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渝沒想到蘇奕也罵你妹,然后挨罵的就是。
穆寒昭看了眼蘇渝,對電話里道:“冷靜,別說你妹。”
蘇渝:“......”
“冷靜你...大爺。”蘇奕說著到底頓了下改了口,“不是,才多久,你給吃什麼迷魂藥了。”
蘇渝抬手扶額。
穆寒昭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要搞封建迷信。”
“......”蘇奕沉默了下,突然道:“我妹在你旁邊?”
穆寒昭立刻看向蘇渝,蘇渝其實之前就想出聲的,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這會竟然有點不敢出聲,但明明沒出聲,蘇奕不知道怎麼猜到的。
只是兩秒的安靜,蘇奕已經懂了,依舊沒有出聲,蘇渝訕訕道:“哥。”
“呵。”
“哎呀。”
“哎呀什麼,你們才談多久,被他甜言語一哄你就答應了。”
“沒有。”
“怎麼沒有?你知不知道......”男的沒一個好東西,但是話到邊,蘇奕又咽了半句回去,只說:“太容易得到的不會珍惜。”
蘇渝還沒說話,穆寒昭道:“我會珍惜。”
“你閉吧。”蘇奕翻了個白眼道,怪不得開始打電話的時候他聽起來一點不生氣,原來是剛求婚功。
“我會證明給你看。”穆寒昭道。
“誰要你證明。”
穆寒昭安靜了下,“那算了。”
蘇奕:“......”
他都要被氣笑了,懶得跟這人計較,他沉默了下,想到什麼,又問:“群里的事爸媽知道嗎?”
雖然蘇渝答應了求婚,但穆寒昭這是先斬后奏,先說了才求的婚,被他爸媽知道了估計心里會不舒服。
“應該還不知道。”蘇渝搖頭道,八卦這種事沒人專門跟蘇父蘇母說他們一般不會知道,更何況是凌晨發生的事。
蘇渝話音落,穆寒昭頓了下,開口:“伯父看過群消息,伯母現在應該也看了。”
蘇渝側頭看他。
蘇奕下意識問:“誰給他們說的?”說完他頓了頓,反應過來,“不會是你說的吧。”
穆寒昭道:“是,我打印出來給伯父看的。”
蘇奕:“......”
蘇渝:“......”
蘇奕真的笑了,“你打印這個干嘛,不是你找我爸說這個......”
穆寒昭安靜了下,“坦白從寬。”
蘇渝扶額。
蘇奕沉默了下,再“你真狗啊。”
穆寒昭沒說話,蘇奕還沒嘆夠,“不是,你真狗啊。”
穆寒昭:“......”
蘇奕又問:“爸媽還不知道你答應了?”
這話是問蘇渝的,蘇渝才應聲,穆寒昭微頓,還是又開口:“不知道答應,但知道我要求婚。”
蘇渝側頭,眼底更驚訝,原來他還說了這個,電話對面聲音也沒了,半晌蘇奕出聲:“你真狗啊。”
蘇渝:“......”
“怪不得我爸對你又又恨。”蘇奕嘆。
蘇渝又忍不住扶額。
穆寒昭:“......是欣賞。”
“我說得更準確。”
穆寒昭安靜幾秒,“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穆寒昭高興的時候異常好說話,蘇奕說不過他只說自己會盡快結束工作今天就回來,最晚明天。
蘇渝開口就想說不用著急,但是到邊只乖乖應下。
——
隔壁,蘇家二樓書房。
蘇母敲門進去,蘇父還坐在書桌前,蘇母轉關上門問:“不去公司了?”
蘇父搖頭,蘇母走近,看到他在看什麼,以為是公司里的文件,剛想問穆寒昭找他說什麼,蘇父突然把面前的文件遞給蘇母。
“什麼?”蘇母站在蘇父邊,愣了下,接過。
低頭掃了眼,看到好像是什麼聊天截圖,又聽到蘇父道:“寒昭給的。”
蘇母聞言又看了蘇父一眼,才低頭仔細看。
蘇父轉椅子朝著蘇母,看著看著截圖微皺起的眉頭,等翻頁看得差不多,才又開口:“他說他確實看到群里的討論是有一點沖了才這樣回復,但沒有想用這件事婚的意思。”
蘇母已經看完抬頭,面上神沒太多變化,蘇父這時又給厚厚一沓紙。
蘇母接過,第一反應是有點重量,很快又看到最上面幾個字,【資產明細。】
蘇父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就很復雜,他看著蘇母在翻,又道:“寒昭說他很早就開始準備求婚了,戒指前幾天剛拿到手,本來就準備回來就求婚的,這件事不在他的預料中,他是被齊家那小子臨時拉進群里看到的。”
蘇母好像得到一個信息,但不確定,抬頭,“你是說寒昭這會去求婚了?”
蘇父臉上是無奈,他點頭道:“他說找我是想先跟我坦白一下況,也提前報備一下他要求婚,如果阿渝還沒考慮好,他會對外跟大家解釋說兩人只是男朋友關系,等阿渝考慮好。”
“他不想現在解釋是因為不想大家因此再去討論蘇渝,希我們能給他一個機會。”
“那這些......”蘇母拿著厚厚一沓紙,字不大,翻半天都才翻幾頁。
“他說這些是他這些年自己另外攢的,跟穆氏沒關系,說都給阿渝,是他個人給阿渝的聘禮。”
蘇父想到什麼,頓了頓,又道:“他還說他喜歡阿渝好多年了,以為阿渝有心上人才出了國,本來是攢來準備給阿渝當嫁妝的,沒想過...有機會當聘禮。”
蘇母還在往后翻,沒想這些跟穆氏有沒有關系,但是看到有好幾個現在發展勢頭正盛的公司都是穆寒昭幾年前投資過的,還有各種房產,地皮,又聽到蘇父的話,蘇母抬頭,眼底是明顯的驚訝。
原來穆寒昭喜歡蘇渝好多年了?
蘇母終于知道為什麼進來時蘇父臉上的表那樣...復雜了,一時聽完心底這會也有點復雜。穆寒昭確實先斬后奏了,你說他不地道吧,但是他又很坦誠,坦誠的告訴你他確實也覺得自己做的沖了,主來跟你認錯,也告訴你他下一步要怎麼做。
就像...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跟家長坦白,爭取寬大理,而最重要的是,他前后考慮的都是蘇渝,生氣也是因為蘇渝,后面考慮的也是蘇渝。
只是......
“怎麼都是寒昭說的,你說什麼了?”
“我還能說什麼?”
蘇父靠在椅子上,心實在復雜,“這些還是用我電腦打的,打印都好幾分鐘,給我紙都用完了。”
蘇母角了,“心疼紙?讓他給你買。”
蘇父一時都不知道該不該笑,“你還有心思打趣我,他說他一會會跟阿渝坦白,也會求婚,你怎麼一點反應沒有?”
蘇母無辜,“我能有什麼反應,你不同意?你怎麼不告訴他不讓他求。”
“我......”蘇父被噎了下,“他又沒問我同不同意。”
“對啊,要看你兒同不同意。”
可不是,問題是蘇父覺得蘇渝同意的可能很大,這才是他郁悶的地方,只是他沒說。
蘇母看著有點郁悶但是好像又不是很郁悶的蘇父,又問:“他先斬后奏你生不生氣?”
蘇父又沉默了,隨后臉上表有點糾結,像笑又不像笑,他說:“你說奇不奇怪,我還真氣不起來,你說氣不氣。”
蘇母看他的表,一時沒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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