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個都沒意見的,你定就好了。”畢竟是時晏洲的房子,他還挑離上班近的地方,實在沒什麼可挑剔的。
時晏洲沉了一會,“都不喜歡的話,重新買重新裝,我們去附近的樓盤逛一逛。”
黎晚連忙拒絕,“不用了,那我們去那套大平層看看吧。”
齊川:“......”以退為進,誰也沒時總玩的溜!
黎晚和時晏洲一起去看了房子,說是大平層,但因為是頂樓,實際上是兩層。
豪華的裝修,開闊的視野。
定好了明天搬過來,黎晚說回去下午就收拾東西。
回到公寓黎晚就收拾起來,去海云島之前為了還賀聞之的禮已經收拾過一遍了,所以這次相對輕松很多。
下午,接到了徐的電話。
“黎主管,賀總讓我給你打電話,之前的拍品lot778郵寄過程中出問題,貨品到客戶手里是損壞的,賀總希你出面理一下。”
他的手機開著免提放在賀聞之的辦公桌上,說完徐一直盯著賀聞之的臉。
“徐助理,付過程出了問題你們找割部門或者找流,就算需要瓷部理,也應該找穆心怡。”
黎晚將手機放到桌上,同樣打開免提,繼續將封了一半的紙箱子用膠帶封好,“我知道賀聞之的話你也不能聽,為了不讓你再為難,掛了電話我也會拉黑你,抱歉了,徐助理。”
電話里是摔東西的聲音,“黎晚,你聽不出來我再給你臺階下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今天下班前回公司來,不然別怪我...”
黎晚直接掛了電話,拉黑。
穆心怡進賀聞之的辦公室就看見摔了一地的東西,“怎麼了?不就是壞了個東西嗎?調查清楚了還有保險賠呢,至于這麼生氣嗎?”
揮了揮手示意徐走。
辦公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穆心怡走到辦公桌前,坐到了賀聞之座椅的扶手上,
“聞之哥,你知道嗎?我聽說黎晚去前天和古德的張總見面了,看樣子是鐵了心要離開鴻海了。”
賀聞之驀地抬頭,“你說什麼?”
穆心怡將手機推到他面前,“聊完后是坐著豪車走的,還是男人抱上去的。”
照片里,勞斯萊斯占據了一半的篇幅,能看見一個男人的背影和被抱在懷里的黎晚的側臉。
賀聞之拳頭握的咔咔作響,他就說黎晚最近的表現怎麼這麼反常,原來是真的勾搭上了人!
穆心怡看著賀聞之的反應勾了勾,繼續添油煽風,
“我說的沒錯吧,不是有人了怎麼可能走的這麼干脆,聞之哥,你不要覺得愧疚了,說不定是早早的就勾搭上了,都是勞斯萊斯,一個車型,那在海云島...”
穆心怡沒有繼續說下去,話適時說一半比說全了效果更好,“小潔喊我,我回瓷部了,你也別氣了,人鐵了心要走,是留不住的。”
穆心怡走了之后,賀聞之幾乎把辦公室掀了。
明明之前吵了無數次,不論吵得多兇,黎晚從來不會曠工,哪怕不理他也會正常上班。
最后氣消了,他再哄一哄就好了。
這一次怎麼會就鬧這樣?他不過是和穆心怡睡了,哪個男人沒睡過幾個人,黎晚至于反應這麼大嗎?
還有那個男人是誰?黎晚都跟別人摟摟抱抱了,怎麼還好意思指責他出軌的?人的貞可比男人重要多了。
賀聞之在被砸得稀爛的辦公室里一直坐到了下班,天漸漸暗了,賀聞之將辦公桌的屜拉開,從里面取出來一份文件。
白的A4紙在他手里被的發出聲響。
黎晚,你是我的,你應該回來的,你別怪我。
傍晚的時候,黎晚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一份文件,和鴻海的勞務合同。
心里下意識有不安的覺,和鴻海確實有簽勞務合同,但這個時候賀聞之不應該給發這個東西的。
黎晚將電子合同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發現這合同不是簽過的那一份,這份合同里最大的問題是有一條競業條款。
規定在離職后兩年,不得在與鴻海存在競爭關系的公司任職,不得自己開設與鴻海業務相同或類似的拍賣公司。
這種條款,簽的時候不可能不看,但是合同最后的簽名,是的,自己都看不出來有任何問題,是的筆跡。
黎晚覺得脊背發涼,在鴻海四年,簽過大大小小無數的文件,不知道這合同是某一次混進來的還是賀聞之偽造的。
不論答案是哪一個,都讓人遍生寒。
這四年,為了鴻海付出了自己全部的心力,助力賀聞之一步步走到現在的位置。
而賀聞之卻早早的,對的離開做好了對策。
這四年掏心掏肺的時候,賀聞之是怎麼會想到會有走的一天的?還是說今天的一切,本就一直按著他的計劃有條不紊的在進行。
人在極度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笑到水汽蒙了眼睛,笑到眼眶里面都是淚。
這四年究竟在做什麼?
收了這份文件,黎晚無心收拾東西了。
將自己手里的那份合同翻出來,準備問季歡要一下的做下對比,明天再去律所找律師咨詢下。
看了眼時間,停下手里的事給時晏洲打了個電話。
“辭職的事出了點問題,搬家的事可能要推遲,真抱歉。”
沉冽的聲音從電話里響起,“出什麼事了?”
黎晚猶豫了下還是實話實說了,“賀聞之手里有一份存在競業條約的我的勞務合同。”
“競業條約?”電話里聲音頓了下,“那讓主不存在。”
黎晚腦子沒轉過來,懵了下。
時晏洲散漫的聲音里著狠戾,“你辭不了,那讓鴻海倒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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