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余瞇了一下眼,踹回去:“滾。”
“真破戒啦?”安晴眼睛發亮。
安晴把酒杯推到他面前,笑瞇瞇地說:“既然都破戒了,再破個酒戒也沒事吧?”
徐敬余今天打了兩場,角和顴骨有些腫,但這點兒傷影響不了那張英俊的臉,他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有些漫不經心地說:“誰他媽說我破戒了?”
“不是嗎?陸哥說你虛。”
“夠了啊。”
徐敬余踹了桌角一腳,哪個男人得了別人說虛?
明燭現在一聽破戒這兩個字就下意識看向陸焯峰,陸焯峰似笑非笑地看著,明燭低頭,抿了口紅酒,他手搭在肩上,“別喝太多。”
“嗯,紅酒沒事,我這幾年酒量好了很多。”明燭又喝了一口。
“是嗎?能喝幾杯了?”
“大概五杯吧。”
他低笑,“不錯,有進步。”
11點,服務員推著蛋糕車進來,蛋糕是陸焯峰托安晴去訂的,明燭很這麼過生日,過生日一向簡單,徐睿不在后就差不多省了這個日子。
這也是第一次跟陸焯峰過生日,雖然是提前過了。
陸焯峰把明燭帶到蛋糕車前,安晴點好生日歌,一下蹦到跟前,“嫂子,生日快樂!”
明燭笑起來,“謝謝。”
陸焯峰把蠟燭上,出打火機點燃,還坐在角落的徐敬余順手把燈全關了,只剩晶屏幕閃閃爍爍的,蠟燭的暈照在明燭臉上,溫秀麗。
他說:“許個愿,嗯?”
明燭點點頭,閉上眼睛,安晴帶頭唱了生日歌,三個男人跟著哼了幾句。
許完愿,明燭睜開眼一口氣吹滅蠟燭。
“許了什麼愿?”陸焯峰把蛋糕刀遞給。
明燭低頭切蛋糕,小聲說:“說了就不靈了,以后再告訴你。”
吃蛋糕的時候安晴和賀程又吵起來了,他們吵架的理由總是莫名其妙,明燭都沒明白他們怎麼又吵起來,安晴一屁坐沙發上,悶悶地灌了一杯酒,又要去倒,被賀程一把奪過去,“有你這麼喝酒的嗎?這麼喝下去不到半小時就醉,明天你還有節目要表演,這樣去團里是想挨罵?”
安晴兩手抱著酒瓶跟他搶,吹胡子瞪眼,“醉就醉,又不要你管。”
賀程冷哼:“不要我管?行,今晚就睡包廂吧,看我管不管。”
“不管就不管!世上又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愿意管我。”安晴尖,把酒瓶搶過來。
“你再說一次?”賀程徹底黑了臉。
徐敬余既不喝酒又沒人陪,一個人百無聊賴地看著手機,腳抵著桌腳,饒有興致地看他們吵架,“你們倆干脆打一架得了。”
賀程笑了聲:“你們給我們清場嗎?不然你還想當觀眾?”
這話題聊不下去了。
徐敬余冷哼了聲,起出去了。
明燭看過去,陸焯峰靠過來,在耳邊說:“沒事兒,賀程要是想哄,過幾分鐘就能哄好了。”
明燭一愣,想了想好像也是,小聲說了句:“那安晴還好哄的。”
“嗯,你比較難哄。”他低笑著調侃。
“是嗎?”明燭看了他一眼,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也沒有很難哄,哼了聲,“我這氣是積攢了五年的,所以怨氣比較深,如果……如果你之前早點哄,我比安晴要好哄的。”
陸焯峰手在后腦了,低頭看:“現在還有怨氣嗎?”
明燭看著他,慢慢搖頭:“沒有了。”
他又笑了聲。
陸焯峰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徐敬余也不知道干什麼去了,半天沒回來,他瞥了眼沙發角落還僵著的安晴和徐敬余,“安晴,老宅的鑰匙給我。”
安晴愣了一下,“你要回老宅嗎?”
“回去拿個東西。”陸焯峰嗯了聲,本來沒打算今天回去的,不過現在要回去一趟,陸家老宅跟賀家和徐家在一個大院里,鑰匙安晴有,定時讓人去打掃,“家里沒什麼變化吧?”
“沒啊,就你上次回去什麼樣就什麼樣……”安晴說,忽然想起什麼,“哦,對了,前段時間我跟賀程吵架離家出走,我回去住了一晚,整理了一下書柜和初高中的課本,發現很多你的書。”
陸焯峰眉心一跳,“什麼東西?”
明燭轉頭看他,“你高中的書到現在還留著?”
“不是,我……”陸焯峰皺眉,不知道怎麼解釋,看向安晴,“什麼我的書,我什麼時候有過很多書?”
安晴無視賀程冷酷的眼神,又喝了半杯,笑瞇瞇地說:“哦你不知道吧?以前很多人把書給我,讓我帶回來給你的,還跟我套近乎,不你的,賀程和敬哥的也有,你們不是都不收嗎?我就一直放在柜子里,差不多一柜子呢。”
陸焯峰:“……”
賀程:“……
明燭看了看陸焯峰,淡淡地說:“我以為你只招醫生呢,原來高中的時候也招人的。”
“……”
這件事陸焯峰是真的不知道。
安晴把鑰匙掏出來,“我把書給你們都歸類好了,你的我放書房柜子里了。”
賀程冷聲:“你可真夠的。”
陸焯峰接下安晴拋過來的鑰匙,已經懶得再搭理這兩人了,拉起明燭就走。路上,陸焯峰扶著方向盤,直視前方,“我爺爺很喜歡安晴,安晴小時候在我們家住的時間最長,我爺爺去世后才去的賀家,爺爺臨去世前說過,以后陸家就是安晴的娘家,要是以后找男朋友或者嫁人了,被欺負了,就回陸家,所以老宅也還是安晴的家,有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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