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喬玩得瘋,像男生一樣雷啊炮啊都敢點。
那堆文鄒鄒的焰火棒被冷落在一邊,了三歲以下小寶寶的消遣。
是孩子王,屁后面跟了一串半大小子。
逛小賣部,一人一瓶AD鈣。
小弟們齊齊一聲“喬哥威武”,給秦喬喊興了,直接搬空零食存貨,給這幫小弟分了。
秦喬虛榮心滿滿,讓粱彥承給和孩子們拍了張照片留念,轉手就發給了陸熙,附言:我牛不?
下一秒,陸熙的電話就打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從哪弄來的?他們可是真弟弟,猥未年犯法”。
秦喬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傻還是我傻?”
陸熙:“我是怕你犯傻!”
秦喬走得遠些,瞥了眼粱彥承,發現他正在看著自己,尷尬到手摳樹皮,“我現在,不喜歡弟弟。”
“弟弟把你傷了?”
“不!是我開始覺得,男人更有韻味。”
“哦?”陸熙頗有興致,“是哪個男人讓你對的態度改觀了?呃…怪蜀黍?”
秦喬眼前立刻浮現粱彥承的模樣。
赧抿,月下倏地紅了臉龐,“別瞎猜。”
“能說出這句話,就證明我猜的就八九不離十了。跟我仔細說說,他什麼名字,多大,在哪里工作,你們發展到什麼程度,牽手?擁抱?接吻?還是,直接進行到最后一步了?”
沒等回答,一只大手就搭在肩膀上。
秦喬嚇了一激靈,忙忙掛斷,轉過乖巧站好,“要走了嗎?”
粱彥承笑笑,“去王叔家坐坐。”
老王一家在至北鄉,曾經是粱彥承的重點幫扶對象。
幾年前,老王外出打工被拖欠大筆工資,他人蠱去威脅老板要錢,給自己灌了半瓶農藥。
好在農藥是假的,撿回一條命。
可也弄了一后癥,徹底喪失勞能力。
那幾個工資加上賠償的錢,還不夠他余生吃藥的費用。
一家子杯水車薪,老王好幾次自殺未遂。
自從粱彥承上任,就沒對其提供幫助。
不但從經濟上給予支持,也請醫生定期給老王做心理輔導。
久而久之,老王狀態逐漸變好,還在專業人士指導下開了網店,售賣正宗東北山貨。
收可觀,不僅改善生活,還供唯一的兒子考上大學。
一家人生活有了希奔頭,自然對粱彥承激涕零。
這不,知道粱書記留在至北鄉沒走,一家人鑼鼓張羅起年夜飯。
小飯桌上又放了張大兩圈兒的桌面,整整齊齊擺上12道菜。
老王一家換上新,再倒上燙好的純糧食酒,以最高規格迎接他們敬的粱書記。
粱彥承跟老王噓寒問暖,秦喬就一杯杯喝著葡萄。
王嬸稀罕稀罕得不行,不住往碗里夾菜,“姑娘,多吃菜,自家釀的葡萄酒后勁兒大,別再喝傷了胃。”
葡萄酒?
秦喬看著玻璃杯里搖曳的紫紅,本不屑。
酸酸甜甜跟飲料似的東西,能有多大后勁兒?
想著,又給自己滿了一杯,“王嬸,您手藝真好,就這一杯,在漠市酒吧里,50塊錢,起!”
“是嘛!”王嬸笑著,“我這釀酒的手藝可拿不出手,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我這兒子!”
拍了拍邊戴眼鏡男孩兒的肩膀,“我兒子,王東,工程學院大三建筑系,年年都拿獎學金,學習可好了。”
秦喬將葡萄酒一飲而盡,逐漸上頭,“那正好啊,我家的建筑公司,全年招人,就缺聽話會干活的孩子。留個聯系方式,到時候去那兒實習,我讓我爸按正式員工給你開工資!”
王嬸一聽,眼睛都亮了,“哎呀,東,趕的,加秦小姐微信,這是咱家貴人吶!”
王東斯斯文文,禮貌遞上自己的二維碼。
王嬸越看秦喬越相中,“姑娘,你有沒有對象啊?”
“沒有啊,您、要給我介紹嗎?”秦喬微微一笑,眼睛愈發迷離。
王嬸扯過自己兒子,“你看東咋樣?”
粱彥承看了過來。
秦喬本顯,托腮挑眉,“帥哥,抬起頭讓我瞅瞅。”
王東乖乖抬起頭讓看。
男孩兒小麥皮,五清秀,戴著黑框眼鏡,下,手臂線條明顯。
秦喬瞇眼打量,“還行。”
王嬸驚詫“o”字,“你同意了?”
“我是說您兒子長得還行,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姑娘,嬸兒是真喜歡你。俗話說,這…日久生,接一下,彼此了解一下,沒準兒就來了呢!”
見王嬸極力撮合,秦喬突然很想調戲一下粱彥承,“叔兒,你意下如何?”
笑瞇瞇,臉紅紅眼紅紅。
平常可可的模樣,現在看著倒有些可憎。
手中酒盅了長時間,老王再如何勸酒,他也沒喝一口。
可腔驟然燃起的怒火又實在需要滅…
燒刀子口,他輕蹙眉頭,“隨你的便。”
秦喬的心臟像被攥了一下,有些疼。
“呀!粱書記都松口了啊!”王嬸高興,把紅燒往秦喬面前推了推,“那這事兒就定下來了?”
這回到王東開口,“媽,您別點鴛鴦,吃飯吧。”
“咋了呀,不是你盯著秦小姐看,還一直說人家真好看嘛!這孩子,從小臉皮兒就薄,姑娘別介意啊!”
秦喬醉了,開始口無遮攔,“以我眼的犀利,您兒子應該喜歡男人…”
老兩口瞠目結舌,屋落針可聞。
秦喬邪惡勾。
一種“報復”的快升騰,不是“隨我的便”嗎,那我就把矛頭引到你上!
愈發管不住自己的,“我去過gaybar,那里的0,言談舉止都和您兒子如出一轍…王東是吧,從進門開始,你就注意到文質彬彬的粱書記了!你看的不是我,而是我邊的粱書記,你夸好看的人,也是粱書記,我說的對吧!”
王嬸接不了,眼見就要哭,“東,說的是真的?你喜歡男人?”
王東無奈,“媽,秦小姐開玩笑的,都醉什麼樣了您看不出來啊?”
老王也認真了,“秦小姐,話不能說的,我就這一個兒子…您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呀?”
老一輩的思想,自然最不能接的就是斷香火。
其實秦喬也不知道,自己信口胡諏的事,居然是真的。
此刻的王東,正在瑟瑟發抖。
粱彥承起,“喝多了,就愿意胡說八道,您二老別介意。”
話落,掏出錢夾,留下一千塊現金,“給東的歲錢。秦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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