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把那天在墓園里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跟沈時墨說了。
總是習慣了依賴他,說完之后立刻又問:“你會不會覺得很奇怪?那天既不是我爸爸的忌日,也不是什麼節日,他卻在那天去看我爸爸。如果他不是云開的朋友,他應該早就出現了;但如果他是云開的朋友,云開怎麼會和葉氏的人做朋友?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這倒也沒什麼,你不是還和葉之煦是朋友嗎?難道就許你家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沈時墨開了一句玩笑,又說,“這樣吧,你先別想太多,我先讓人去調查一下這個Sean的份,看看什麼況再說。”
雖然他也覺得,這個Sean的出現確實詭異的,不過他不想危言聳聽來嚇。
云起還想再說什麼,卻在不經意的抬頭間,看到不遠,就在大門口,站著幾個人,幾個人的視線全都看著他們。
頓時一驚,連忙把自己的手從沈時墨掌心掙了出來。
剛才真是太專注了,竟然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麼,葉初晴的出現像是當頭一棒,狠狠的把打回了現實之中。
而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啊,竟然把這一切都跟沈時墨說了?
真是不能原諒自己。
沈時墨注意到的神有變,順著的視線轉頭看過去,也發現了葉家一家人的出現。
“原配現,小三該退場了!”云起冷冷的一笑。
然而,就在起經過沈時墨邊的時候,他忽然手,握住了的手腕,阻止離開。
葉初晴已經走過來了,揚手就要給云起一掌。
沈時墨眼疾手快,立刻把云起拉到了一邊,但是自己卻來不及攔下葉初晴的掌。
那一掌,清清脆脆的,響響亮亮的落在了他的臉上。
就連云起都驚訝了,沒想到他會替擋下這一掌。
“時墨,你?”葉初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這個男人,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沈家大爺,從小生慣養,他爺爺對他更是疼,言聽計從的,從來都不舍得打他一下罵他一句,甚至他爸媽他都不看在眼里。可以說,沒有人能管得了他了。
現在居然在這樣的公共場合,為了夏云起挨了一掌?
這讓怎麼咽下這口氣,憤恨的視線瞪向云起,“你爸媽都死了,你怎麼還沒死啊?”
“葉初晴!”
沈時墨冷冷的打斷了的怒罵。
后的一家人見事已至此,只好都走了過來。
“我有說錯什麼嗎?夏云起,你這個不要臉的……”
“啪!”
接著,就又是響亮的一掌,重重的打在了葉初晴的臉上。
大家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連餐廳里的其他客人也都驚呆了,沈氏集團的沈大總裁,竟然為了一個人,打了自己的‘老婆’一掌?
“葉初晴,管好你那張,否則下次就不止是這一掌這麼簡單了。”
沈時墨畢竟是男人,而且這一掌,又是用手背揮出去的,葉初晴一下子站立不穩,幸好隨后趕來的葉之煦接住了,才沒有讓跌到。
葉母見狀,更是要氣瘋了,看兒被打的紅腫的臉,再也顧不得什麼貴婦形象的,就罵了起來,“沈時墨,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這麼做?為了一個什麼都不是狐貍,你竟然打了初晴?你知不知道今天是初晴的生日?在自己老婆的生日這天,你不但沒有陪一起過,你還跟著別的人一起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啊?我們葉家真是瞎了眼了,怎麼就認了你這麼個婿?”
除了真正相信沈時墨,了解沈時墨的人以外,其他的人,所有的人,都還以為他們是一對‘合法夫妻’。
沈時墨當著云起的面,不能說出他和葉初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怕云起真的跑去隨便找個人嫁了,只是用冰冷無的眼眸盯著那一家人,一字一句的說:“我在做什麼,我一清二楚。”
“你什麼意思你?沈時墨,我可是你的丈母娘,你就這樣跟我說話?”葉母臉上面子掛不住,心里有什麼怨恨和不滿就全都吐了出來,“還有前段時間,Sean去跟你談合作案,你竟然給拒絕了?你知不知道,跟你合作是我們看得起你,我們輕易會和人合作的嗎?有什麼好事還不是第一時間想著你?你倒好,一點都不領……”
“別再說了!”葉世錦打斷了的話。
真是越說越丟人了,餐廳的人已經都向他們看過來了。發展到這一地步,面子上也掛不住,也不得不說幾句:“算了算了,都是一家人,吵什麼吵?還有初晴,怎麼說話的?怎麼說的那麼過分?”
“世錦,你又是怎麼回事?現在欺負的可是你的兒,你不幫,反而來怪?”葉母簡直不敢想象,他竟然會這麼做。
“你閉吧!”葉世錦狠狠的瞪一眼,如果葉家真的丟盡了人,那不是夏云起丟的,也不是沈時墨丟的,而是他們葉家的人自己丟的。
葉母被他這麼一瞪,也不敢再說什麼。
倒是葉初晴,覺得委屈極了,握著自己熱辣辣的發燙的臉頰,“爸爸,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是時墨他……”
“時墨他怎麼說也是個男人,在外面玩玩也就算了,你何必這麼認真?”
“爸!”葉之煦知道自己沒有立場開口,卻還是不得不說,“大家都別說了,我們走吧好嗎?”
他不想大家說出更難聽的話來,傷了云起的自尊也傷了云起的心。
然而,那‘玩玩’兩個字已經像兩刺一樣狠狠的扎進了的心里。
是啊,玩玩,夏云起也只能做一個讓人玩玩的對象。
可是,如今的夏云起已經不再是昔日的夏云起了,面對自己的仇人,不能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嘲弄的笑了笑,“是啊,不過是玩玩而已,大家何必這麼生氣呢?”
“云起!”沈時墨喊了一聲。
“怎麼?難道沈總不是玩玩嗎?”
“我當然不是!”他對沉聲低吼。
他什麼時候讓覺得自己是在玩玩了?這輩子從來沒有做過的事,在這里算是做齊了,還從來沒有對哪個人這麼低聲下氣過。
說什麼?玩玩?
怎麼能這麼說?
葉世錦聽得臉也變了變,是忍著不發。
云起本不想和他們周旋下去,只是葉初晴說的太過分,無法視而不聽,拳頭握了又握,了又,骨頭都快要碎了,才是忍住撲上去和葉初晴大打出手的沖,冷冷的著:“可惜要讓葉小姐失了,您還沒死,我怎麼能死呢?要死也是死在你后面,親眼看著你到法律的制裁再說,別以為自己殺了人還可以高枕無憂。不過你放心,即使我死在你后面,我也不會給你收尸。”
“你……”
“你什麼?在做什麼說什麼之前,想想你的份吧,丟了你葉家的面子也丟了你葉小姐的份,我相信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潑婦吧?雖然都說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不過我想,你葉大小姐也只會臭萬年。”
“夏云起,你……”
“祝你生日快樂,葉小姐!”
最后了,再給葉初晴狠狠的踩上一腳。
葉初晴更是氣憤了,曾經可只有欺負夏云起的份兒,什麼時候到夏云起來嘲諷自己了?
憋了一肚子的氣還無發泄,在云起經過邊的時候,幾乎是想都沒想的便手拉住了:
“你別走!把話說清楚!”
“真說清楚,你會死無葬之地!還是給自己留一條后路吧!”云起冷冷的甩開了,走出幾步的時候,又回過頭來,“對了,我差點忘了,葉小姐是世界上最聰明最能干的人,最懂得如何犯案不留下證據。我想你對男人也應該很有一套吧,至于沈時墨呢,這個人你要就拿走,我夏云起不跟你搶,但是如果你沒有本事留住他的心,有時間,就回家好好反省反省去,不要怪到別人的頭上來!”
說完,瀟灑走人。
證據還沒有找到,把話說得太絕,搞不好葉初晴會反告自己一個誣告之罪,或者恐嚇之罪。先忍一忍吧,反正已經忍了太久了,不急于這一時。
葉初晴不懂得為自己留后路,夏云起卻在這兩年了太多太多。
那兩段話,字字辟,罵人不帶臟字,葉初晴早已被氣得渾抖。
沈時墨氣得也不輕,什麼做沈時墨這個人你要就拿去?他在眼里就是這樣的地位?隨時都可以送給別人?
不過心里也很清楚,自己沒有生氣的余地。
著玻璃窗外那一抹瀟灑離去的纖細背影,他是忍住沒有去追,臉鐵青的著面前的一家人,“葉伯父,葉伯母,請你們搞清楚,我從來沒有和你們的兒結婚,我也沒有給過任何的希,我更不是你們葉家的婿。至于當初的那場婚禮,你們不妨問問你們的兒到底做了什麼吧,如果在這個過程中到了任何傷害,那是給自己的,不是我給的!”
說完,他看向葉初晴。
他是很正眼看的,這一次是看著,但是他的眼神是冰冷的,是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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