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青山连绵,山峦叠翠,山下又引清渠绕山而流。
风景秀丽,却极有人踏足,只因城东河道早些年常有人溺水,后又有传言说此风水不好,有怨灵作祟,见活人在河边就上来把人拖下去溺毙。
久而久之,大家对城东这块地方敬而远之,不敢再踏近。
鸣坊却剑走偏锋,觉得此怨气重,打造的宝剑能够更加锋利,凝聚杀戮怨念,出鞘即凛寒,能够杀人于无形。
但其他铺子无法做到跟鸣坊一样如此胆大,故而城东只有他这一家铺子,却也坚持了许多年了。
鸣坊背靠高山,旁有溪水,里面的人并不常走动,只有一个伙夫每日早上提着菜篮子出来买菜,晚上出来倒泔水。
江秋等人守在鸣坊外面的山里,只等天黑便出手。
叶潇声回京,带回宁远思的尸首,必定让丞相胆战心惊,他会分心去将与宁远思有关的所有联系全部斩断。
再加上丞相的暗卫早已被替换,此时消息不通,就算今晚整个鸣坊被拿下,丞相也不会很快收到消息。
环山避空,只留下头顶的缺口,让月倾泻而下,夜渐浓,有几点萤从山外飞了进来。
江秋手,一只萤火虫飘然掌中,萤微弱,依旧不懈地闪烁,似乎不肯屈服于这黑夜,为微弱的亮而挣扎。
江秋盯着它看了好一会,直到那只萤火虫从掌心离去,振翅飞远。
九羽一黑束装,走上前来,将面纱递给江秋,“阁主。”
江秋微微一笑,接过面纱将脸覆住,空谷暗夜,仅出的明亮双眸,似一湾寒潭,映着星河流转。
出侧的剑,快步走到口,着山下那烛亮堂的院子,转头朝着众人说道:“下山!”
寂寂山谷,幽幽月夜,频频传出几声敲打声,有人抡起重锤,准无误地敲打在铁块上,循环反复,将铁块打得细薄而坚韧。
鸣坊内人影幢幢,纵然夜深,也依旧忙碌。
山谷夜间凉爽,可这里的人因为靠近火炉,又动辄锤砸铁耗费力气,一个个都满头大汗。
汗水直流又没来得及,便显得满面油,一个体格健硕的大汉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将手中的重锤扔下,回头看了看自己今日打出来的几件兵,脸上瞬间多了几分疲态。
他随手一扫,把那几件兵撇到一边,一屁坐到桌子上。
“累死老子了,这个月的银子怎么还没送来?”
旁边的人听到他发牢,满脸堆笑地搭话:“师父,您放宽心,宁大人肯定是忙忘了,过几天就送来。”
城东人迹罕至,他们又不外出,消息闭塞,甚至不知宁远思已死。
发牢的大汉是鸣坊的当家人严素,带着一帮徒弟为宁远思打造兵,并收取银钱。
起初宁远思找到严素时,严素并不乐意,没日没夜地替人干活,还不许他们随意外出,只能留一个人出买菜做饭,窝在城东这块鸟不拉屎的地方,任凭谁待着都难。
但奈何宁远思给的价钱太过于丰厚,还承诺事之后将鸣坊抬举为朝廷专用,隶属兵部,吃皇粮,任公职。
条件开得实在人,严素一时间没忍住,便答应了。
一开始宁远思钱给得爽快,严素他们干活也相当卖力,后来,宁远思渐渐抠搜,时不时就拖欠银两,好几次要等他们催得急眼,才会拧拧地给一些稳住他们。
师徒十几人,被困在这小小的院中,逐渐生出了厌烦,想出去走走看看,可他们连院子都踏不出去。
院子里面还有宁远思派来的人,名义上说是照顾,实际就是囚监视。
他派来的十几人,一个个目凶,脸冷,手上的茧比他们长年累月抡大锤的都厚,明显就是习武之人。
严素也算见多识广,暗自观察过这些冷若冰霜的人,不似平常护卫,倒像是随时随地会以命相搏的杀手。
他搞不懂宁远思一介文为何会有这么多杀手听从差遣,也尝试过从这些杀手里套话,可任凭他说烂了,这些杀手依旧面无表,冷冷地站着。
再后来,严素他们逐渐习惯了这些如同哑一样的杀手,即便他们寸步不离地围绕在他们周边,也视若无睹。
严素想过,当面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看看他们会不会有反应。
这个想法被他的一个徒弟打消了,徒弟说犯不着为了好奇心去得罪人,万一把人惹怒了,他反手一刀砍了下来,岂不是在玩命?
严素觉得有道理,他不敢指着那些杀手骂,可他敢骂宁远思,毕竟宁远思瘦柴一般,要动起手来肯定打不过他。
而且那些杀手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维护宁远思这个主子,要不然严素骂了宁远思那么多次,早就死了。
这个月宁远思又没有按时送银钱过来,严素已等了好几日,连一两银子都见不到,早就骂了他好几遍了。
“什么宁大人宁小人的,我看就是穷鬼一个,连点钱都拿不出来,就这点本事还敢干大事,迟早要被人宰了。”
旁边的徒弟见他说得有些过了,凑近提醒他低声一些,严素一手将徒弟推开,脸上满是不耐烦。
“怕什么?我们又不是跟他一样,我们只是拿钱办事,他掉脑袋可不关我们的事!”
严素有意越说越大声,徒弟看了看一旁冷脸的杀手,发现他依旧声不动,遂放心下来。
“师父,宁大人虽然常拖欠银两,但是他给得多啊!之前我们哪有那么多钱赚?”
鸣坊一直开在城东,除了所谓的怨灵之说外,到底还是因为没钱去更热闹的街市买铺面。
在宁远思找到严素之前,鸣坊一直不敷出,可那时日子过得自在,比如今被人囚在院子里没日没夜地打铁愉快多了。
严素翻了一个白眼,脸上尽是悔不可及的怅惘,“我现在觉得,我们师徒十几个人满京城去讨饭当乞丐都比现在好。”
言罢,他的徒弟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呆呆地看着他。
半晌,旁边最小的徒弟低声说道:“我不想去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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