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焯峰打轉方向盤,左轉,在路口等紅燈,漫不經心地說:“一條子長大的。”
“那他知道我嗎?”
“知道。”
陸焯峰實在斂,把明燭藏在心尖上,平時在部隊里韓靖怎麼問他都不說,徐敬余是極數知道明燭的人。
幾年前他重傷,一時半會沒辦法恢復,需要休養,隊里給他放了將近一年的假。那段時間,他在家和徐敬余的俱樂部呆的時間最多,頹的。
整個人緒很低,連徐敬余都看出來了,問了幾次,陸焯峰不肯說。有一次他沒忍住,去明燭學校守了半天,總算看見明燭從校門口出來了,但不是一個人,跟一起出來的還有那個軍科院的男人,兩人一起上了旁邊的一輛奔馳。
那天晚上徐敬余贏了比賽,一伙人跟著慶祝,陸焯峰當時在養傷,不煙酒,那晚沒控制住,喝了很多酒。
這麼多年,陸焯峰第一次知道,何為放縱。
晚上留在徐敬余俱樂部過夜,整個人倒在沙發上,跟個廢人沒兩樣。徐敬余就坐在地板上,手邊還端著瓶酒,把他拉起來,“心不爽?繼續喝。”
陸焯峰當時只是五分醉,他坐起來,端起酒杯就灌。
兩人杯,勾肩搭背地,跟以前高中每個正形差不多,徐敬余問:“說說唄?你這樣,說沒人我都不信。”
大概是喝醉了,沒守住,說了出來,他也不記得自己說了多。
第二天問徐敬余,徐敬余說:“也沒說多,就是抱著我哭了一會兒,看看我這服上的水,就是你的眼淚。”
陸焯峰以前經常跟徐敬余他們聚一起,酒量倒是還可以,當兵后自律得很,很酒,這些年酒量也就慢慢退化了,喝醉還是第一次。
第二天醒來覺頭疼裂,他著快炸的腦殼,罵道:“滾。”
徐敬余湊過來:“說真的,你真喜歡上自己戰友的朋友了?”
陸焯峰:“不是他朋友,你他媽別胡說八道。”
徐敬余嘖了兩聲,“行,明燭是吧?回頭我告訴安晴,一定很興趣,把人的生辰八字都能出來。”
“你試一下看看?”
“……”
徐敬余當然沒有做什麼,但還是記住了明燭,偶爾兩人私底下調侃一下。
明燭撇撇。
完了,那肯定知道了。
明燭有些郁悶,“上次你干嘛把地址填那里?”
陸焯峰瞥一眼,手過來,了一把的腦袋,“現在知道錯了?”
明燭扣著他的手機,臉轉向車窗,不回答。
等了幾分鐘,沒等到說話,陸焯峰看了一眼,在耳垂上輕輕了一下,“放心吧,有我在,沒人敢笑話你,而且,就算要笑話,那也是笑話我。”
明燭眨了眨眼睛:“因為200塊嗎?”
陸焯峰嘆了口氣,“你說呢?”
別人會不會笑他不確定,但安晴肯定會笑,不敢在他面前笑,也能在背后自己樂上幾個月。
“安晴和賀程也在俱樂部?”
“嗯,聽說你來,都在那邊等著。”
明燭有些張,上次誤會安晴的事,幸虧安晴不知道,不然就尷尬了。
第59章
俱樂部距離明燭家車程差不多一個小時,從門外看本看不出來是個拳擊俱樂部,看起來有些像健俱樂部,還是很低調的,私人的那種。
陸焯峰把車停好,從后座拿起外套,正要套上,明燭拉住他的角,“穿新的吧。”
靠過來,在他懷里,彎腰把購袋里的新羽絨服拿出來,遞給他。陸焯峰低頭笑笑,把兜里的錢包拿出來,塞到手上,舊服扔回后座,接過手上的黑羽絨服套上。
明燭拿著他的錢包,忍不住嘀咕:“錢包也很舊了。”
還是幾年前那個。
陸焯峰鎖上車,把人勾到懷里,低頭在發頂上蹭蹭,“還想給我買錢包?”
“嗯。”明燭毫不猶豫地點頭。
陸焯峰低頭看著,目里的都快把溺斃了,明燭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的時候聽見他低笑出聲:“行,你想買就買吧。”
他的臉,冰涼細膩,手很好,掌心在上面蹭了蹭,“先進去,外面很冷。”
俱樂部今天有比賽,陸焯峰和明燭站在門口就聽見里面熱沸騰的聲音了,聽聲音就到里面的熱火朝天了,確實是……熱火朝天。
因為有幾個姑娘穿著臍裝,超短,在旁邊充當啦啦隊,纖細的腰肢扭,雙修長筆直,看著很人。
“有比賽。”
明燭愣了一下,“還有拳擊寶貝?”
陸焯峰往里面看了眼,“嗯,今天不是正式比賽,估計是自己組織的。”
他推開門,熱浪撲面而來。
明燭穿得多,一下便覺得熱了,所有人都聚集在拳擊臺前,除了前臺的服務小妹小哥,沒人注意到他們。
兩人把外套下,陸焯峰把兩人的服放到休息室的椅子上,才帶著明燭走過去。他沒有帶明燭過去人人,帶著繞過人群,上了幾個臺階,拳擊臺正右方有個貴賓席,那邊有幾個沙發,此時一個人都沒有,人全都到前面去了。
在沙發上坐下,陸焯峰靠過來,在耳邊問:“要喝什麼嗎?開水果咖啡茶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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