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域靠在椅子上,挑眉:“什麼意思?”
唐馨解釋了一遍朋友圈的事,“因為你那句話,我們家親戚都以為我是真窮,給了點兒安金,加起來多的,請你吃飯是應該的。”
“你們家親戚可真好騙。”唐域嗤笑。
唐馨:“……”
轉過臉,哼了聲:“那是善良。”
唐域:“……”
幾輛車在山腳停下,卷起漫天塵土。
明燭往四周看了一眼,附近有個小城鎮,遠遠看去,還能看見稀稀落落的樓房,看起來有些破敗,山腳下坐著一群男人和小孩,皮黑黃,服很舊,上也有些臟,正盯著他們看,像盯著期待已久的獵。
唐馨被他們盯得有些害怕,著明燭小聲問:“這些人在這里干嘛?”
明燭想起陸焯峰的話,抿了下,“可能想搶劫?”
搶劫,連小孩也一起來嗎?
唐海程杵著拐杖下車,瞇著眼看了看,低聲音提醒:“離他們遠一點兒。”
主創團請的是當地的司機,他們比較有經驗,有司機提醒:“沒事的,我們人多,他們不會怎麼樣的,就是附近的貧民,大部分時候是想搶些吃的要些錢,一般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兒。”
另一個司機說:“我們留在這里看車,你們去吧。”
明燭問:“就你們四個人沒事嗎?”
司機說:“我們坐在車上,而且我們都是當地人,一般不會出什麼事兒。”
只能這樣了。
眾人不敢放松,站在一塊兒,今天多了唐域和唐海程以及兩個助理,二十多個人,那群當地人不算上小孩的話,人數上比他們人幾個,估計他們也不敢來。
扛著攝像機的攝像小哥聽從姜導的安排,開始取景。
明燭跟姜導杜宏等人一邊走一邊討論取景問題,唐海程雖然有半條假肢,大概是軍人質吧,看起來依舊健壯,走得也不吃力,他們討論的時候,遇上專業問題,都會問一下唐海程。
唐海程停住腳步,站在半山坡上掃了一眼,笑了聲,“這地方,倒是合適的,還真有點兒像當年那地方。”
姜導笑笑:“因為采訪的時候,你們都描述得很清楚,這里確實很適合拍電影。”
唐海程忽然轉頭,看向明燭,笑道:“對了,你跟陸焯峰現在談著呢?”他也是聽唐域說的,那家伙前段時間失,也沒郁悶,又往后看了眼,唐域那小子正跟唐馨斗。
“嗯。”明燭抿了下,跟陸焯峰在一起不是,主創團的人都知道。
“好的,他今年都30了,領導都催著呢。”唐海程笑了聲,“我等著喝你們的喜酒。”
明燭有些不好意思,笑了一下,“好。”
中午吃得很隨便,下午繼續工作。
傍晚來臨,姜導站在山坡上,踩著一塊巖石大聲喊:“行了,今天先回去吧,天黑了不安全。”
回到山腳下,那群男人和孩子還在那里。
明燭問司機:“他們沒離開過?”
司機說:“走過了,下午鬧了一陣,男人和小孩圍著車子使勁兒拍窗戶,幸好他們沒用石頭砸玻璃,你們快上車。”
大家上車后,那群人也站了起來。
司機連忙把車開了出去。
明燭這輛車開在最前面,靠著窗戶,看著后視鏡里的男人和小孩,總有些不好的預,忽然,后視鏡里的兩輛車忽然猛地晃了幾下,停了下來。
像是胎了。
張了張,大聲喊:“司機,停車。”
車子正在上坡,準備拐上正道,四周全是巖石黃土,前些天下過雨,深凹的地方泥濘難行,巖石錯分布,司機顯然也看見后面的況了,剛一打轉方向盤,正要一腳油門上坡,突然“砰、砰”兩聲,右側兩個車同時胎了。
車連晃都來不及,兩個車迅速扁下去。
明燭跟唐馨控制不住尖了聲,車往右方側翻的時候,唐海程大喊了聲:“抱住腦袋!”
明燭立即抱住腦袋,車子猛地翻下去的時候,在最后一秒,力轉了個,背對著玻璃。
車狠狠往下砸,玻璃撞上巖石破裂,玻璃渣飛濺,明燭覺自己背上一陣陣尖銳的疼,臉都白了,車晃了幾下,不了。
唐域扶著腦袋,晃了晃,忙喊:“你們怎麼樣?”
唐馨哭了聲:“我沒事,但明燭好像……”還趴在明燭上,忙撐起來,看見明燭臉蒼白,疼得直氣,聞到了一腥味兒,忙喊,“明燭你傷哪兒了?
明燭眼睛都紅了,嗓音發,“玻璃扎進肩上了……”
“怎麼辦啊……”唐馨急得直掉眼淚。
唐域想拉開車門,拉不,他沉下來:“司機,開鎖。”
司機還沒緩過來,他磕到了腦袋和手,整個手臂都是麻的,按了開鎖鍵。
此時,一直等待機會的男人和小孩迅速圍過來,他們說話帶口音,也不會英語,司機聽得懂,他們要錢,所有的錢。
除了明燭這輛車,其他車都沒翻,一群人下了車,圍在這輛車前。
那群男人有人拿出了刀,“我們只要錢和食。”
姜導和杜宏忙把車門打開,唐域唐海程出來后,又把唐馨弄出來。最后,才小心翼翼地把明燭抱出來,明燭背上和肩膀上扎進了兩塊玻璃,正流著,背上一大片白都被染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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