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老爺子點頭,“這孩子真是我們沈家的孩子,他和你小時候真是長得一模一樣。”
就連沈文揚和阮素心也是一陣陣激,爭著搶著要看這孩子,結果當堂就又吵起來了,要說是一對冤家一點也不為過。
小家伙就在一旁看熱鬧似的看著。
“你們這不止是當爹媽的人了,更是當爺爺的人了,還沒吵夠?還要當著孫子的面吵?”老爺子斥責了一聲。
他們都不吭聲了。
云起笑笑表示不介意,牽著兒子的手到那一對離異夫妻面前,對他說:“澤雨,這是你的爺爺,來向爺爺問好!”
“是像董爺爺一樣的爺爺嗎?”
“什麼董爺爺?”在場三個人均是奇怪的問道。
沈時墨蹲下,對他說道:“不是像董爺爺一樣的爺爺,他們是你老頭的爸爸媽媽,所以他們是你的親爺爺親,明白了嗎?”
“明白了!”小家伙點點頭,乖乖的喊了一聲爺爺。
沈文揚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而阮素心,卻因為兒子的這一句‘媽媽’,還有那一句‘親’,的熱淚盈眶,不住喊了一聲:“時墨,你終于承認我了?”
他淡然點頭:“找到了云起,我已經別無所求了!”
云起輕輕扯一下他的袖,示意他不要把話說得這麼傷人。
阮素心卻說:“沒關系沒關系,云起,時墨找了四年終于找到了你,還得到了這麼可的一個兒子,我真的很為你們高興。”
“謝謝伯母!”云起微微笑道。
“老爺子,午餐都做好了,大家要現在用餐嗎?”方嬸從廚房里出來喊道。
“當然!當然!我們也好久沒有吃過一個團圓飯了!”老爺子又把他的小曾孫拉到邊,問他:“澤雨,太爺爺帶你去吃飯好不好?方嬸做的菜可好吃了!”
“好,謝謝太爺爺!”小家伙乖乖的說。
他從來就很認生,更何況上天生流著同樣能的,所以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理所應當。
時墨和云起也留在這里,吃過了午餐,又過了一會兒,才帶著兒子回到夏家。
此時夏家也是齊聚一堂。
云起和時墨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兒,還有兩個三歲的小男孩兒,在院子里玩。
小孩兒在前面跑著,手里拿著一個玩飛機,沒注意到門口的人,一下子撲進了云起的懷里。
云起將抱起來,審視著這張有些悉的小臉,“寶貝,你一定是桑榆的兒,對嗎?”
“你怎麼知道是桑榆的,而不是我的?”安琪從屋里走出來,和他們開玩笑的說。
“因為手里的這個飛機,是小時候桑榆最玩的!”云起也笑了起來,問小孩兒,“告訴阿姨,你什麼名字啊?”
“我晴空!”
“晴空萬里?好名字!”云起點點頭,又問:“這是誰給你起的?”
“我爸爸!”
說曹,曹到。
風清揚從屋里走出來了,似笑非笑的揚:“倦鳥終于返巢了?”
再一看,還有個小家伙在旁,他頓時愣了一下,“這是哪里來的小孩子?撿的嗎?”
“什麼撿來的?不能是我們自己生的嗎?”沈時墨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可以!可以!”
風清揚點著頭,走到他們面前,抱走自己的兒,正兒八經的說道:“兒啊,老爸本來想把你送人的,你在你媽肚子里的時候就是一個禮了。不過現在看來,你還是跟著你老爸吧,認那個沈總當干爹,回頭你嫁人的時候,讓你干爹給你包一份大大的嫁妝!”
“我看天底下最險最狡詐的人非你風莫屬了!”葉之煦也笑了起來,“當初兒沒生出來的時候你把當了一份禮,現在人家有了自己的孩子,你這禮省下了,還整個干爹出來,連嫁妝都省了,請問世界上還有比你更明的人嗎?”
沈時墨懶得和他們詭辯,把自己兒子抱起來,說:“兒子,來給你介紹一下——”
“是風叔叔和葉叔叔。”小家伙很快的接口。
“真聰明!”葉之煦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孩子,把他從沈時墨懷里抱走問他:“寶貝,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誰?”
“爸爸說了,笑的壞壞的就是葉叔叔。”
“笑的壞壞的?”葉之煦頓時傻眼。
“意思就是說你笑里藏刀。”風清揚笑他。
“你別笑,我都被說這樣,你以為你風能好到哪里去嗎?”葉之煦也不弱于人,問那小家伙,“說說,你爸爸是怎麼跟你形容那位姓風的?”
“爸爸說,長得最帥的就是風叔叔。”
風清揚一聽就樂了,抱走這小家伙重重的親了一下,還問他:“小子,風爺先把你給定下了,二十年后到我們家做婿如何?”
“這要問我爸爸!”小家伙轉向自家老爸,天真的問:“爸爸,風叔叔讓我二十年后到他們家做婿,那二十年前我可以把風叔叔的脖子當馬馬騎嗎?”
“當然可以!”
于是小家伙乖乖的對風清揚笑道:“風叔叔,爸爸答應了,讓我給你做婿。”
風清揚那個無語啊,真不知道他們父子是不是串通好的。
倒是葉之煦在一旁笑的東倒西歪,很久都沒這麼樂過了,一邊笑還一邊說:“時墨,我絕對相信,這是你兒子!”
桑榆和云開他們聽到靜,也從屋里出來了,看到云起的那一剎那,桑榆就飛奔上來抱住了,“你終于回來了姐姐!你終于回來了!”
“是啊,我回來了。”云起笑道。
“你太狠心了姐姐,你說走就走,都不讓我們知道你去了哪里……”
桑榆說著,就紅了眼。
另一邊,云開把澤雨抱起來,笑問:“小家伙,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小舅舅。”
“那這個呢?”云開指指旁邊的桑梓。
“那是大舅舅。”
這小家伙一猜一個準,可是令全場震驚。
最后,還是桑榆問道:“姐,你是怎麼調教這孩子的?怎麼這麼聰明?”
云起只是笑笑。
沈時墨就一直靜靜的看著,知道這四年過的很辛苦,一定是常常對孩子說起這些兄弟姐妹,這讓他心里蔓延出一種疼痛,手把攬進了懷里,和大家一起進屋去。
自從夏家的劫難發生以后,這還是第一次,家里這麼熱鬧。
云起悄悄的退出了人群,來到父母的像面前,輕聲開口:“爸,媽,外公,對不起,我回來了!”
沈時墨站在的旁,對著他們三個人的像深深的一鞠躬,鄭重的承諾:“伯父,伯母,外公,請你們放心,這一次,我會好好的保護,護,絕對絕對不會再讓到任何傷害!也請你們原諒我過去對的傷害,以前的事,上一代的恩怨,都讓它為過去吧,我真心的希,你們能夠接我!”
而他們三位老人,只是對著他們微笑。
這讓人有一種錯覺,好像他們是同意了。
而夏家的客廳里,一直鬧到晚上,安琪和葉之煦已經先走了,桑榆還是興的很,一直拉著云起說東說西問這問那,最后還問:“姐,你有沒有看到葉初晴?你看到的下場沒有?”
葉初晴的名字,讓全場氣氛頓時冷卻。
桑榆好像就覺不到,而且太興了,一個勁的說著:“剛開始沈時墨把從監獄里弄出來的時候我還把沈時墨罵了個狗淋頭,不知道他的什麼風,以前對你那麼壞,卻對葉初晴一次次手下留,后來我才知道,他把葉初晴弄到了一個地下組織的人販集團,還找人監視著葉初晴不讓尋死。風清揚說別人都不是傻子,明白沈總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那個人生不如死,所以很多人樂意代勞,據說最開始是把關進籠子里去,和一只野關在一起,只給一把刀,這是因為總是欺凌弱小嘛,就給換個強大的對手試試,誰知道為了活命,是把那頭野給殺死了。不過活下下來的結果就是被人斷手斷腳,還有人在的臉上潑硫酸,甚至還有人割掉了的舌頭讓親眼看著自己的舌頭被一只狗吃掉,是真的要瘋了,但是每天還是會被弄到街上,一條街一條街的‘游行’,姐姐你肯定不知道,就算你四年沒有復出,每天還是會有你的去揍,真是大快人心……”
桑榆說著就停不下來了。
云起卻始終沉默。
如今的葉初晴算是罪有應得,大家也都不想再去提起這個名字。
最后還是桑梓打斷:“桑榆,你說的也差不多了,跟阿揚回去吧。”
“我還不困,我今天就住在這里了。”桑榆很干脆的說。
“你不困,但是晴空已經困了。”桑梓對這個妹妹有些無奈,看一眼已經困得東倒西歪的晴空,和在沈時墨懷里睡覺的澤雨,又說:“這樣吧,簡潔,你和桑榆先帶兩個孩子去睡覺,我還有些話要跟云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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