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璃啊,”蘇敏拖長了聲音,“這員工檢,你是最應該去一趟的。吃不好,注意力不集中,容易走神,這臉也不紅潤,明天可得仔細查一查。”
郁晚璃開口道:“抱歉,我腸胃有些不適,中午的時候就跟蘇總監你說過了。剛剛的問題,辛苦你再說一遍,我會認真作答。”
還是死咬著肚子疼這個理由,不松口。
蘇敏暫時也拿沒轍。
不過沒關系,明天檢,蘇敏第一個就押著郁晚璃去婦產科!
要是什麼都沒查出來的話,也沒事,蘇敏就當自己疑神疑鬼了,也沒有任何損失。
可一旦查出來不對勁,那這一把,就賭對了啊!
………
晚上。
年家別墅。
郁晚璃正在想方設法的躲避明天的員工檢。
肯定不能去醫院。
一出現,蘇敏就會盯上。
該怎麼辦呢?
裝病?睡過頭?還是臨時有急事?
郁晚璃發現自己孤立無援。
反復著目前還平坦的小腹,盯著臥室的窗外,心里糟糟的。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一看,是年彥臣打來的。
“他不是在書房開國際會議嗎?”郁晚璃嘀咕道,“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接通:“喂?”
“來書房一趟。”
“我嗎?現在?”
年彥臣:“嗯。”
“我……”
剛說了一個字,電話已經掛斷了。
郁晚璃嘆了口氣,認命的起前往書房。
書房向來是年家別墅的重地,只有固定的人員每天進去打掃,除此之外,其他人都不能靠近。
就連管家也只能在書房門口站著,不能踏。
郁晚璃敲了敲門:“是我。”
“進來。”
照做,推門走書房。
的羊地毯將的腳步聲都悉數吞沒,年彥臣坐在書桌前,電腦的幽幽藍映照在他的臉上,襯得他的廓更為棱角分明。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
郁晚璃乖巧安靜的站在書桌對面,只是,發現電腦上顯示著會議進行中的畫面。
也就是說,年彥臣還在開會。
但他卻把給來了。
這是什麼意思?
要陪著他開會?還是有話要跟說?
沒問。
年彥臣也沒有解釋。
他流利的用英語和對方談著,一口正宗的倫敦腔,落在郁晚璃的耳朵里,像是在做英語聽力。
突然想起來,他通好幾國語言。
英語是他的第二語言。
過了十幾分鐘,年彥臣才掛斷視頻,取下鼻梁上的金眼鏡,按了按眉心。
“之前的國合作,這次又談攏了一部分條款,”他低聲道,“我沒時間再去國外出差,盡量在線上完。”
郁晚璃呆滯了幾秒,然后抬手指了指自己:“你在跟我說話?”
“不然?”
郁晚璃回答:“額……我并沒有參與年氏集團的國業務。”
但是也多知道一些。
前陣子,就是生日前的那段時間,年彥臣在國外出差了好長一段時間,將業務推進得非常順利。
也正是因為利益龐大可觀,了別人的蛋糕,他才會遭遇刺殺。
年氏集團在國,已經是頭部大企業,首屈一指。
如果國業務也能夠開展,占據國外的市場份額,那麼,年氏將更上一層樓。
不僅是價的暴漲,還有公司的名聲和威也會更盛。
年彥臣的事業就更會達到一個新的巔峰。
不過……郁晚璃到奇怪的是,年彥臣怎麼無緣無故跟說這些了?
這些算得上是年氏最頂級的商業機了啊。
而且,他還讓來書房這種地。
他到底想干什麼?
郁晚璃著年彥臣。
書房過于安靜,都能夠聽見年彥臣淺淡的呼吸聲。
他慵懶的往椅背上靠去:“你確實沒有參與,但我隨時可以讓你參與。你,想加麼?”
郁晚璃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不想。”
開什麼玩笑,這樣重要的業務,拿什麼去參與。
要資金沒資金,要人脈沒人脈,要經驗也沒經驗。
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而且,是外人。
雖然郁晚璃是所謂的年太太,但這個份的含金量有多,心里清楚。
也駕馭不了太大的業務,因為進職場的時間還太短了。
“為什麼不想。”年彥臣挑了挑眉,“怕自己做不好?”
“是的。”
“我可以教你。”他說,“手把手教。”
郁晚璃還是搖頭:“不用了,我覺得我現在的工作就好的。”
年彥臣冷笑了一聲:“待在資產部,守著郁家破產重組后的那些項目,對你來說就足夠了?”
“對。”郁晚璃回答,“我沒什麼雄心壯志。”
如果能夠將郁氏重新從年氏集團里獨立出來,為一個全新的公司,那還有點興趣。
但這幾乎不可能。
年彥臣不會同意的。
郁氏的業務和項目,已經和年氏息息相關,深捆綁了。
所以,郁晚璃只想留在資產部,對其他的業務,或者是升職加薪沒有任何的期盼。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
不會長久的待在年氏集團的。
等查到年伯父去世的真相,掌握充分的證據,就會和年彥臣提出離婚,帶著肚子里的孩子離開江城。
既然郁晚璃早晚要離,又何必過于的投力。
維持現狀,就行了。
年彥臣的目落在郁晚璃上,帶了幾分打量。
他忽然有些看不懂了。
國業務是年氏集團里,人人都想參與想加的一個項目,多人破了頭,各種積極的表現,卻都沒有得到一個資格。
現在,他給郁晚璃這個資格,卻不要。
為什麼?
不是在轉移大筆大筆的錢到海外去嗎?
要知道,一旦接國業務,對而言,轉移錢去海外更容易,金額也更大了。
郁晚璃被年彥臣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后背微微發。
“你……你這麼看我做什麼?”下意識的往后退了退,“難道,你非要我上進努力,想把我打造一個職場強人嗎?”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年彥臣經常按照他的意愿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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