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依舊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唯一的意外就是,黎晚的目只要一轉向時晏洲,他的手就不控制地往上舉。
齊川死死按著寫著0001的拍賣牌,“時總,咱們能不能克制一點,你這牌子一舉就沒人敢跟價了。”
誰敢和京圈太子爺搶東西?
更何況時晏洲今天進場還是賀聞之親自迎進來的,賀聞之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和萬景集團的繼承人攀上關系了,現場想有不知道他是誰的人都難。
時晏洲淡淡地掀起眼皮,“不是讓你提前安排人了?”
齊川:“......”
“咱們安排的人是用來抬那只大葫蘆瓶的啊,其他的沒提前說啊!”
齊川干笑著,一點點把號碼牌往外拽,“時總,要不這牌子先給我保管...”
時晏洲猶豫了下,松手。
今晚的拍品其實不多,但是因為競價激烈,到最后一件拍品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現在到了我們今天的最后一件拍品了,元青花 纏枝福祿萬代大葫蘆瓶,這只被稱為‘亞歷山大瓶’的航母級元青花,通施釉平,釉水明潤,以纏枝葫蘆為飾,藤蔓纏綿無盡,是元青花中難得一見的重,起拍價6000萬,競價幅度為100萬,哪位出價......”
黎晚話音未落便已經有人舉牌了。
“6100萬,謝謝。”
“6200萬,6300萬,6400萬,謝謝,99號6400萬。”
“6500萬,213號。”
“現在是jacky的電話委托,6500萬。”
“6600萬,現在網絡出價,6600萬。”
齊川在這個時候詢問時晏洲:“時總,我們現在舉牌嗎?”
時晏洲輕揮手指,“不著急再等等。”
齊川在心里默默吐槽:牌子在他手里了,時總倒是不著急了。
現場氣氛熱烈,競價不斷,價格很快就來到了7800萬,來到這個價位之后,競價的人很明顯了一波。
拍品的估價就在7000萬到8000萬,越來越高的價格顯然超出了部分人的預算。
黎晚在這個時候積極調整,“現在是7800萬,99號的先生您考慮再加嗎?我們現在調整競價幅度,50萬,可以加到7850萬,要加嗎?”
“好的,7850萬,謝謝。”
競價幅度調整后,又有一撥人跟價,價格來到了8150萬,但似乎到了頂,在黎晚的兩次詢問后依然無人繼續舉牌。
時晏洲示意齊川,那塊0001號的牌子很快舉起來了,伴隨的是時晏洲低沉磁的嗓音,“9000萬。”
黎晚愣了一下,但反應很迅速,“1號的先生,再和您確認下,9000萬是嗎?”
時晏洲點點頭。
“現在跳價到9000萬,前排的1號先生。”
現場都安靜,見過跳價的,沒見過一次跳了快千萬的。
“9500萬,jacky的電話委托加到了9500萬。”
“我的天,又來了一個,這個電話委托的是什麼神大佬啊?”
“可不是,這京圈太子爺都出價,竟然還敢有人搶。”
“他是電話委托,是不是不知道今天這位時家的繼承人在啊?”
......
現場的人參與不了這種千萬級別的競價,紛紛竊竊私語看起熱鬧來。
在jacky的電話委托和0001號的幾個回合競價后,價格來到了1.2億。
“一億兩千萬,第一次。”
“一億兩千萬,第二次。”
“一億兩千萬,最后一次。”
“!”
落槌聲和黎晚清脆的嗓音一起傳遍會場。
“恭喜我們的1號先生。”
黎晚滿臉笑意卻又不帶任何討好地看向時晏洲,時晏洲角細不可察地勾了勾,能看到這樣的笑容,這一個億花的真值。
很快就有工作人員遞上了白手套,今天又是一場百分百的白手套專場。
“謝謝,謝謝大家,今天是百分之百。”
黎晚向大家展示的白手套,“再次謝謝大家。”
拍賣會結束,黎晚下臺,時晏洲的目一直追隨到看不見。
到了休息室,季歡第一時間就飛奔到了黎晚邊,“黎晚姐,恭喜,又是白手套專場。”
黎晚的語氣是輕松歡愉卻又不過分興,“今天的拍品都是品,功勞是所有參與征集的人的。”
“哪有,那對道的洋彩蓮花蓋碗,雖然最后保留價談到了180萬,但是這個價流拍概率還是很高的好不好?誰知道最后竟然被200萬拍走了呢?”
季歡笑著,語氣都是小小的得意,“也就是我們黎晚姐,真不愧是‘拍界錦鯉’,場場白手套,手里從無流拍品!”
穆心怡走過,皮笑不笑地出手,“恭喜啊,白手套專場。”
黎晚垂在側的手沒有作,“就不勞你恭喜了。”
穆心怡尷尬地收回手,人很多,不好發作,只能繼續假惺惺道:“我喊了大家吃飯,一起來吧。”
黎晚沒回應,冷笑了一聲轉離開。
本來準備換服收拾東西的,突然想到什麼,快速出了休息室。
開場前還想著結束了要要個聯系方式的,畢竟送去干洗的西裝過兩天得還給時晏洲,聯系不到人也不知道該送哪去。
黎晚追到拍賣會場的門口,還好時晏洲和他的助理還沒走多遠。
走廊盡頭,時晏洲發現了黎晚,似乎是來追他的?
心跳有點不控制,說話時瓣都有點抖,“齊川,我去前面等,你回去找賀聞之,就說我的拍品要這場的拍賣師親自送上門付。”
齊川:“好的,時總。”
時晏洲往前走,齊川掉頭。
黎晚追了上去。
經過黎晚邊時,齊川剛想說時總在前面,黎晚卻停下腳步,先一步開口:“齊助理,我可以要一張你的名片嗎?時總的服我送去干洗了,等好了我聯系你送過去。”
齊川眉頭都皺到一起。
“是不方便嗎?”黎晚看出了他的為難,想了想時晏洲那種天之驕子,一件被雨水淋過還被別的人披過的服怎麼可能還會要呢。
“是我唐突了,那服時總應該是不要了,那齊助理可以告訴我那件服的價格嗎?我把錢轉給你吧。”
齊川如臨大敵,“方便,方便!方便留方式的。”
他迅速地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要是真讓黎小姐給他轉錢了,他這工作也不用干了。
“謝謝,服干洗好了我聯系你,那我就不打擾了,再見。”黎晚接過名片道完謝,轉走了。
齊川在原地傻了,不是...怎麼就...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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