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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碰玫瑰》 第1卷 第312章:他確實做過

薛晚宜陪許靖川吃了飯,回到車上后許靖川又打了幾個電話出去,詢問案件的進展。

應該是不太需要他做什麼,他松了口氣,叮囑那邊跟進。

電話掛斷,他說,“好了,今天應該沒別的事了,走吧。”

車子開出去,他問,“送你回家?”

“不回。”薛晚宜想都沒想,但是說完后又覺得不好意思,趕說,“你還有好多事沒跟我解釋,接下來沒事的話,那我們好好聊聊。”

“也行。”許靖川說完想了想,“去我那?”

薛晚宜沒說話,但也算是給了回答。

一路去了許靖川的住,這是薛晚宜第一次登門,站在玄關口,掃了一遍客廳。

簡簡單單,沒有什麼多余的裝飾,連生活氣息都很淡。

許靖川找了一次的拖鞋,“家里沒別人來,拖鞋也沒有多準備,你先湊合著,晚一點我再去買。”

薛晚宜換了拖鞋進去,參觀了一下屋子的格局。

最后停在臥室門口,門窗都是開著的,探著頭往里看。

許靖川走過來,從上來攬著,“進來看。”

薛晚宜有點臉紅,“誰要看你房間?”

說是這樣說,但人被帶進了房間,也還是看了一遍。

房間大,跟客廳差不多,裝修的很簡單,沒有什麼多余的裝飾,床鋪的整齊,旁邊有個帽架,是空的。

這房間若說長時間沒人住,也是有人信的。

許靖川去打開柜,拿了服扔在床上,轉過來就開始解扣。

薛晚宜被嚇一跳,哎呀一聲背過去,捂著眼睛,“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換服不說一聲。”

說,“我去外面等你。”

許靖川笑著,“這有什麼,又沒有說要給你看。”

然后他又補了一句,“就是了又能怎麼,反正早晚都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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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看你啊。”薛晚宜站在門口,得滿臉通紅,“臭不要臉。”

快步回了客廳,房間的門開著,依舊能聽到許靖川的笑聲。

幾分鐘后,他從房間出來,去開了冰箱,拿了瓶礦泉水和一罐啤酒。

過來把礦泉水給薛晚宜,他把啤酒打開。

薛晚宜坐在沙發上,他過來坐在旁邊。

他說,“家里沒什麼招待你的,我平時在家的時間不多,家里并不會儲備東西。”

薛晚宜理解,剛剛到廚房看了一眼,那廚房跟擺設一樣,東西倒是都全,一樣都沒使用過。

嗯了一聲,把礦泉水拿過來,沒有打開,就在手里轉著。

許靖川喝了一口啤酒,然后說,“先挑你想知道的說吧,你問。”

薛晚宜直接開口了,“你家里還有什麼人嗎?”

沒聽他提過,賀燕歸也沒提過。

賀燕歸那麼不著調的人,還有他爹和他哥出現在他周圍。

許靖川則是完全獨來獨往。

“家里人啊。”許靖川笑了,“很陌生的一個詞。”

他說,“沒有人,我家里沒有人。”

薛晚宜料到了,但是乍一聽他這麼說還是有些意外。

他年紀不大,就算是老來得子,父母的年紀也不至于土。

許靖川明白心中所想,又仰頭喝了一大口,啤酒罐放下他說,“家里起了場大火,除了我,什麼都不剩。”

薛晚宜一下子想起賀燕歸所說的,他殺人放火過。

啊了一聲,“是意外?”

許靖川轉眼看,“看來你也是聽到了些小道消息。”

他問,“賀燕歸告訴你的?”

薛晚宜也不瞞著,點頭,“他是跟我說了一些,但是沒有說清楚。”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而且我也不是很信他。”

許靖川緩了口氣,等了等才說,“他興許會有夸張的分,但大部分應該說的都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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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確實殺人放火過。”

快十年了,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但事卻仿佛就在昨天。

他親手點了自己的家,一把大火之后,他孑然一

大火前屋子里有三個人,一死兩傷。

大火后,全是灰燼。

警方效率很高,不出一天就調查出火災并非意外,而是人為。

只是矛頭并沒有指向他,畢竟汽油可不是他準備的,點火的那枚打火機也不是他的。

薛晚宜差不多猜到了一些,去握他的手,“許靖川。”

許靖川垂著視線,手掌朝上,手指分開。

薛晚宜自跟他十指相扣,他握得了一些,然后說,“火災中有我爸我媽,還有另外一個人。”

大火滅掉,刨出來三尸骨,經鑒定,是他健壯的父親,孱弱的母親,還有個妖嬈的人。

廢墟勘察,有打斗痕跡,再經過他父親手機里的聊天記錄,大致的能拼湊出整個案件的過程。

負心薄幸的男人嫌棄了糟糠之妻,在外邊養了個漂亮小人。

人懷孕了,想要上位。

男人既想要扶正人,又不愿在離婚時經濟上有任何損失。

所以小人稍微吹了吹枕邊風,一個喪心病狂計劃就誕生了。

許靖川說,“他們只是沒料到那天我回家了。”

他原本住校的,當天不舒坦,請假回了家。

房門一開,屋子里有三個人,兩個人被嚇到了。

至于另一個人,早就登了極樂世界。

眼是他母親被一繩子勒住脖頸,氣息已經沒了,趴在地上,可后腦還是被男人一腳踩著,繩子的另一端在他手上,他依舊在用力。

人在一旁,他開門一瞬,還能看到兩人面容上的猙獰和眼底的狠。

屋子里有刺鼻的味道,是提前潑的汽油。

他的出現讓那倆人有些慌了陣腳,人抓著男人的手臂,催促著他快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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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想讓他快點干什麼。

男人松了繩子,第一時間是跟他解釋,說都是誤會。

再然后像是反應過來,想要過來抓住他。

他那小人懷了孕,五個多月了,早就檢查出了別,說也是兒子。

人托著肚子,尖著說千萬不能讓他跑了,這事若是傳出去,他們倆就完了。

父子兩個,誰都沒想到有一天會拔刀相向。

一個十幾歲的年,對上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本是沒有勝算的。

可幸運就幸運在,旁邊還有個大著肚子的人,了他最有利的武

他在掙他父親的鉗制后,沖向了那個人。

他從來沒那樣子激過,一把抓住的頭發,用力的將拽倒在地。

那一下摔的可重,人護著肚子著說痛。

痛就對了,他想都沒想,抬就是一腳。

他那個渣爹可是慌極了,也顧不得他,趕去護著那人。

旁邊有椅子,了他最趁手的工,趁著這個空檔一椅子下去,不解恨,再來,再來。

許靖川從不知道自己骨子里也是帶著嗜的。

他后來無數次的回憶當時的場景,沒有害怕,他一點兒都不怕。

不知道砸了多下,男人沒了聲音,跟他母親一樣趴在地上一

人被嚇得拖著子在地上挪著后退,下都是

前一刻還面容猙獰告訴他那個渣爹千萬不能放過他,后一刻就開始哭著求饒說錯了,說只要放過,讓做什麼都行。

地上還有幾桶汽油沒潑出去,想來是準備都淋到他母親上的。

正好了,他把那幾桶汽油全倒了,渣爹和那人,倆人都被汽油泡了個的。

人的嚎聲很大,知道他不會手,開始拼命的喊著救命。

隨便,任憑喊破嚨,今天也得追著他母親的腳步,去給磕頭認罪。

打火機在他渣爹的口袋里,是新的,估計是為了這場預謀新買的。

隨著他按下去,叮的一聲,所有的罪惡,都在那一刻被焚燒,被淹沒。

火勢太大,消防出了三輛車都沒給下去。

大火從下午開始,到半夜結束,樓上樓下全都被牽連了。

也正因如此,后面開始謠言四起,開始有傳言他父母和那陌生子其實都是死于他之手。

無需邏輯,無需證據,憑著幾張開開合合,就有一個新的故事誕生。

那陌生了他們家的遠房親戚,而他行兇的原因是父母管教太嚴,使他生了叛逆之心。

許靖川說,“也不算全錯,我確實是兇手。”

薛晚宜沒忍住,過去抱著他,“很難吧?”

嗎?

其實還好。

他那父親爛的的,吃喝嫖賭,沒有一樣不通。

而他的母親,懦弱無能,以夫為天,挨了打,甚至還要指責站出來護著自己的兒子。

教他孝順,教他順從,教他聽話。

自以為如此,便能將日子從難以忍,過湊合。

這一生,要求不高,沒想要過好日子,只想日子過得下去。

結果也沒能如愿,忍到最后,連命都搭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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