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喬拿著大提琴,環視一圈兒新的工作環境,心里很是不舒服。
“劉經理,合同上沒寫我要在客房里演奏吧!”
劉經理人到中年,是個笑面虎,“秦小姐,合同里只規定了您的工作地點在紫杉酒店,客房也屬酒店的一部分。”
“你要我為客人單獨演奏?”
“是啦,秦小姐聰明。”
秦喬斜睨他,“那我能拿多錢?”
劉經理笑容依舊,“您,正常賺工資的呀。”
秦喬轉過,眼睛瞇一條,“那酒店賺多錢?”
“酒店也不賺錢,這是為客人提供的特服務,攢口碑的…”
“你放屁。”秦喬從來不是謙卑有禮的主兒,想到啥說啥,“放在古代,我就是賣藝不賣的頭牌!想單獨見我,那是要真金白銀給砸下來的。你不給我分我理解,你騙我酒店也不賺錢,不是把我當傻子哄嗎?”
劉經理笑得老謀深算,“秦小姐,酒店給您的酬勞,那可是從未有過的價高啊!您想想,您一個剛上大學的學生,有什麼優勢能給到您單價1000塊每小時?還不是我們心腸好,諒大學生想賺外快的迫切心嘛。酒店解決了您的燃眉之急,您就該事事為酒店著想…”
他了鼻尖兒,“還有上個星期被你踢了的先生,那醫藥費誤工費神損失費可都是酒店拿的,沒沖您要一分錢吧…”
“你是想說讓我恩戴德,無條件接酒店的安排?”
劉經理連連擺手,“您誤會我的意思了!酒店就是怕再發生這樣的事,為了秦小姐您的人安全著想,還是決定讓您單獨為客人演奏,免得再到公眾擾。”
詭辯!
秦喬都氣笑了,“從公眾擾,變一對一擾是吧。”
“秦小姐~這里是高級客房,客人素質都高,就是想聽聽曲兒,不存在您說的那種況。”
“那我也不干!大晚上的,人一來門一關,出事了誰都說不清。我不怕公眾擾,還是回大堂吧…”
“哎…秦小姐,”劉經理擋在面前,服,“行,這個錢由我劉林個人來出,您隨便開價,多錢才能留下來為客人單獨演奏?”
秦喬口而出,“一個億。”
劉經理哭笑不得,“秦小姐,沒您這麼要價的,最起碼…得靠譜啊!”
“沒錢吶!沒錢吹啥牛b,還讓我隨便開價,切…”
秦喬背琴離開,劉經理追上去,出兩手指,“兩萬,不能再多了!”
“打發花子呢!”
“四萬四萬,翻一倍總行了吧!”
“不干…”
劉經理咬咬牙,“十萬,極限了。”
眼見秦喬有所搖,劉經理又開始之以理,“都趕上你四年學費了吧!手就有錢進賬,這不賺錢,送錢,財神爺偏的福氣,哪個同學不羨慕你呦!”
秦喬暗幽幽斜眼兒看他,“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劉經理:“……”
“憑什麼我手就有四年學費?但凡錢來得太容易,我出賣的就不僅僅是拉琴的技藝了。話說到這兒,劉經理應該清楚我態度,想繼續合作就到大堂,否則我就不干了。”
劉經理知道不能,讓人把秦喬送回了大堂,自己則是在別墅里等著跟客人解釋。
……
九點一到,秦喬準時下班。
今天因為餐廳里的活還沒結束,劉經理讓加了兩個小時,雙倍工資,當場支付。
四千塊一到賬,二話不說,了外套拿出大提琴繼續。
這就是牛馬的覺悟!
五個小時的煎熬,高考的時候都沒這麼用心。
手指手掌手臂,酸的酸、麻的麻、痛的痛,覺都不是自己的了。
“秦小姐,今天辛苦了。這麼晚也沒有地鐵,你一個孩子打車我又不放心…我讓同事送你,哦,就是上次送你回學校的Ada。”
秦喬沒多想,上了Ada的車。
就在坐在后座中央昏昏睡時,一強大的推力,立刻讓睡意全無。
要是再瘦點兒,非得從駕駛位和副駕駛位中間的空隙躥出去,拍到前風擋玻璃上。
秦喬驚魂未定,夾在那里,看向同樣一臉懵的Ada,“你也睡著了?”
兩人下車查看況。
Ada著急的,“這是酒店的車,上個月新提的,怎麼就毀我手里了,我咋那麼倒霉呀?”
秦喬不住搖頭,“這是惡意追尾啊,后保險杠都撞爛了…也可能是這車本就不結實,不過沒事兒,對方全責,不會讓你賠償的…”
奇怪,這麼久了,怎麼不見對方下車涉呢?
不會是司機突發疾病才導致追尾的吧!
秦喬快步走向后方那輛開著雙閃的黑奔馳,敲了敲駕駛室黑漆麻烏的車窗,“喂,還活著就吱一聲…不說話我可就砸車了!”
話音一落,緩緩降下的卻是后車窗。
秦喬疑地頭去看,眼睛馬上就亮了起來,“怪蜀黍?怎麼是你呀?”
“怪蜀黍?”
他的輩分算是下不來了。
秦喬忍不住仔細打量起來。
今天的粱彥承,沒有穿著死氣沉沉的行政夾克,取而代之的是黑定制西裝,里面白襯衫、同系領帶,搭配鉆石袖扣和羽針。
發型上也一改往常的板正,微分碎蓋十分減齡。
再加上他本就棱角分明且優越的五,整上莫名、張力十足是怎麼回事!
秦喬的表,就是在演標準的“刮目相看”,“你今天很好看,不是叔叔,是giegie。”
粱彥承心里的,角笑意太過明顯,“上車。”
秦喬思考了兩秒,去Ada的車上拿下大提琴,拉開奔馳車的副駕駛車門…
“我不跟琴坐一塊兒,你坐到我邊來。”粱彥承說。
“好。”
秦喬把大提琴放在副駕駛,還給它系好安全帶,然后坐到粱彥承邊。
戚栩很快就跟Ada涉完畢回到車上,一腳油門快速駛離了。
秦喬不調侃,“戚栩,給粱書記開車打瞌睡,是扣工資還是被開除呀?”
戚栩笑笑,“我聽吩咐做事,您說的兩種況,大概率都不會有。”
聽吩咐做事?
秦喬轉過驚詫的臉,“是你讓戚栩故意追尾的?”
粱彥承目沉沉,聲反問:“你很缺錢?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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