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德業看了眼知道自己裝病的傅司硯,有些心虛的說:「沒有不舒服,好多了。」
阮欣見他眼神閃爍,以為他是膽囊結石發作疼了,又害怕不敢切膽囊,故意跟自己撒謊。
昨天也是心煩躁才會不假思索同意醫生建議切除膽囊,但爸對這事太排斥了,沒做好準備就手對也不好。
阮德業:「欣欣,我昨晚和司硯一起研究過了,用保膽的治療方式最穩妥。」
阮德業拉傅司硯一起下水。
對於這些事,阮欣覺得傅司硯比爸靠譜多了。
「是嗎?」阮欣看向傅司硯,「醫學上的東西我不懂,你和爸的意思一樣嗎?」
傅司硯還沒說話,阮德業道:「那當然了,我們爺倆的意思是一樣的。」
話音剛落,傅司硯淡淡的說:「沒有,我和岳父昨晚沒有研究過。」
阮德業:「......」
這婿真不是個好東西。
阮德業氣憤的瞪向傅司硯。
傅司硯:「抱歉,岳父,我不會對欣欣撒謊。」
阮欣目幽幽的看向阮德業。
阮德業被傅司硯揭穿,氣得不行,又很沒面子,他這輩子還沒這麼丟臉過。
阮欣好笑又好氣,「人家照顧了你一晚上,你強迫人家和你一起撒謊,還瞪人家,你怎麼仗著長輩的份這麼欺負人呢?」
阮德業:「......」
傅司硯這是給自己兒灌了什麼迷魂湯,他那樣子像是會被人欺負的樣子?
阮德業冷哼一聲,「我欺負他,那是你沒看到他怎麼......」
「他怎麼了?」
威脅我的。
「呵。」
阮欣:「你還呵。」
阮德業不敢說話了,閉著眼睛假裝開始犯困,阮欣扭頭問傅司硯,「你幾點去上班?」
傅司硯看了眼時間,「八點半走。」
那還有兩三個小時,時間不急,阮欣給陳姨發消息,讓過來的時候帶三個人的早飯。
吃完早飯,阮欣和傅司硯一起去找陳醫生,商量治療方式,阮德業就沒得膽囊結石,自然怎麼治都行。
陳醫生這回沒使壞,告訴阮欣可以先保膽治療一段時間。
從陳醫生辦公室回來,走到走廊里,就聽到一陣喧譁的聲音。
阮欣瞇了瞇眼,加快腳步,看到李瑛華阮書雅母倆被陳姨攔在病房外面,吵著要進去。
第70章
阮德業的病房現在只有陳姨, 傅司硯和阮欣不在,李瑛華也不把一個保姆放在眼裡,擺著阮家主人的譜, 手扶著還沒鼓起來的肚子,盛氣凌人的看著陳姨,「阮家什麼時候到你這個保姆說話了, 我是阮太太,來看自己的丈夫天經地義,你有什麼資格攔著不讓我見。」
陳姨守著房門寸步不讓, 不卑不道:「我是阮董僱傭到阮家的,我的職責是照顧阮董, 我到阮家的時候, 阮家還沒有你這個阮太太, 不是我攔著你,是阮董不想見你, 請你立刻離開。」
李瑛華被陳姨不屑的態度氣到了,旁邊站著幾個聽到靜前來勸解的醫生護士。
「阮太太, 這裡是醫院,不能大聲喧譁,阮先生的病需要靜養, 您看您要不要先回去,等我們進去和阮先生通通,看他什麼時候願意見您, 您在進去,您的病房是在樓下吧,我讓兩個護士帶您回去?」
其中一個醫生向護士使眼,兩個護士上前準備扶著李瑛華胳膊, 站在旁邊的阮書雅語氣犀利道:「你們想幹什麼,我媽現在懷著孕,肚子裡是達衡集團阮董的兒子,出了事你們誰負責?」
阮書雅摟著李瑛華後背,問,「媽,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李瑛華配合著捂住口,「悶,不過氣,快扶我進去坐會。」
幾個小護士面面相覷,不敢再,雖然不知道阮家發生了什麼事,阮董連自己老婆都不願意見,但看李瑛華這做作的樣子就已經在心裡斷定是這位阮太太不對。
「不行,你們不能進去,阮董都被你們氣病了,在病床上躺著,你們還想怎麼樣?」
陳姨攔住李瑛華和阮書雅,阮書雅抬手推開陳姨,陳姨向後踉蹌幾步,腰撞到門把手,跌在地上。
陳姨皺眉捂著腰,阮書雅只冷冷斜了一眼,便扶著李瑛華要走進去。
剛走了兩步,啪啦一聲。
一個瓷碗在腳邊碎了好幾瓣。
阮德業右手打著點滴,從床頭坐起來,臉鐵青,冷呵道:「滾出去。」
李瑛華臉微變,阮書雅胳膊在腰上了,李瑛華想到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底氣又足了些,扯著角問:「德業,我和蘭蘭過來看看你,你怎麼樣?有沒有好點?」
阮德業沉著臉,角繃一條線。
阮欣走到門旁,看幾個護士把陳姨從地上扶起來,上前攬住陳姨的後背,「陳姨,您沒事吧?」
陳姨搖了下頭,沖擺手,「沒事。」
李瑛華和阮書雅聽到阮欣聲音,轉看向門外,視線瞥到傅司硯,兩人愣了一下,心裡頓覺發。
李瑛華還沒進阮家的時候,為了能融上流社會,就對南城那幾家頂級豪門有所了解,知道傅司硯這個名字的時候對他的印象就是心狠手辣,不近人。
後來傅司硯做了阮家的婿,每次陪著阮欣回阮家,對都是冷淡疏離,尤其是阮德業不在的時候,傅司硯冷峻的氣質和份更讓李瑛華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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