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里都在傳,明燭去部隊取材,寫個劇本,還順便把部隊里最帥的軍變了自己的男人。
周宜寧張了張,想問個問題,想起季東在旁邊,又忍住了,“晚上去你們房間打麻將怎麼樣?我買了麻將。”
劇組晚上的娛樂游戲很,就是打牌打麻將,要麼就是姜導說戲。
明燭會打麻將也會打牌,只是不熱衷。
唐馨立即響應:“好啊,三缺一,還差一個呢,東哥來嗎?”
周宜寧笑瞇瞇地:“他不打,把副導演上。”
就這麼約好了。
晚上,明燭洗完澡,周宜寧就提著麻將過來了。
唐馨和周宜寧把麻將扔到桌上,得嘩啦響,明燭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好幾聲才聽見,看了眼號碼,心砰砰砰跳了起來,忙站起來,“你們先玩,我接個電話。”
拿著手機匆匆走到窗前,立即接通。
屏息幾秒。
電話里,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笑意:“知道是我?”
明燭聽見他的聲音,一個勁兒的樂,滿心歡喜:“看到號碼了,我覺就是你。”
“嗯,是我。”陸焯峰走出營區,里叼著半煙,手里握著槍,往四周看了眼,低頭笑笑,“聽起來你很高興,想我了?”
第78章
“你不想我嗎?”明燭反問他。
陸焯峰上還穿著作戰服,黑防彈背心,眼睛在黑夜里淡淡地巡視,保持警惕。這里的營區距離戰場比較遠,一般沒什麼危險,但這邊槍械管理很差,難民眾多,反社會型的更多,不排除難民會突發襲擊或者組織暴恐,走出營區都得持槍,以備不時之需。
前些日子他帶隊去雷場清排探測作業,轉移未航彈,那邊營房幾乎被炸毀,工兵分隊、醫療分隊與建筑工兵分隊已經派遣,營房和設備等都需要修復,傷員需要救治。
昨天,有個當地軍人犧牲了,他的妻子似乎早有準備,或者說在常年戰里已經變得麻木,但眼底的傷痛掩蓋不住。
他很慶幸,他們生在一個和平的國家。
時間變得異常可貴,跟在一起的時間是按秒算的,像這通電話,也很難得,陸焯峰靜靜地立著,夾著煙的手垂下,煙灰落地,青煙縷縷,他仰頭看了眼黑灰的夜空,“想。明燭,我很想你。”
明燭握著手機的手一,小聲說:“我想見你。”
陸焯峰完最后一口煙,靠著墻壁,右屈膝,抵著墻角,“相見我啊?”
“嗯。”明燭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見,點了下頭。
陸焯峰扔掉煙頭,用腳捻滅,角微翹,“忍忍?現在真的沒辦法。”
明燭撇,唐海程說得沒錯,陸焯峰肯定不會讓過去,眉頭一皺:“我記得你來之前不是這麼說的,你說還是可以見面的,你騙人。”
“沒騙你,真能見著,不過不是現在。”陸焯峰好脾氣地哄著。
“那什麼時候可以?”
明燭立即追問。
陸焯峰:“這麼著急?”
明燭:“……”
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急躁了些,頓時不說話了。
……
韓靖從營區走出來,看見陸焯峰正打電話,嗓音低沉溫,哄著人,他從來沒見過陸焯峰這副模樣,往四周看了眼,沒什麼異常,便點了煙,靠在昏暗的墻角,看戲。
嘖,哄人有一套啊。
比他厲害。
十幾分鐘后,陸焯峰掛斷電話,瞥了眼站在墻角聽的韓靖,語氣淡淡:“韓隊長,什麼時候喜歡聽墻角了?”
韓靖樂了,損他:“你打個電話還帶擼的嗎?我這他媽算什麼聽墻角。”
“那你聽什麼?”陸焯峰推開門,踏進半步,把手機還給通訊員,又靠回墻邊。
韓靖走過來,“我問你,明燭那姑娘哭沒哭?”
陸焯峰瞥了他一眼,“沒哭,不哭。”
韓靖嘆了口氣:“行吧,佟佳還哭的,剛給打電話,一聽見聲兒就哭了,說想我,我哄半天,越哄越哭,跟水似的。哎明燭那姑娘看著弱弱的,真不哭?”
“不哭,也很好哄。”陸焯峰淡淡地笑,明燭看似弱,卻很有自己的韌,他很看見哭,徐睿犧牲后的那段日子看見過幾次,重逢后他惹哭過兩回。
在床上哭過,不過,那就不算了。
這麼算起來,明燭真不是哭的姑娘。
但是,一哭眼底的緒都一清二楚,無論是悲傷、抑、心痛……
像水似的,能蔓延到他心底,將所有緒全部膨脹到極點。
陸焯峰最看不得哭。
“還真是不一樣,人有時候真不能只看外表。”韓靖嘆了句,又笑了聲,“別說,我還樂意哄的。”
“睡去了。”陸焯峰懶得搭理他,轉走了。
另一邊,明燭掛斷電話,唐馨和周宜寧已經碼好牌了,看臉紅潤,笑瞇瞇地問:“不會是陸焯峰的電話吧?”
明燭在對面坐下,“嗯。”
周宜寧挑眉:“聽說你們寫劇本的時候,跟著部隊去了邊境和邊疆,參加了野戰訓練和演習,明燭,你跟陸……”不知道陸焯峰的名字,唐馨提醒他陸焯峰,啊了聲,“你跟陸焯峰是取材的時候才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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