竟是谁在与丞相作对,反而林登轩又莫名其妙被揍了一顿,连是谁揍的都不知道。
看来丞相树敌颇多,防不胜防。
叶潇声问道:“你跟踪丞相这些日子,有没有见到过夫人?”
“夫人?”月隐摇了摇头,“没有见过。”
夫人怎么会与丞相有纠葛?当初带着他去相府退亲,还是挑丞相不在的时候去的。
夫人虽然中豪杰,却也知道避实击虚,不会与丞相,挑了林登轩这个软柿子。
叶潇声却不如此认为,他依稀想起来那时路过醉香阁,看到府搜查罪犯,江秋瞬间紧张起来,还借着看热闹的由头,在一旁瞧了许久。
当时只是觉得神有异,并没有想到,与那醉香阁会有多大的关联。
如今想来,那醉香阁应该是的羽翼。
叶潇声猜测过江秋的手中的势力,却始终没有想到会是一个花。
花,风月场,觥筹错之间鱼龙混杂。
大隐隐于市,倒是个不错的藏匿之。
林登轩坠是江秋的手笔,而醉香阁是江秋的地盘,如今丞相要算账,查封了醉香阁,江秋势必不会坐以待毙,所以才一直没有回将军府,而是在外筹谋反击。
只是,会如何做呢?
月隐见叶潇声一言不发,忍不住发问:“将军,夫人好久没有回府了,要不要我去找找?”
按理来说,夫人多日不归将军应该着急了才是,怎么这一次如此淡定,不怕跑了吗?
叶潇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惬意地喝了起来,“无妨,会回来的。”
只要等事办好了,自然就会回来,无需去找,不愿出现,就算去找也找不到。
江秋这几日在幽月别院与姑娘们住在一起,在将军府消息传达不便,住在这里可以省了很多麻烦。
把这几日做的事在纸上写出来,仔细盘算着有没有遗。
们打了林登轩,悄无声息地杀了丞相的一帮杀手,又剔除了他几个暗哨。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们还找了自己的人去冒充替代,丞相一时半会,不会发现自己的人已被全部调换了。
至于那家与丞相关系切的打铁铺,紧得很,撬不到半点消息。
江秋派人跟着打铁匠好几日,他每天只围着小小的火炉敲打些农,甚至都没有锻造过兵。
起初江秋怀疑他是挂羊头卖狗,试探了好几次,也一无所获,近日正为这件事发愁,苦思良策。
九羽进来时,看见江秋正对着面前的纸笔发愁,把茶水端到眼前来,打断的思绪。
“阁主,别发愁了,先喝口茶水吧。”
江秋看着端来的茶水,言又止,九羽才继续说道:“这茶是托人从城外买的,我特意加了茉莉花,很是清香,阁主不妨试试看。”
们刚到幽月别院那时,丞相有意针对们,许多商铺都不敢招待,买不到好的茶叶,唯一能寻来的茶淡如清水,实在是喝不惯。
正所谓由奢俭难,但这几日江秋在这里,九羽也不好让一直只喝水,才想了法子找人买来茶叶。
江秋端起茶盏,放在鼻尖闻了闻,又轻噙了一口,的确茶香四溢,瞬间让人心旷神怡。
满意地笑了笑,“不错,好茶。”
九羽见喜欢,也满心欣喜,又忽然间想起来什么,思虑了很久,才开口:“今日街上颇为热闹,叶将军押了一众流寇回京了。”
“哦?”江秋眼神瞬间亮起,“回来了?算日子是该回来了。”
自问自答,脸上的神明显是高兴,眼神却始终盯着纸上的字,思虑着接下来的行动。
九羽忍不住问道:“叶将军应该已回了将军府,阁主不打算回去吗?”
“我不回去。”江秋毫不迟疑地回答,“你们都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会抛下你们,自己回府。”
醉香阁若是不夺回来,愧对师父在天之灵,更愧对姑娘们这些年来矢志不渝地追随。
反正叶潇声都已知道的份,就算破罐子破碎又如何,如今最要紧的是赶紧把丞相拉下台,让醉香阁重新开张。
江秋拿起笔,在纸上又添了几笔,瞬间绽放出一个明艳的笑,朝着九羽说道:“放弃那家打铁铺,相府与他往来切或许只是障眼法,我们换另外一家。”
九羽惊讶,“哪家?”
窗外的风吹进屋内,掀起桌上的纸张,江秋手将它轻轻按住,“城东河道鸣坊。”
打造兵,有一间铺子还不够,这家打铁铺靠近河道既可方便取水,又能快速将打造好的兵运走,而且,城东后靠青山,更是隐蔽的最佳选择。
极地利,乃是不二之选。
之前醉香阁只顾着打探与相府有过联系的铁铺,却忽略了这得天得厚的好地方,丞相既然要隐打造兵,必然不会放过这一间铁铺,这一招障眼法他使得绝妙。
江秋将茶端起来,又喝了一口,里含着茉莉花香,牵起一个香甜的笑意,不多时,眼神忽地厉冽,笑意也收起。
“准备人手,我们去打他个措手不及!”
于此同时,月隐将从宁远思府邸搜出来的信件呈到叶潇声面前。
叶潇声拆开最上面的一封,看了许久,随后将信敞开置于书案上,书信内容一览无余。
他若有所思地开口:“鸣坊,为何是鸣坊?”
月隐往书案上瞥了一眼,只见信中宁远思提及城东河道鸣坊需要一笔钱财,宁远思自掏腰包,已给了鸣坊五千两。
五千两对于宁远思的俸禄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不知是不是心疼钱,他专程在信中写了这件事。
前无因,后无果,只说自己为鸣坊花了五千两,倒是让人不得不怀疑。
叶潇声闭着眼睛,半晌之后,似自言自语,又似跟月隐说话。
“这个鸣坊,或许该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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