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與沐深吸一口氣,眼神挑剔地打量了一下蔣駿,說:“你我什麼?我改可以嗎?”
“你兩次對我,不僅涉嫌故意傷害,還涉險猥強。想一句你我,就能輕飄飄地帶過了?”
“看看你這副尊樣,沒有蔣總,你算個什麼東西?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玩意兒,你真把自己當金元寶了?”
蔣駿臉沉,看著的眼神兇神惡煞。
“蔣總想要私了這件事?那咱們就按照私了的規矩來解決,別想著用一句來打發我。”
徐與沐越說,心底就越是冷靜。
現在還有什麼可怕的呢?就剩下這條命了。
掀眸看向蔣一海,臉上掛著淡定的笑容,“我家和蔣總有什麼呢?要不是令郎能干,我都見不著蔣總,這種場面話就不要拿來糊弄我了。”
“這三個月,我所經歷的一切,早就教會我不要天真,更不要太善良。”
蔣一海皮笑不笑,眼神卻冷得能蜇人。
“徐與沐!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你還想……”
“你閉!”
蔣一海目冷沉地警告了一眼兒子。
蔣駿黑著臉,握拳頭死死盯著。
“你想怎麼做?”蔣一海臉上沒了之前的和藹,一臉的冷漠。
徐與沐早有準備,從背包里拿出早就擬好的和解協議放在桌上。
蔣一海的助理拿了過去。
“這三套珠寶的價值超出了和解賠償的范疇,而且,我要是拿了,誰知道后腳會不會背上一個敲詐勒索的罪名?”
“明明我是害者,到頭來了罪犯,加上之前的什麼殺人犯,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徐與沐瞥了眼那三套珠寶,這種可以傳世的珠寶,歸屬權可沒有那麼簡單。
就算拿了,那也不屬于。
“兩次故意傷害,強未遂,一百萬的賠償對蔣總而言,掉在地上也未必會彎腰去撿。”
這個數額是陸鏡斂給的參考,索賠過度對方是可以起訴維護合法權益,雖然蔣一海這樣做的概率很低,但并不妨礙他用別的手段來給自己制造麻煩。
比如那些淋淋的網暴,蔣一海應該沒想到這個小姑娘能咬牙扛過來,還找了律政界的天花板撐腰。
一百萬對蔣一海來說并不多,但對蔣駿這個逆子而言是一種辱。
就是要辱、激怒蔣駿。
先讓其亡,必先令其狂。
等蔣駿癲狂到失去理智,捅破了天,蔣一海只要想保住這獨苗香火,就一定會竭盡所能。
“一百萬太,叔叔給你五百萬,不過這協議要改一改。”
蔣一海開口,這協議寫得很細致。
即使賠償了徐與沐,仍保有起訴的權利。
徐與沐心道不愧是老狐貍,一眼就看出了協議的重點所在,幸好之前陸鏡斂給打過預防針,給打樣做了示范。
“蔣總請說。”
“既然是和解,賠償了,這件事就過去了,你說呢?”蔣一海看著,有點后悔當初沒有連一起收拾了。
現在搭上陸鏡斂這條線,想要手就沒那麼容易了。
徐與沐默了幾秒,看了眼臉沉的蔣駿,說:“蔣總的意思我明白,不過我不要這五百萬。”
這錢要是拿了,后腳蔣一海多的是手段拿回去。
蔣一海微微皺眉,面無表地看著,問:“那你要什麼?”
徐與沐說話落地有聲:“我要蔣駿跪下來,磕頭道歉。兩個頭,再加一百萬,兩件事一筆勾銷,我既往不咎,并且放棄保留追訴的權利。”
“賤人!你……”
“你給我閉!”
蔣駿一聽,然大怒!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蔣一海喝止。
蔣一海盯著徐與沐,眼神冰冷鶩,像淬了毒的刀刃一樣鋒利。
“兩個頭而已,比起令郎對我的傷害,算不上什麼。這就是我的條件,缺一不可。”
徐與沐心臟砰砰狂跳,但面上強裝鎮定,實則后背出了一層薄汗。
蔣一海的眼神太過懾人,眼神殺人,大概就是這種被盯上且無可逃的覺。
蔣駿氣得目次裂,要不是蔣一海鎮著,他早就手了。
這破鞋居然敢讓他下跪?!
“如果不答應,出了這包廂,訴狀就會遞到法院,對嗎?”蔣一海臉上忽的出一笑意,卻冷得令人遍生寒。
“不。”徐與沐掌心滲出冷汗,但知道自己不能怯,“我就算出不了這個包廂,訴狀也一樣會遞到法院。”
“只有我毫發無傷出了這個包廂,訴狀才不會遞。”
蔣一海呼吸微微發沉,他真是小看了。
另一個包廂里,陸鏡斂角勾著淺淺的弧度。
這小壞蛋原來這麼伶牙俐齒,在他面前怎麼就像只被拔了爪子的小貓似的?
“鏡斂,嘗嘗這個,你哥特地給你預約的。”
沈清寧坐在他側,拿著公筷給他夾了八寶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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