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給他接了一杯熱水，放在茶幾上，“你說是先有還是先有蛋？”

賀聿舟睨著，“這就是你的問題？”

“這還不是大問題嗎？”姜棠起脯，理直氣壯的說，“這是涉及哲學和生命科學的大問題。”

“你信不信我弄你？”賀聿舟有點咬牙切齒。

姜棠才不怕他，“既然你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那我問另外一個。”

“你今天累不累？”問。

賀聿舟很謹慎的反問，“你要干什麼？”

姜棠笑著說：“你要是累的話，我幫你放松一下。”

“床上放松？”

“才不是。”姜棠拉起賀聿舟的手，將人從沙發上拉起來，往衛生間推，“你先去洗個澡。”

賀聿舟洗了澡出來，姜棠讓他坐在沙發上。

的雙手涂了油，給他按，從眉弓開始，到太，再到風池，然后是頸、肩。

姜棠的力度掌握的很好，賀聿舟舒服的閉著眼睛，全的疲憊在這一刻得到了緩解。

倒是不知道姜棠還有這手法。

不過，這人無事不獻殷勤，今晚這麼殷勤，不知道又算計他的什麼。

按完一后，姜棠問他：“舒服嗎？”

賀聿舟這時候都舒服的有些昏昏睡了，他閉著眼，“嗯”了一聲，“再來。”

姜棠：“等我休息一會兒，我的手酸了。”

賀聿舟緩緩睜開眼，“什麼時候學的？”

“無師自通。”姜棠回，“小時候看著我爸很痛苦，就幫他按緩解疼痛，按著按著就會了。”

賀聿舟垂眸，視線落在姜棠白的雙手上。

這雙手現在養的細膩白皙，手指修長，很難想象這雙手以前什麼活都要干。

賀聿舟拉起姜棠的手，了，“還酸嗎？”

“不酸了。”

姜棠正沉溺于賀聿舟的溫，就聽見他的下句一句。

“不酸就再按。”

姜棠：“···你真是黃世仁。”

話雖這麼說，姜棠還是心疼賀聿舟這麼累。

“你去床上躺著，我幫你按，你就可以隨時睡了。”

賀聿舟斜瞟一眼，“不要了？”

姜棠秒懂，瞪著他，“我你來不是要那個，就是覺得你很累，給你放松一下。”

賀聿舟站起來，朝臥室走去，“你突然這麼賢惠，讓我有點害怕。”

姜棠說：“待會兒，我就把你的腦瓜。”

半小時后，賀聿舟真的睡著了。

姜棠關了燈，也準備睡覺，賀聿舟的手機突然響起。

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的刺耳，他很快便睜開眼。

他有些不悅的接起電話，“老秦，你最好有事。”

姜棠挨的近，聽得見秦昭的聲音，“舟哥，賀聿石跟他爸鬧起來了。”

賀聿舟立馬坐直了，“在哪？”

“江城路這個酒吧。”

賀聿舟一邊解睡扣子一邊問，“怎麼回事？”

“好像是賀聿石撞見他爸摟著別的人，然后就···”

“把人各自分開，我現在過來。”

賀聿舟掛了電話，換服。

姜棠試探的問：“需要我跟你去嗎？”

賀聿石還是聽的話的。

“你去干什麼？”賀聿舟說，“好好在家待著，裝什麼都不知道。”

頓了頓又說：“不用等我了，你先睡。”

賀聿舟很快就換好服出門了。

他來到酒吧的時候，外面圍著很多記者，酒吧的保安攔著他們，不讓他們進去。

也不知道這些記者從哪得到的消息，都舉著相機等著拍豪門辛。

賀文鴻整天花天酒地，玩人是肯定的，賀聿舟不是不知道。

別說他，家里人誰不知道，就連賀聿石的母親也知道。

賀文鴻年輕的時候，賀老爺子管過，賀聿石的母親也吵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死不改。

現在，家里人也懶得管，別玩過分了就行。

賀聿舟是從后門進去的，被酒吧員工帶進了一間包間。

包間里一片狼藉，酒水、玻璃碎片撒了一地，賀聿石被秦昭和另外兩個員工按在沙發。

賀聿舟站在一地的碎玻璃片上，“你們出去吧，我跟他說。”

秦昭和那兩人剛站起來，賀聿石也噌的站起來，要沖出去揍賀文鴻。

這把秦昭嚇得又準備按住他。

“老秦，不用管他，你們先出去。”

秦昭帶著人出去了，賀聿石也朝門口走，路過賀聿舟面前時。

賀聿舟出一只手臂攔住他，“現在外面都是記者，你要是不管賀家的聲譽，你盡管出去。”

賀聿石喝了酒，他攥著拳頭，雙眼猩紅，“大哥，我非得···”

“聿石。”賀聿舟打斷他的話，“你是年人，你不會稚到以為四叔整天在外面玩，就是單純的吃吃喝喝。”

賀聿石的千言萬語被這一話堵住。

他是聽過風言風語，可聽見是一回事，今晚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

當他看見賀文鴻懷里抱著一個人的時候，覺得世界都崩塌了。

那時候，他只有一個想法，弄死這個敗類。

賀聿舟又說：“聿石，我不能同，也不知道如何勸你。我只是跟你說，他是你爸，你把他怎麼了，以后后悔的是你，還有別人會怎麼看你？”

“我們是一家人，榮辱與共，今天的事鬧出去，只會讓人看笑話。你現在先冷靜，有些事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

賀聿石慢慢松開了拳頭。

賀聿舟說：“我讓老秦帶你從后門出去，你先走。”

賀聿舟又去了另外一間包間。

賀文鴻坐在沙發上，領口紐扣被解開了兩扣，衫不整的樣子。

他的旁坐著一個人，手里拿著冰袋給他覆著額頭。

“出去。”賀聿舟說。

人一看是賀聿舟，連忙放下冰袋，小跑著離開了。

賀聿舟看了眼賀文鴻的額頭，右邊額角腫了一個大包。

“怎麼弄得？”他問。

提到這，賀文鴻就上火，被那混小子用酒瓶砸的，我白養他了！”

見到他抱著一個人，賀聿石順手就抄了一個酒瓶砸過來，幸好他反應快，不然被砸死了。

這個酒瓶沒砸到他，賀聿石又沖過來準備揍他，得虧是被人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