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德業心涼了半截,整個南城都知道傅司硯為盛元掌舵人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那個不的父親趕出了董事會,聽說傅永剛開始還去盛元鬧過幾次,次次都是被保安架走的,可真看不出他對那個父親有半點敬重。
提起傅永,阮德業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如果繼續和李瑛華在一起,將來去傅家尋,被保安拖走的悽慘場景。
傅司硯說到就一定會做到。
他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所以在遇到李瑛華以後,他才更加想要和過日子,李瑛華上的那些虛榮心,小缺點,他都可以包容,他這把年紀了,只想家和萬事興,不想再折騰了。
李瑛華肚子裡的那個孩子,無論是男是,他都早有安排,他和阮欣媽媽有協議在先,不可能把份分給那個孩子,可即便沒有達衡的份,作為阮家的孩子,也是能一輩子食無憂的。
可這些都是在他發現李瑛華背地裡挑撥他和阮欣的父關係,算計達衡的份之前。
他和阮欣二十多年的父分,自然不是一個剛懷上,還沒型的胎兒比得上的。
阮德業面深沉,「我會和李瑛華離婚,肚子裡的孩子如果願意生,我不會轉讓份給那個孩子,你們不用擔心將來達衡到你們手裡,你們管理公司賺到的錢給李瑛華的孩子分紅,我做這個決定,是為了我兒,不是因為怕你,你要是覺得我這個岳父沒用了,就欺負我兒,我饒不了你。」
*
婦產科vip病房裡,李瑛華還不知道阮德業已經決定好了要和離婚。
忐忑不安的靠坐在床頭,後悔自己今天為什麼要頭腦發熱跟阮德業說那些話,能有今天的榮華,靠得都是阮德業,萬一阮德業一氣之下要和離婚,什麼都不給怎麼辦。
和阮德業結婚前可是簽過婚前協議的,而且沒權沒勢的,怎麼跟阮德業爭家產。
抬頭看向站在臺上打電話的阮書雅,催促道:「蘭蘭,你怎麼一直在打電話,好了沒有啊,我這心裡總覺得不踏實,要不咱們去樓上看看你阮叔。」
阮書雅著手機從臺上出來,發白,臉上惻惻的,不耐煩的衝著媽說:「你有什麼不踏實的,你肚子裡懷著阮家的繼承人呢,阮德業再氣也不能把你怎麼著。」
李瑛華著肚子說:「可你阮叔和我簽過婚前協議,我每個月只能從他那領零花錢,不到達衡的份,他說達衡是要給阮欣的。」
阮書雅嗤笑一聲,「這上流豪門哪家的繼承人不是男孩,阮欣一個人,都嫁出去了,能繼承什麼達衡,阮德業說要把達衡給不過是因為沒有兒子,你肚子裡的如果是個弟弟,阮德業能不把家業留給自己兒子,送給一個外人?」
李瑛華聽這麼說,心裡踏實不。
「這也是,如果是個兒子,那就是阮家的獨苗,家業肯定是要留給兒子的。」
阮書雅坐到沙發上,從包里出煙,叼在裡,點著。
李瑛華聞著煙味,眉頭微皺,「你怎麼又菸了,快把煙掐了,對你弟弟不好。」
阮書雅瞥了眼肚子,置若罔聞的又吸了一口,「你明天去阮德業面前,再問他要達衡的份。」
李瑛華:「今天不是要過了嗎?你阮叔不給。」
「那你就告訴他,不給你份就把這孩子流了。」
李瑛華抿了抿,說:「這事還是等一陣子再說吧,他現在正在氣頭上。」
阮書雅猛地把煙掐滅,拔高聲音,「難道你還想等這孩子出生了再和他提嗎?你今天都已經和他撕破臉了,你以為他還會讓你舒舒服服的做著阮太太嗎?」
李瑛華臉霎時變白,「什麼意思?你是說你阮叔會和我離婚?」李瑛華搖了搖頭,自我安道:「不會的,你阮叔那人我了解,他不會不管孩子的。」
阮書雅站起來,走到面前,「他當然不會不管孩子,可他今天聽到了我們說的那些話,他不會再相信我們了,就算他現在裝作不跟我們計較的樣子,那也只是為了你能把他兒子生下來,等你生下孩子以後,萬一他要和你離婚,孩子肯定要留在阮家養,你簽過離婚協議,到時候什麼都分不到。」
李瑛華慌了,「那怎麼辦?」
阮書雅:「趁著這個孩子還沒出生前,把該要的都要到手。」
「可是......」
「媽,不能再猶豫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到手的東西才是你的,你就算不為了你自己,你也為我考慮考慮,我經紀人剛剛打電話給我,說公司要停止我的一切活,這絕對是阮欣做的,是要雪藏我。」
「我和達衡的經紀約還有五年才到期,要是被雪藏五年才出來我這輩子就全毀了,阮欣太狠了,我必須要和達衡解約,不然就要聽的安排。」
李瑛華拉過的手說:「好,你先別急,我明天就去找你阮叔,讓他跟底下人說恢復你的一切活。」
李瑛華覺得他和阮德業這麼多年,阮書雅也算得上阮德業半個兒,阮德業不至於這麼心狠。
*
翌日,阮欣五點半起床,穿好服開門,傅司硯和阮德業也醒了。
阮欣走過去問阮德業,「昨晚有沒有不舒服,胃病和膽囊結石發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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