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他一眼，像是在做最后的訣別一樣，然后，點點頭，進去了。

自始至終，沒有怨過他。

是不是在對一個人不在有任何期以后，就連恨意也不存在了？

如果恨一個人是因為，那麼過傷過以后，連恨都沒有了，算什麼？

跟著走進屋里，看始終當他不存在似的，他心里狠狠的糾結著。

從變了恨，從恨變的無話可說，又從無話可說，演變到了今天——終于被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甚至連求饒，也沒有了。

“為什麼到雪地里去？”還穿的那麼單薄，跟沒穿沒兩樣。

不說話，事實上也說不出來，始終以一種無無波的眼神著他，然后腦袋慢慢的垂下去，看著地面。反正就是不愿意和他流，不管是言語的還是眼神的。

“夏云起！”

這樣的回避他，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所有的話從嚨里發出來，通通變了一個冰冷的字：

“！”

不怕冷是嗎？嫌自己的太好是嗎？

起初沒有，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隨著時間一秒鐘一秒鐘的過去，整個房間里只有時鐘的聲音和他們的呼吸在凌著。再然后，把手到腰間，輕輕一拉，睡袍的帶子解開了……

曾經那副凹凸有致的材如今已經被摧殘的只剩下皮包骨頭了，他遲遲沒有聲音，就一直那樣木然的站著。大概是因為之前吹的風太久，骨頭都凍僵了，麻木了，回到溫暖的臥室里來，凍僵的四肢開始融化，那是一種鉆心刺骨的疼痛。

但，沒有發出任何一個求救的信號，只是止不住的抖。

然后，就在一瞬間，的忽然被他拉過去，扔在了床上。

“夏云起，你到底是在懲罰誰？”他咬著牙死死的盯著。

“你用這副委屈可憐的樣子，騙了爺爺，騙了連心，甚至連衛管家都騙了，……該死的你，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們，曾經你做過的那些殘忍絕的事？”

他一口一個該死的你，他就這麼希死嗎？

那為什麼，在醫院的時候他不一把掐死，還讓這麼茍延殘的活著？

喔，對了，想起來了，是他說過的，他不讓死，他要生不如死。

隨便他吧！

把臉偏到了一邊，眼睛也閉上了。

然而，就這一副心不甘不愿任人宰割的模樣依舊惹的他怒火更旺，狠狠的攻擊的脖子。

這還是兩個多月以來，第一次這樣占有。也許是因為，希發出一點聲音來，至有一點聲音。

但，不論他怎麼做，的是那麼冰冷，吻到心口的時候，他忽然停下了。以往即使是用強的，在這里，他總能聽到的心跳聲，的心跳也會因為他的作而逐漸加速起來。這一次，卻什麼都沒有，聲音沒有，心跳，似乎也沒有了。

“夏云起！說話！”他命令著。

“說你要走，我就放你走！”

他不惜以最的來/，還是沒有睜開眼睛看他一眼。

他多麼想要，多麼想讓屬于他。

但是那一顆心，忽然失去了所有的興致，怒視著幾秒鐘，最終，離開了的。

“夏云起，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了。”

他站在床邊，盯著蒼白虛弱的，眼底的還未褪盡。

依舊沒有反應，對于他的話無于衷，甚至都沒有拉一下被子蓋上自己的。只聽啪的一聲，接著就是他的聲音：“這是一張無限額的信用卡，隨便你刷，隨便你用，不要再讓我知道你收別人的錢。”

說完，他甩門而去。

是不是有錢，就這樣這樣糟蹋別人的？

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做，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房間里的燈還沒有關上，睜開酸的眼睛，著上方的天花板，那雪白雪白的刺痛了的的雙眼。沒關系云起，不要哭，不要怪他這麼對你，過了明天，你們就徹底分開了，他不會再強迫你了，也不會再傷害你了，你以后都不會再見到他了，沒關系。

一遍遍的安自己，可是，眼中落的淚水還是出賣了。手不由自主的又到枕頭底下，出那本婚紗照，那是以往的每個夜晚都會拿出來看幾眼的婚紗照。著那上面那一道俊逸拔的影，一滴一滴的眼淚落下來，落在了他的臉上。

從今以后，不必在現實與夢境之間掙扎煎熬了，曾經那個深的沈時墨，已經不存在了。早就該看清楚的事實，也許是他們之間有緣無分吧，終于接這個事實了。

至于那些解釋不出口的解釋，就算了吧，他也不想聽，也不必再解釋了。

合上婚紗照，又放到了枕頭底下，然后，關上燈……

*

沈時墨坐在客廳里，看到房間里的燈滅了，他松懈了自己繃的軀，靠在了沙發背上。

衛管家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借著月看到他坐在沙發上，燈也沒開，閉著眼睛。

知道他沒睡，走了過去，“沈先生，您回來了？”

“恩！”

“這麼晚了您不回房間休息，要吃點夜宵嗎？”說著，就準備去廚房。

“沒事，我不是回來吃東西的，你坐下來聊聊吧！”他的神看起來很疲憊。

衛管家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靜等著他開口。

“聽說，們明天要搬去你家住？”

“是的沈先生，那是因為……”

“你別張，我沒怪你。”他淡淡的打斷了的話。

接下來，客廳又恢復了一陣寂靜之中。衛管家好幾次張開，卻總是言又止，總想為云起再說點什麼話，但忽然發現，其實這些日子以來，他也很不好過。自從云起不說話不笑以來，他的話也越來越了。

想必，他也活在痛苦的煎熬之中吧！

“沈先生，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回房間了！”

“恩！”

“您也早點休息！”

站起，看一看墻上的時鐘，已經是夜里一點了。

然而，剛走了兩步，他忽然又住：“衛管家，你等一下！”

“沈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

“好好……照顧！”他幾乎有些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

“我一定會的！”

衛管家說完就走了。

他還坐在客廳里，閉著眼睛，聽著始終分分秒秒走的聲音，心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眼前也浮現一張張的臉龐，全都是的——夏云起！

一心想要報復的，想要也嘗一嘗那種痛苦的、被人背叛被人拋棄的滋味。他知道，報復并不能使人快樂，卻沒想到心里會是這麼這麼痛。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和當初和連心分手的時候，是不一樣的。

看著在他面前失去笑容，看著面對他時那種恐懼的眼神，看著變得越來越瘦，他真有一種沖，結束這場報復的游戲。然而，他不知道游戲結束以后，自己又該以什麼樣的面目來面對？更可恨的是，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要殺害他們的孩子呢？

以為自己不去醫院，就可以不必面對不要孩子的那種痛，刻意對的一切況都不聞不問，卻沒想到，竟然把自己弄得失聲。

以這樣的方式來跟他抗議嗎？不屑再跟他多說一句話嗎？

他甚至以離開這樣的條件來，依舊不肯說話。

夏云起！

他到底該拿怎麼辦？

……

第二天，當云起和連心拿著行李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那個在黑暗中坐了一夜的男人了。

他就像是一個本不存在人的一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又悄無聲息的離開，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衛管家和云起對于他昨夜的回歸，誰都沒有說什麼，都當他沒有回來過一樣。

只有連心什麼不知道，所以的心最好，拉開窗簾看到外面的雪，歡呼了起來，“下雪了下雪了！云起，衛管家，外面下雪了！”

沒有人回答。

依舊很快樂，“今年的雪怎麼下的這麼早，我都還沒有穿上棉呢，它就下雪了。”

還是沒有人回答。

看兩個人都是怪怪的一聲不吭的樣子，奇怪的問：“怎麼了？為什麼都沒人說話？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衛管家終于說話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走吧，沈老爺子派來的車已經在外面等候了。”

“那走吧！”連心也不再追著問什麼。

三個人坐上了前往衛管家家的車子。

和沈家的棟棟公寓別墅想比，這里實在是太簡陋也太寒酸了。

連心一間一間的參觀著人家的房子，不到十分鐘，上下兩層樓的房屋都被參觀了，里還說著：“衛管家，你家的房子原來這麼小啊！”

衛管家也知道是什麼份，也不甚在意的笑笑：“是啊，當然和沈家沒辦法比！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看你們的房間！”

衛管家先領著連心來到一間最大的主臥里，“這是我妹妹和妹夫出國之前住的房間，偶爾會回來住幾天，我收拾一下，你就住在這里吧！”

“人家夫妻的房間，我住不大合適吧？”

“沒關系的，這間房最大，通風效果也好，別的房間有點小，怕大小姐不習慣啊！”

“衛管家，你開我玩笑是不是？”連心笑著道。

“怎麼會呢？好了，就這樣吧，我帶云起去看看的房間。”衛管家說完，又走客廳。

云起正坐在沙發上發呆，走過去，連喊了兩聲：“云起？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