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一愣,頗有些不可置信,卻又希一切如時廷之所說。
“真的?”
“當然。”
時廷之頗為自豪的點點頭,“我不是說了,只要好好解釋,母親會信的。”
“……”容晚抬眸看了時廷之半天,在相信和猶疑之間反復橫跳,“那你怎麼說的?”
時廷之一哂,彎將橫抱在懷中,坐在暖閣里。
“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還大將軍呢,分明就是個大無賴!
白了時廷之一眼,容晚剛撇過頭,卻被時廷之的虎口掌住下顎,剛才還要主獻吻,薄卻就這樣結結實實的吻了上來。
勾纏、吮吸,直舌兒發麻。
“你……”
雖不是第一次接吻,只是這吻卻纏人得不過氣!
好不容易逃開,容晚滿面泛著芙蓉,比嫣紅的瓣更瀲滟的,是那雙眸子。
時廷之垂眸,目落在好似說著綿綿話的眸中。
好一會兒,目才落到微張的瓣間,鎖著若若現的舌尖兒。
忽然,頭一滾,暗暗下復燃的火。
容晚被看著臉頰燙紅,推了推他,“看什麼看,問你話呢!”
時廷之只不由自主的摟了,嗓音低啞,“我告訴母親,不過是寵幸了一個婢子,給了銀錢,打發了而已。”
容晚聽著,說不清是什麼,只抬眸涼涼一瞥。
“哦,我是婢子……”
聽著半怒半嗔的話,時廷之無奈一笑,忍不住勾起的下又吻了上去。
“你跟我一起見母親你又不愿,圓過去又不開心。”說著,無奈一嘆,“兒到底要我如何?”
容晚一愣,眸底微,忽然像是半夢半醒中被人醒一樣。
剛才在做什麼?
跟他撒?!
不敢相信的擰了擰眉,在他前推了一把,剛要從他懷里跳下,誰知卻被時廷之一把攬住腰肢。
“又躲我?”
時廷之眉心了,面上不似方才晴朗,“兒該知道……”
低沉的嗓音正半警告半勸,忽然就被一陣“咕嚕嚕~”打斷。
垂眸看著容晚的小腹,灼熱的掌心覆了上去。
“還沒用膳?”
容晚臉上紅,咬著搖了搖頭,“不太。”
“不也得吃一些。”時廷之眉骨一擰,面上真真實實的不悅。
一邊低斥著,人傳膳,親自一口一口喂。
直到容晚再三發誓自己再也吃不下,多吃一口就要吐了,甚至發起了脾氣,這才停手。
這一晚,雖然容晚不愿,但時廷之還是死皮賴臉的不肯走。
再三保證只蓋棉被純睡覺,這才被允許留宿香閨。
但天還沒亮,時廷之就被趕了回去。
合上賬冊,容晚忍不住打了長長一個哈欠。
因著早早的把時廷之起來趕他回去,所以自己也起來的早。
這不,務才理了不到一半,便困得睜不開眼。
“姑娘還是用了午膳再睡?今天可都是姑娘吃的呢。”
“不必了。”
扶著桃桃的手站起來,容晚擺了擺手。
周公當前,任它什麼山珍海味,統統繞道。
“睡起來再吃,除了姐姐那邊來人,否則什麼人……”
這邊話還沒說完,便有婢子稟報禾綰綰來了。
容晚一愣,煩躁的了眉心,“算了,讓進來。”
禾綰綰提著小巧的食盒,稍稍福,“二姑娘。”
還不等容晚出聲,就自顧自坐了下來,打開食盒,里面是一盤點心。
容晚抬眼一瞧,是府中常做的點心。
一盤七個,可現在盤中只有五個,想來是隨意拿了吃剩的來。
容晚眉間更沉,本就困乏,看見禾綰綰毫不遮掩的挑釁,更是煩躁。
但依然吩咐人上了茶。
“綰綰姑娘今日來是有事?”
容晚只端起茶水,淺淺飲了幾下。
眼底卻忍不住一閃,怎麼用的是時廷之喝的茶葉?
這茶葉雖然名貴,味道醇厚但帶著明顯的苦,并非所的清香回甘。
但,正好拿來醒神。
禾綰綰只喝了一口,便放下茶杯,好苦!
忍不住看了眼容晚,是故意的吧?拿劣質茶葉給!
容晚看著禾綰綰眼底一閃而過的怒意,無聲一笑,不聲的小口抿著,只等著開口。
果然,不過幾口茶的功夫,禾綰綰便坐不住了。
“我想著今日無事,帶了點心來二姑娘這里,可……”
抬眼一掃侍奉在屋子里的人,“這讓別人知道還覺得二姑娘不待見綰綰呢,傳出去,難免不好聽。”
午膳時間來送點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蹭飯的!
容晚心中冷笑,但也讀懂了禾綰綰的意思,從善如流道:“這茶有些冷了,桃桃,重新泡一盞新的。”
桃桃接過依然溫熱的茶杯,對上容晚的目,將屋子里的人帶了下去。
很快,屋中便只剩下容晚跟禾綰綰。
“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沒了旁人在,容晚懶得做戲,想必禾綰綰也一樣。
禾綰綰直直的瞧著容晚,面上果然沒了恭順,只抬手扶了扶發簪。
平整的指甲映著鎏金發簪微冷的澤,手腕放下時,恰好到桌沿,腕上的白玉鐲發出冰冰涼涼的清脆一聲。
開口亦帶著不屑,“我知道二姑娘不待見我,否則也不會上那樣的茶。”
哦?
那樣的茶?
容晚眉峰一挑,下角的笑意。
那茶可是拿著金元寶都買不到呢!
若不是某人喝,非要放在這里,可未必有福氣喝。
禾綰綰見容晚眉眼不,咬了咬,心中懊惱,怎麼這樣沉得住氣?
也不再同打太極,只道:“我都知道了,那晚你從將軍的院落跑走,你們的關系……”
禾綰綰越說,牙咬得越,“我都知道了!”
容晚眉峰一跳,眸子淺淺的了下,下心中的慌。
不用提醒,知道必定是爭執的那次。
也就只有那一次氣急,失了分寸直接從大門離開,其余時候都是從暗道來去。
容晚看著禾綰綰執拗糾纏的眼神,眸底一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禾綰綰一笑,傾湊近了容晚:“二姑娘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左右定不想我告訴夫人。”
說著站起來走近容晚兩步,微微彎下,眼里像淬了毒。
“若夫人得知最疼的妹妹睡了的男人,也不知夫人孱弱的子,頂不頂得住?”
容晚忽然握五指,眼底這才有了幾分凌厲。
禾綰綰直起腰,眼里盡是得逞。
“若真是被刺激得死了,新歲之中要發喪,實在晦氣!也不知將軍府會不會草草了事,以免讓將軍府沾了污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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