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還是明燭這樣的更可,以前的明燭比現在直白,也更勇敢,敢先表白,也敢在十八歲就想嫁給一個軍人,也敢在小樹林親他就想逃跑……
明燭彎起眉眼,往他里塞了半個橘子。
陸焯峰給剝了好幾個橘子,兩人一人吃一半,過了會兒,陸焯峰了張紙巾手,“別吃太多,等會兒吃飯了。”
明燭點頭,想起包里的手機SIM卡還沒換,又把兩個手機拿出來,安晴一看,“啊,陸哥終于要換手機了嗎?”
明燭拿起新手機,沖揚揚手,“嗯,好看嗎?”
安晴很捧場:“好看,我跟你說,我們跟陸哥說了好多次了,讓他換個手機,他愣是不換,說換了也用不著,還是你厲害,說換就換……”
頓了一下,看了眼陸焯峰的臉,“可能,他想學上淘寶吧,他之前那個手機上不了淘寶,買個破東西……就一副蘇繡,繡的什麼野草青山。”
陸焯峰掃了一眼過去。
明燭臉變得有些微妙,很想說,那個不是破東西。
是的嫁妝!
繡了一年多才完的!
賀程削好蘋果,在腦袋上敲了一下,安晴喊了聲疼,轉頭瞪他,賀程在耳邊說了句:“你是不是傻?那幅蘇繡說不定就嫂子繡的。”
安晴驀地反應過來,迅速補救:“其實,仔細看看,還是很好看的。”
明燭看著安晴一本正經地說假話,也一本正經地回:“是好看的,我也這麼覺得。”
“……”
安晴第一次被噎住了。
陸焯峰低頭悶笑出一聲,明燭轉頭看他,右手食指和中指比剪刀手,還咔嚓了兩下,“給我找把剪刀吧,我要剪卡。”
“嗯,我去找找。”
陸焯峰起,去徐敬余辦公室找剪刀,半天沒找到,又去找前臺小妹。
明燭今天穿了條米線,兩個手機都放在上,剛要拆掉舊手機的時候,忽然想到,他舊手機里有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比如相片,這個手機像素是渣,但不代表沒有吧。
想了想,點開相冊,看見相冊顯示只有五張照片,忍不住笑了下,好吧,幾年就這幾張照片,跟個老干部似的。
應該也沒什麼不能看的吧?明燭點開照片,五張照片排兩行,第一行三張,第二行兩張,幾乎一目了然,看見某張相片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第二行第一張照片……即使是渣像素小圖,依舊讓人眼。
明燭點開大圖,照片里的不滿二十歲略顯青的姑娘,不是是誰?
那服,那個背景,以及手里拿著的刀叉,不用回憶就能想起,那是他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拍的,可完全不知道這張照片的存在。
五年了吧。
陸焯峰拍了,悄悄保留了的照片五年。
他是什麼時候拍的呢?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但仔細一想,還是能回憶起當初的細節,那是兩人唯一的一次約會。這幾年明燭總是會想起那一天,記憶太深刻了,像電影老膠片似的,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又一遍。
當時,明燭說起宿舍里有個孩談了,帶著小心翼翼地試探:“男朋友要請我們宿舍的人一起吃飯,說現在都這樣,嗯……以后我談了,男朋友也要請客吃飯的。”
說完那句話,臉有些紅,悄悄抬頭看他一眼。
陸焯峰直直地盯著,角含笑:“是嗎?那你想去哪里吃?”
明燭臉更紅了,握著刀叉的手抵著盤子,低頭細細地切面前那塊牛排,“等……有男朋友再想這個問題。”
知道他一直盯著,有些不好意思,好幾分鐘都沒抬過頭。
也許,照片就是那時候拍的。
明燭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對面,安晴把蘋果咬得咯嘣響,靠在沙發上晃著腳丫,看向明燭,猶豫地問:“嫂子,那個……是你繡的吧?”
“嗯?”明燭回過神,抬眸看。
“就是,一幅嫁妝,是你繡的麼?繡給陸哥的。”安晴好奇地問,角已經快憋不住笑了,賀程也低著頭,角掛著笑。
明燭抿了抿,看著安晴,堅定地搖搖頭。
安晴有些失地垂下眼,小聲說:“騙人,肯定是你繡的,不然……陸哥怎麼會那麼著急地要買回來,還生那麼大的氣,你不知道,我從來沒見他臉那麼難看過,跟吃了屎似的。”
明燭沒忍住,笑了,“你這比喻,別讓他聽見了。”
安晴也笑了,“那你說嘛,是不是你繡的?你肯定會的對不對,聽說你外婆是劉漢君,特別有名的一個老繡娘,很多人求著給繡嫁呢。”
“你知道我外婆?”
明燭有些驚訝,安晴連底子都清了。
安晴抬頭,看見陸焯峰大步走過來,低頭咯嘣又咬了口蘋果,紅艷艷的,“知道啊,嗯……聽說的。”
其實是自己去查的,因為徐敬余和賀程都不跟說,那天陸焯峰用淘寶賬號買了那個嫁妝之后,的好奇心就被勾到了極點。
明燭是個有名的編劇,百度百科上有簡單的介紹,順著那個介紹出去,稍微查一下,就知道了,令吃驚的是,明燭家庭背景,還驚人的。
明燭余看見男人的影,忙把手機放下,想了想,也沒什麼可藏的,又拿起來,按亮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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