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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當晚我失憶了》 第55頁

只是這樣實在太慢,很快按耐不住,“裴叔叔,不如我們快些?”

裴珩拒絕,“不行。”

紓妍只好作罷,但扭來扭去不老實。

裴珩被扭得火氣都上來,一把扣住的腰,嗓音沙啞,“別。”

勾著他的手指,氣地撒,“可裴叔叔頂著人家,人家不舒服。”

裴珩明知是想他下馬,還是順了的意,并再次囑咐:“不許疾行,否則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一臉乖巧點頭,“我一向最聽話了。”

裴珩才不相信。

果然,他才翻下馬,馬背上的子眨眼間的功夫,策馬消失在眼前。

竟這樣大的膽子!

心都要跳出來的裴珩立刻騎上另一匹馬追了上去。

*

紓妍沒想到便宜前夫的馬兒跑得這樣快。

起初覺得十分暢快,可是沒一會兒就發覺這匹馬竟然試圖將掀下馬背。

紓妍驚慌之余想要馴服它,誰知險些被它甩出去。

幾次下來,筋疲力盡,正不知如何是好,后傳來一陣馬蹄聲,還來不及回頭,有人已經坐在后,一把捉住手中的韁繩。

原本桀驁不馴的馬兒在主人的安下放慢速度,紓妍不由地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便宜前夫的馬這樣好,難得要夸他兩句,誰知他竟一把提起的腰,將摁在上,高高揚起手掌。

被迫趴在馬背上的紓妍見狀罵道:“裴九郎你不要臉!”

裴珩的手掌最終沒有落下來。

紓妍過指看他,馬背上面格外難堪的男人正冷眼盯著

還是頭一回見他這樣嚴肅,說不怕定然是假的。

拿出對付爹的那一套,捂著臉嚶嚶假哭。

裴珩一把將提正:“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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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知道它這樣不聽我的話,”紓妍趕把手到他面前,道:“我手都弄疼了。”

裴珩捉著的手指仔細查看,果然見細白修長的手指勒出幾道紅痕。

“愈發氣。”話雖如此,他還是輕輕地吹了兩口氣,“總之下回不許再這樣胡鬧,否則我打你!”

惡人先告狀:“都怪裴叔叔不好,怎要打起我來!”

裴珩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霓霓倒是說說看,我怎麼不好?”

“若是裴叔叔不下馬,我自然就不會差點被馬兒摔下馬背。”紓妍小聲嘟噥,“裴叔叔說不定就是想要借機打人屁!”

裴珩一把的下頜:“霓霓是在暗示我?”

話一出口,的倏地紅了。

裴珩松開的下,握住韁繩,在林中漫步。

林子里的路有些崎嶇,馬背顛簸,兩個人面對面坐著,

紓妍甚至能到他繃灼熱的

那天夜里混的記憶再次涌腦海里。

他灼熱滾燙,幾乎要將消融的大手,結實勁瘦的腰重紊息聲。

就連他喚的小字都帶上幾分旖旎。

明明他之前替解熱毒時也用手狎弄過,可沒有哪一回的記憶有那天夜里那樣深刻。

心跳得有些急,面頰一陣陣發燙。

裴珩的面頰,聲音喑啞,“從前在家也是這樣驕縱胡鬧?”

“誰驕縱胡鬧了,”有些心虛,“我在家乖得很。”

他目不轉睛盯著:“有多乖,說來聽聽?”

紓妍不告訴他,反問:“那裴叔叔打過多人的屁?”說這話時,臉都紅了。

這個問題裴珩想了許久,道:“曾酒后打過一年,是你的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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紓妍心跳加快:“那裴叔叔可記得他?”

裴珩沉默片刻:“只記得他驕縱又頑劣,將那日去的孩子欺負了個遍。”

這話說完,眼圈微紅:“停下!”

裴珩勒停馬。

下馬,頭也不回地朝山下走去。

裴珩策馬追上去,朝出手,“上來。”

紓妍不肯搭理他。

裴珩翻下馬,擋在跟前,“好端端又鬧什麼脾氣?你從前——”

“我從前事事乖順,從不鬧脾氣是吧?”

紓妍很不高興地瞪著他。

說得一點兒也沒錯,從前在他面前事事乖順。

直到和離都不曾對他大聲說過一句話。

裴珩心中那種無法言說的煩躁再次涌上心頭。

這種煩躁里夾雜著憾。

他這樣怕麻煩的一個人,竟然一次不曾與他惱過脾氣,憾他一次也不曾哄過……

裴珩手將懷中,溫聲哄道:“無論是十八歲的霓霓,還是十五歲的霓霓,都是這世上最好的子。”

“那不見得,”委屈不已,“指不定將來大人再娶,同新夫人談及我時,會說我那前妻驕縱得很,頑劣得很!”

裴珩簡直拿沒辦法,牽著馬不不慢地跟在后。

行出一段路,站在原地不

待他靠近些,道:“我走不了。”

裴珩示意上馬。

偏不肯上。

他拿沒辦法,“霓霓要如何?”

揚起雪白的下:“請裴閣老屈尊,背我下山。”

裴珩聞言,挲著拇指的玉扳指。

見他不肯,神落寞地嘆了一口氣,幽幽道:“我就知道,裴叔叔早就嫌我這個前妻任又驕縱。”

裴珩將那點小心思看在眼里,手在的臉頰了一下,“小小子,膽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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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著臉氣,“不背就不背,我做什麼!”

明知,裴珩還是背過跟前蹲下,“上來。”

紓妍趴在他背上,摟著他的脖頸,在他耳邊哼小曲,快活得不得了。

裴珩背著大約行了一半的路程,氣消了鬧著要下來。

裴珩頓住腳步,“你不高興便要人家背你?”

紓妍“嗯”了一聲,從他背上跳下來,見連沿途有些野花生得極漂亮,想要去采兩朵,被他一把扯回懷中。

他道:“霓霓婚前生過多人的氣?”

紓妍睨他一眼,“好些個呢。”

“有幾個?”他追問。

不以為然,“關裴叔叔什麼事?”

他微微瞇起眼睛,溫熱的指骨自的眉角。

他指腹有薄繭,所到之又麻。

紓妍被他得心慌意,想要躲開,可他的手臂卻圈在的腰間,摟著不放。

他低下頭,若有似無地吻著的耳朵,“究竟有幾個?”

這些日子生病,他最多只是親親的臉頰,就跟哄孩子似的。

紓妍一時有些站不穩,節節后退,直至背后抵在一棵大樹上,退無可退。

糲的指腹輕輕按

紓妍烏瞳潤,偏過臉去。

兩人一時誰也沒作聲,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不遠,有事稟報的書墨見公子將娘子抵在一棵銀杏樹下,娘子臉都紅了,一時不敢上前。

直到公子松開娘子,他才低頭上前:“宮里來人,此刻正在禪院門口候著。”

兩人剛回到禪院,門口的小黃門立刻迎上前,向裴珩行了一禮,恭敬道:“陛下有急事請閣老宮一敘。”

裴珩將自己的小妻子送回禪房,代,“我今晚恐怕不回來,不必等我。”

紓妍神蔫蔫:“沒打算等,我最討厭等人。”

的頭,戴好大帽后出了禪房。

行至門口時,他鬼使神差地又折返回院子里。

小妻子正托腮坐在窗前。

此刻夕西下,霞過窗戶,在雪白的面頰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

嫻靜而溫,像極從前的模樣。

也許從前也總這樣等他。

裴珩不由地上前一步。

扭過頭來,澄澈漆黑的眼眸里流出一驚喜,“大人怎又回來?”

裴珩朝遞出手:“想不想隨我城?”

握住他的手,燦然一笑,“要!”

*

一刻鐘后,紓妍坐在回城的馬車里。

正在看公文的裴珩道:“若是累了就先睡會兒。”

紓妍這會兒一點兒睡意也無,但也沒擾他,從暗格里撿了本山水游記來看。

一向不看書,游記除外,手里這本記錄的是嶺南地貌的山水游記,其中上面還詳細記錄荔枝的栽種法子以及的時節。

荔枝的保存期極短,上回吃到的荔枝倒是新鮮得很,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保存,想要問一問便宜前夫,又怕打擾他,只好作罷。

一本山水游記看完,外頭天暗沉下來。

便宜前夫還在看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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