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到天亮。
等到云開和阿梓都離開家之后,再次來到了媽媽的房間里,再次拿出那本日記。
接著昨晚的看下去。
只是接下來,就很提起阮素心了。
直到后來提起時墨被關進拘留所的事,提起孩子的事,都沒有再提起關于那個‘’。
那個,到底是什麼呢?
樓下傳來一陣門鈴聲。
急忙合上日記,放回原。
本來以為是桑榆回來了,忘了帶鑰匙。
忘記帶鑰匙這事,也只有桑榆能干出來了。
急急忙忙去開門,沒想到,門外站著的,不是桑榆,不是云開,不是阿梓,卻是另一個——
“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
沈時墨笑著,目深深的。
微微皺眉,心里還在想著日記里的事,本來打算去問問阿梓的,因為媽媽的日記里提到過,那一晚爸爸和阿梓徹夜長談,或許阿梓會知道一些什麼。不過后來又想,當初要找阮素心的照片時,阿梓當時的反應,好像完全不認識這個人似的。而且爸爸那個人的格也很清楚,和阮素心的‘外遇’畢竟不是一件彩的事,他怎麼會對晚輩說呢?阿梓大概不知道!
所以正在想,要不要去問沈時墨的時候,他竟然來了!
手便把他拉進了屋里,“正好,我有事問你!”
“先吃早餐吧!”他自己走到廚房,拿出碗碟,把買好的早餐盛上。
“我已經吃過了。”現在沒什麼心吃早餐,只想知道那件事,便把早餐從他手中奪過去,放到一邊。
他很無奈的看著,“你吃過了,可是我還沒吃過,你總要讓我先填飽肚子吧?”
“你就專門來我這里吃早餐的嗎?”瞪他。
“是!”他很干脆的承認。
不過,看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他輕輕的點一下的鼻尖,好笑的說:“好了,別生氣,想讓你陪我吃,不然我吃不下。”
畢竟還是關心他的,知道他沒吃早餐,沒辦法,又把早餐還給了他。
他卻先給盛出來,放到的面前,“你喜歡的糯米粥,多吃一點,好嗎?”
在家里,阿梓和云開都是作息正常的人,他們也都有良好的習慣,早上會一起吃早餐。不想讓大家擔心,陪著他們勉強吃了一些。
雖然現在還不,也沒什麼心吃,不過糯米的香味撲面而來,并不排斥,便又吃了幾口。
抬起頭來之時,竟然發現沈時墨本沒有在吃飯,而是一直在看著。
有些臉紅了,“你不是沒吃飯嗎?看我做什麼?”
看人能看飽嗎?
不知道,對于他來說,看著吃飯卻是一件多麼的事。
他沒說什麼,微微笑了一下,低下頭去吃自己的。
看他吃,心里在想,要怎麼問他呢?
上一次去他的辦公室就是去問這件事的,沒有結果。算了,跟他還需要遮遮掩掩的嗎?干脆直接問道:“沈時墨,還是上一次我問過你的問題,你媽媽和我爸爸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他顯然是沒想到會舊話重提,微微怔了一下,手中的作也停頓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又像沒事的人一樣吃起來了,好半晌才問出一句,“怎麼又問這個?”
“你真狡猾!上次讓你給混過去了,這次你一定要告訴我!”
他卻苦笑一下。
他哪里是狡猾啊?
不告訴是為好的,不想破壞了爸爸在心目中的形象。
畢竟那件事里,已經有了太多的害者了,就連他們兩個,也了那件事里的犧牲品,他不想知道那麼多。
“我告訴你喔,這次你再不跟我說實話,我就不理你了!”威脅他。
“云起!”他無奈的嘆息,“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何必再提?”
“我一定要知道!”堅持。
“云起!”
“我一定要知道!”很堅持,“你要是不想告訴我,你安排,我要見你媽,上一次我們的好事就被你打斷了……”
嘀咕著。
總覺得上次,阮素心是要告訴什麼的。
“什麼你們的好事被我打斷了?”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你到底要不要安排?”一副威脅的口吻。
他這輩子是注定要被吃的死死的了,拿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后只好答應,“好吧!我安排你們見面!”
讓去問那個人吧,總比問他要好,不然,他說實話也不行,騙也不能。
云起看著他,總覺得他怪怪的,目中充滿了懷疑的警告著,“我警告你啊,不許玩手段!”
“我能有什麼手段啊?”他對于的懷疑,很無奈,也很不能接。
“那我們什麼時候見?”
“你想什麼時候?”
“現在!”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我現在去安排,好吧?”
他為了避免懷疑他,就當著的面打電話安排這一切。
最后,把時間定在了當天中午。
所以一整個上午,都要無所事事了。
吃過了早餐,他說,“我們出去散步吧!”
“你不去公司嗎?”
“今天公司沒什麼重要的事。”
阿梓說,整天憋在家里一定會胡思想,出去曬曬太,對的病有好。所以他放著那麼大的公司不去管,那麼多的員工不去管,堅持要去散步。
要是擱在古代,他大概就真的是人人所謂的‘昏君’了。
七月的季節,太已經不再是熱辣辣的,還有一陣陣的微風吹拂。
他們漫步在林蔭小道上。
這樣的安寧,這樣的休閑,于他們而言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至于葉初晴的名字,他們誰也不會刻意再去提起。
只是,他們之間好像已經無話可談了,提起醫院,會讓他們想到外公;提起孩子,會讓他們想到末末;提起家庭,會讓他們想到的媽媽。
好像所有的話題,在他們之間已經不合適去提起了。
他很想問那個孩子的事,很想知道,當時那個孩子為什麼會死,很想知道,那個孩子離開之后,究竟經歷了一些什麼?
他問不出口,怕痛的傷口。
而且,很奇怪,他試著去調查這些事,卻什麼也查不出來,所有關于那個孩子和關于夏父的死亡,都是一片空白。
還著一謀的氣息。
“怎麼了?怎麼不走了?”注意到他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問。
“沒什麼。”他拉過的手,把拉向了他的方向,拿紙巾拭著額頭上的汗珠,“累不累?”
“有點。”
大病初愈的,還很虛弱。
旁邊有張木質的長椅,他攬著坐下,“先休息一下吧!”
沒有反對。
總覺得今天的他有心事,只是不愿意去問而已。
問的越清楚,表示他們之間越親。并不想發展到那種地步。
靜靜的坐了好一會兒,看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好!”
他開著車,帶著來到了和阮素心約好的地點。
其實,他們來已經算早了,約好的十一點四十,他們十一點十分就到了。誰知,阮素心更早,早已經選定了一個位置坐好了。
想必這就是一個母親的心吧,想見到自己的兒子。這樣的心,在云起看過媽媽的日記以后,更加能會了。
而且阮素心的事也只是聽沈時墨說起,云起對于這個人的印象,其實談不上多壞。
在的對面坐下的時候,云起還對微微一笑,“伯母,你早就來了嗎?”
“沒有沒有,我也剛到。”阮素心笑瞇瞇的說,笑瞇瞇的問:“都還沒吃午餐吧?我們先些東西吃吧?!”
“我都好!”云起笑道。
“時墨,你呢?”阮素心又轉向兒子。
今天兒子竟然主約,這讓心大好,哪怕是為了云起,也無所謂,所以一大早上的什麼事都沒做,花了好長的時間去整理自己的儀容,之后就早早的來到這里等了。
只是,他卻仿佛沒有聽到的話一樣。
云起看到他對沈母不理不睬的,便說,“你先走開一下好不好?我要和伯母談一談,待會兒我再給你打電話。”
知道,有他在場,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
沈時墨簡直要被氣死了,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你還真懂得過河拆橋。”
“那你到底走不走?”
他拿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很無奈的嘆口氣,看向阮素心,用一種警告的眼盯了一眼,仿佛是在警告不要說話。
這麼多年了,關于和那些男人之間的事,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仿佛不是他的母親一樣,他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沈母也相當了解他那個眼神的意思,沒有出什麼痕跡來,笑著把菜單遞給了云起,“云起,看看想吃什麼盡管點,你真的太瘦了,需要好好的補一補。”
“謝謝伯母!”云起回以一笑,然后又瞪向沈時墨,無言的詢問他為什麼還不走。
他很無奈,只好走了。
看著他的影消失在餐廳外面,餐桌上只剩下了和沈母兩個人,合上了菜單,直主題:“伯母,今天是我要約您來的,我想繼續我們上次未完的話題,就是想請您告訴我,您和我爸爸,你們在很久之前就認識,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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