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的話還要收回,莊見希氣惱地一口咬在他結上。
而回應的,是一聲促狹的低笑………
天漸暗,裘易洵用浴巾將在溫泉池里泡得一紅的小人裹著抱回到了臥室,抱著終于舒舒服服地睡了個好覺。
裘易洵的人調查到傅嘉林從機場離開后去了裘照山的莊園,他便知道這兩個人攪和在一起,不知道要謀點什麼詭計了。
他向來習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但自從家有妻后,就不得不提高警惕,嚴陣以待了。
裘易洵知道這兩人必定是沖著他來的,與其被防守,還不如主出擊,殺得他們個措手不及。
臨近年關那幾天,裘照山的一酒莊莫名其妙地被水淹了。
不僅損失了大量珍藏的好酒,名酒,尤其是一批特供的高品質葡萄酒無法正常供應給上級國家重要宴會的代價,更加慘重。
裘照山頭疼之余,而他上次給裘易洵使的絆子,讓一重大工程的建筑平臺坍塌,死傷多人的事也被找到了證據。
消息本來不及攔截,就連夜直接被捅上了新聞熱點。
一時間,四面八方掀起的輿論和連鎖反應,如同大軍境,裘照山分乏。
而沒人理會的傅嘉林,只顧在莊園里吃喝玩樂,翹著二郎打游戲。
他打著打著罵隊友之余,順便連裘照山一塊數落調侃,“你到底行不行的啊?我們大招還沒解鎖呢,你就被拿一了。”
裘照山斜了他一眼,臉凝重,“要麼閉,要麼滾回廣城。”
傅嘉林嘖了一聲,閉了。
不過很快他的麻煩也來了。
傅太太打了電話過來,又是哭又是罵的,讓他趕回去,說他父親在外面有私生子要奪家產了。
傅嘉林一愣,完全沒想到他爸一把年紀了,居然還真敢給他搞了個私生弟回來。
上次在祠堂他爸就被他氣得說要生二胎,沒想到速度這麼快,估計早就制造了,就等著發出來是吧?!
裘照山看著開始跳腳,氣急敗壞的傅嘉林,冷嗤了一聲。
“裘易洵真是太險了!我們都還沒手,他就先給我們下馬威了。”
傅嘉林耙著頭發,心生退意,遲疑地對裘照山道,“要不,我們的合作就此消停?
裘照山慢條斯理地泡茶,語氣輕描淡寫,“你這點膽識,回去也爭不下多家產。”
傅嘉林翻白眼,“老子嫡長子!怕條!”
“那不就得了?”
裘照山喝了口甘甜的清茶,平復最近這些時日的奔波勞累。
“與其回去斗個娃娃,還不如干票大的。”
傅嘉林一聽,了下點點頭,好像也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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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外界最近不太安穩,莊見希這段日子都很安分,宅在騰景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甚至直接在家里開辟了間工作室,讓助手把要修復的畫件都送了過來。
雖說裘易洵答應可以隨心所不會管那麼嚴,但不至于那麼不懂事地滿世界跑,惹禍上。
說不定裘照山和傅嘉林這兩王八蛋正等著出門,然后綁架來威脅裘易洵呢。
這些天裘易洵依舊頻繁外出。
莊見希去他的書房拿本古籍查閱資料時,不小心倒了書桌上的一個構造繁復的擺件。
耐心地搗鼓整理時,隨手拉了一下屜,頓時被里面一疊照片吸引了注意力。
照片中的人影讓到異常悉。
莊見希怔了一下,凝神拿起來一張張地仔細看著,臉逐漸愕然起來。
裘易洵什麼時候竟拍了那麼多照片?
不僅有大學時期,高中時期的,甚至還有十歲那會在江南休養的,大多都是普通尋常的生活照,寫生的,走路的,游玩的,比賽的等等。
這男人到底什麼時候盯上的?難道在莊家會客廳看中那晚,不是他們的初遇?
若說他很早就注意到的話,年后拍了那麼多照片不出奇。
但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竟有十歲那會的照片!
莊見希眼神復雜,再度翻找了一下屜,最后拿出了一張泛黃發舊的心形山楂片包裝紙。
淡的紙張皺的,上面還有年那會畫風生的涂。
莊見希的瞳仁中閃爍著難以置信與深深的震撼,心臟在那一刻仿佛被一無形的力量擊中,整個人容了起來。
阿易哥哥......裘易洵.......
怪不得上次喝醉酒他沒有喊‘希希’而是小見希。
怪不得那盒山楂片,他只吃了心形的,怪不得幾個月之前,他就問過還記不記得十歲以前發生的事.....
當然記得。
在江南背井離鄉那段日子里表面上看起來好舒適,其實卻是心最孤獨最落寞的一段時。
清瘦年的出現和陪伴讓度過了最開心快樂的一個月。
可他的離開,也讓黯然失落了好長一段時間。
心的孤寂和埋怨讓刻意忘他的容貌。
然而此刻只是稍微一回想,裘易洵的臉龐竟與記憶中的那個年毫無二致地重疊在了一起.....
原來,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這世間哪有什麼一見鐘,不過是他多年的惦念和蓄謀已久。
一時間,莊見希心里是說不出的驚喜和復雜,就在想找裘易洵問個清楚時,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差點讓倒在地。
裘易洵在郊區度假村監督視察一重要的項目工程時,突遇山坡,被困在了里面。
莊見希打不通他的電話,在趕過去的一路上,心跳如鼓,臉蒼白。
滿腦子都是裘易洵的影,他過往的點點滴滴,一幀一幕仿佛都在眼前放大和重演。
無法想象,自己從厭惡他恨不得逃離他,到如今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他,祈禱他平安無事,只用了短短半年時間。
他們才結婚半年,他還沒有對下半輩子負責。
他要是妄想再一次在生活中離的話,一定不會再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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