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渝進去客廳,客廳里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柳姨在廚房做飯。
蘇渝忍不住又走到客廳門口,蘇奕和穆寒昭慢半拍才并肩走近,蘇渝問:“哥,葉子姐呢,你不是說帶葉子姐來嗎?”
“在樓上書房。”
蘇渝一愣。
蘇奕道:“爸媽爺爺都在上面。”
蘇渝更懵了。
見蘇奕父母是舞葉子主提出的,曾經開玩笑的也說過要見他父母,這次兩人卻都是認真的。
只是雖然是舞葉子自己提的,還是很張,這種張越靠近蘇家就越濃,甚至路上有點坐不住。
蘇奕本來也準備帶舞葉子見父母的,先回家拿了戶口本也不是為了直接帶舞葉子去領證,他只是想告訴他的打算,他是認真的。
領證一定是在見父母之后的。
但蘇奕帶舞葉子見家里人不是為了說讓家里人看看同不同意,不同意就不結了,他更多是為了讓舞葉子安心,他父母不同意,舞葉子是不會跟他去領證的。
而蘇奕知道蘇父蘇母見了舞葉子一定也會同意,一方面是相信他的眼,一方面是尊重他的選擇。
而且,他喜歡舞葉子。
這是最重要的原因。
更何況要是不同意,那天聽他說完就反對了,戶口本都拿不走。
舞葉子的張蘇奕不是不知道,甚至這幾天都在悄悄張,下車前他握的手甚至手心都出了汗。
但是蘇奕沒想到大家在下面聊了一會,舞葉子主提出想跟蘇父蘇母還有蘇老爺子單獨聊聊。
家里除了說的人就剩下他了,這不是就不給他聽嗎?
還有不是張嗎?還敢撂下他單獨聊。
但是舞葉子說完后大家都同意了,蘇奕想出聲,舞葉子對他笑笑,示意沒事。
蘇母也看蘇奕一眼,打趣說:“怕我們欺負你朋友?”
蘇奕難得局促不好意思,“媽。”
舞葉子也有點臉紅。
蘇母憋笑,拉著舞葉子的手,“在下面等著吧。”
四個人都上去了。
好一會都沒下來,蘇奕不知道舞葉子有什麼要聊的還不給他聽,來之前可沒說,他無聊,坐又坐不住,他就在院子里遛狗,誰知道看到蘇渝跟穆寒昭撒狗糧。
三人進了客廳,穆寒昭去廚房切水果了,蘇渝路上說想吃,蘇渝跟蘇奕一起坐下,蘇渝好奇問:“爸媽葉子姐上去單獨聊的?”
“不是,葉子主說的。”
蘇渝有點意外,但是本來也覺得不像蘇父蘇母蘇老爺子會做的事,方第一次上門,這樣好像對不滿意一樣。
因為快要吃飯了,穆寒昭沒有切太多,只切了個水桃,蘇渝最近很吃這個,他端著走近,在蘇渝邊坐下,蘇渝手用叉子叉了一塊,看到穆寒昭切的是什麼后,突然想到什麼,有點點臉紅,
面不改,咬了一口,是很脆的口,很甜,轉頭又道:“我還以為你拿戶口本是準備直接去領證呢。”
穆寒昭示意蘇奕也嘗嘗,蘇奕也傾叉了一塊,吃了一口剛要說好甜,聽了蘇渝的話下意識就想說蘇渝敢拿戶口本領證,隨即想起來蘇渝都領完證了。
他說:“怎麼也要見了家長,下了聘禮,不然跟一樣。”
樓上,書房。
蘇老爺子沒有坐到書桌后,而是選擇了休息區的沙發,窗簾拉開,照進來。
蘇老爺子坐在主位,蘇父主泡茶,舞葉子端正坐著,柳姨送來了糕點和水果,蘇母坐在旁邊,笑道:“不用拘謹,我們就隨便聊聊。”
蘇父泡好茶倒了一杯給,卻沒遞手里,放在面前,“有點燙,當自己家一樣。”
舞葉子趕忙雙手接了下,“謝謝伯父。”
頓了頓,舞葉子道:“伯母,上次......”
蘇母知道想說什麼,開口:“沒事,年輕人鬧點小別扭很正常,不過你真得好好吃飯了,太瘦了,還要練舞蹈,消耗又大,營養要跟上。”
見面之前舞葉子真的很張,擔心他們不喜歡,擔心蘇母會生氣上次瞞著,但是見了之后舞葉子發現蘇奕的家人都好溫和,每個人緒都好穩定,給的覺跟蘇奕好像,只是站在邊就會覺得安心。
他們甚至一起出門接,蘇母見到也沒有一點不高興。
蘇老爺子即使笑著看起來還是有點嚴肅,但是問問題都是早上吃飯沒有,周末有沒有課,他言語間完全沒有陌生,更多是對晚輩的詢問和關心,就像爺爺一樣。
甚至不知不覺就沒那麼張了。
蘇父話,格偏沉穩溫和,但也一直陪著,而且看向蘇母時眼眸總是帶著笑的。
其實上次偶然見了蘇母,舞葉子就有這種覺,見了蘇母才知道原來有人的媽媽可以這樣溫,即使只是對兒的一個朋友,怪不得蘇奕會是這樣格偶爾跳活潑,偶爾又穩重鎮定的人,重重點頭,“嗯。”
蘇母多知道一點舞葉子的況,看出的緒,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
大家又簡單聊了幾句,跟在樓下蘇奕在的時候一樣,蘇老爺子沒問想要聊什麼,也沒問家里幾口人什麼的,就是問一天要練幾個小時舞,什麼時候畢業,跟蘇渝差幾歲,說蘇渝小時候也學了一陣,后來不喜歡就不學了。
閑聊間氣氛偏放松,從側面照過來,舞葉子甚至覺得有點溫暖,可能是手里的茶溫度也剛好。再后來蘇老爺子才說到跟蘇奕的婚事,說什麼時候方便兩家長輩見一面。
舞葉子頓了頓,放下杯子,“爺爺,伯父,伯母,我想單獨跟你們聊聊是想說這件事,我想簽一份婚前協議,簽完你們可以再決定要不要告訴蘇奕......”
幾人都是一怔,蘇父愣了下,蘇老爺子眼中也閃過驚訝,蘇母側頭,“你這孩子,我們沒有......”
舞葉子出聲道:“伯母不是,這是我仔細考慮過的事,不是因為別的,是我這邊的原因......”
舞葉子說完,蘇父放下杯子道:“你隨父姓?”
舞葉子愣了下,點頭。
“你爸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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