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時墨，我是爺爺！”

這一聲‘爺爺’，讓兩個人同時震驚，誰都沒想到沈老爺子也會來。

“我跟老院長一樣，話不是對你們說的，所以你們該做什麼做什麼，不用介意我。”老爺子呵呵笑著，像是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一樣。

云起一下子紅了臉。

沈時墨的目，卻落在那被他吻腫的瓣上，他還能繼續嗎？

老爺子的聲音再度響起來：

“常常聽別人說父債子還，在我們沈家，卻是‘子債父還’，這也許是我的教育出了錯，我認了。可是，他的罪孽不應該報應在我的孫子，還有我那未過門的孫媳婦上，他們都已經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縱然我沈家家大業大，能給他們幾輩子榮華富貴，也給不了他們一個完整的家。一天，我的孫子跟我說：爺爺，我不知道我和云起還會不會有未來，我必須向您表明心跡，如果云起愿意嫁我，我娶；如果不愿嫁我，我等；如果這一生都無法走出傷痛，那我就陪一生；但不論結局如何，我們不會有孩子，就算沈家三脈單傳從此斷子絕孫，一切代價讓我來承，總之，我只要夏云起！說真的，我不能怪他什麼，今天看到大家在這里齊力呼喚云起，我臨時決定趕來，現在，就當著所有歌迷，所有，所有電視機前的觀眾說一句：云起，時墨，爺爺不怪你們，爺爺愿意用斷子絕孫的代價，換你們兩個人幸福……”

話到這里，已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掌聲淹沒，徹底淹沒。

最為震驚的，還是云起，沒有想到老爺子會為了特地趕來，當著的面坦誠沈家的丑聞，甚至，甚至，不惜一切代價……

“連爺爺也在祝福我們，云起，我不求天長地久，我只求你不要再用過去懲罰你自己，好嗎？”沈時墨深深的凝。

“對不起……”哽咽了。

只想懲罰自己，卻沒想到到頭來，懲罰了所有關心護的人。

他卻笑了：“不，你永遠不必跟我說對不起！”

然后，他起，將從沙發中抱起來，走向他們的床，輕輕的把放到床上。

“時墨，你放心，我不會再那樣繼續下去了，我會好起來的，我會努力讓自己好起來的……”

想，有他在，大概再沒有什麼能讓崩潰了。

他笑著去吻，一遍遍的吻，一邊吻一邊說：“那麼，說到做到，嗯？”

“嗯……”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終于安心的把自己完完全全的給他。

激深時，他含著的，輕咬，輕問：“會疼嗎？”

“不……”

如今的他，褪去了兩年前的殘忍，褪去了五年前的瘋狂，無論心多麼，他始終溫，甚至，不敢一再要，擔心的弱承不了。

也確實不能一再承，這兩年那地獄一般的酷刑已經把的完全毀了，不止不能再生育，質也比以前更虛弱，一場恩結束，的臉已經略顯蒼白，額上也滲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如果不是因為開著燈，他本注意不到。

他溫的吻去它們。

是了解他的，大概沒有人比更了解他了，著他抑的痛苦，無力的微笑：“沒關系，如果你還想要，我可以……”

他不語，目落在的臉上，癡癡的凝。

有些不好意思，垂下眼眸，聲音也更低更輕了：“你別笑我……”

他依然癡癡的凝。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從不需要跟他說這句話，因為他每次都會把累到疲力盡。就連前幾次在醫院里，因為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不敢大聲，也總是關著燈，他本就沒有注意到的虛弱。

如果今天不是在家里，如果今天不是他想好好的看著，是不是永遠也不打算跟他說？

“時墨，你怎麼了？”在他的目下漸漸有些不安，用一只手輕輕推他的肩膀，輕輕他的臉，不安的問：“你怎麼了？你輕視我嗎？”

“我心痛！”他握住的手，吻的手指，吻的手背，吻著說著：“我怎麼會看輕你？傻云起，我只看到你對我的，我恨我以前怎麼看不到？但是云起，你不能一味的逞強來縱容我，我已經/五年，唯獨對你是不能控制的瘋狂……”

“你真的，五年，都沒有過嗎？”難以置信。

“嗯！”

“為什麼？”曾親經歷過他的瘋狂，不知他怎麼得了。

“我不知道，我只要你，們都不是你。”他撐開的手，吻的手掌心。

“們？”

難道，對他投懷送抱的還不止葉初晴一個？

下意識的想到了連心，想到他曾和連心相，不由得問：“你和連心也沒有嗎？”

他終于停下一切親吻，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瞪著，好半天，里才蹦出一句：“連心是我妹妹。”他又沒有/倫的習慣。

“你們時也不知道是兄妹關系啊……”小聲的說。

“和你不一樣，即使是時，我對也沒那種覺。”

現在想來，真是慶幸啊。

卻是在想，如果不是他生這一場病，如果不是林書找不到他而打電話給，如果不是正好發現了那三十年前的舊報紙，他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對解釋當年他和葉初晴的真相？

他寧愿誤會他，寧愿別人誤解他，他也從不解釋。

原來，有多深，恨就有多切，永遠不能以為，恨是因為不了。

環住他的腰，把自己深深陷進他的懷：“時墨！”

“嗯？”

“我忽然想離開這里了。”

“好，不管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他早在幾天之前就已經決定，暫時帶離開這里，去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城市都好。只是，他還沒有問想去哪里，還沒有來得及訂機票，甚至沒有來得及安排好一切，已經先他一步說出了這句話。

而事實上，不止這座城市里有太多傷心的人和事，就連他們的這個房子里，也都是痛苦的記憶，讓多呆一分一秒，他都覺是煎熬。

他不管了，什麼都不管了，連夜安排好公司里的一些事，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和一起，悄無聲息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