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個江城,好的車牌全部都在年彥臣的車輛上面。
郁晚璃正看著,司機下了車,拉開后座的車門。
長邁下。
黑西包裹著壯有力的長,皮鞋油發亮,一塵不染。
年彥臣也來了!
他親自來郁家接!
郁晚璃頓時張起來,不知道他懷揣著什麼目的。
這可不是代表著什麼重視寵啊……
郁母卻格外高興:“晚晚啊,你說年總忙,沒空接你,只派了司機。但是他卻空來了,說明什麼?他心里有你,而且你非常的重要。”
郁晚璃只能敷衍的笑笑:“是……的吧。”
“男人的啊,都在行上。可能年總不擅長說甜言語,哄不了你開心。不過,他的所作所為都在表明著,他在乎你。”
郁母由衷的為自家兒高興。
郁晚璃能說什麼呢?
只能沉默。
而且,很張。
萬一年彥臣在母親面前說些不該說的,可怎麼辦才好。
堵不住他的,更奈何不了他。
郁母還在碎碎念:“年總對你的好,對你的,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我也算是放心了。將你到他手里,讓他來照顧你,給你幸福。”
“雖然中途有過不愉快,鬧了矛盾,還演變了仇恨,但歸結底,那是上一輩的事,不應該影響到你們小夫妻。晚晚,年總有能力有背景,可以護你一生無憂。”
郁晚璃低頭苦笑。
這一生的憂慮和憂傷,都是年彥臣帶來的啊……
他護什麼了?
而且,兩家的仇恨,年家死死的記著,揪住不放,對郁家百般打。
年彥臣毀一生的幸福,年母葉蕓辱欺負。
年家人始終將仇恨的緒強加在郁家人上,認為年父的死,郁家要負全部的責任。
郁家呢?
郁父也去世了啊……被年彥臣的報復氣得突發腦溢,不治亡。
可是,郁家的恨,要怎麼發泄?
郁晚璃為年彥臣的妻子,連查真相都要躲躲藏藏。
郁母則希年彥臣能好好的對待郁晚璃,而不是教唆離婚,提醒報仇雪恨。
母倆沒有因為郁父的死,從而對年家恨之骨。
這不公平。
夜中,年彥臣下車,姿筆的站在那里,抬眼了過來。
他面容清冷。
不過,這時,郁母卻拔高聲音喊道:“年總,你來接晚晚了啊……要不要進來坐坐?”
熱主的招呼著。
年彥臣怔了怔,顯然沒有料到岳母會是這種態度。
“喝杯茶吧,來都來了。”郁母又說,“不過……要是你還有別的事,那就算了。”
見狀,郁晚璃趕出聲:“媽,他忙著呢,在車上都要接電話回郵件。好了好了,車來了他也來了,你可以放心了,快進去吧,時間不早了,你也該休息。”
輕輕的推了推郁母。
郁母卻站在原地,沒有半分要進屋的意思。
年彥臣抿著,頓了頓,邁開步伐朝母倆走了過來。
郁母面帶笑容的看著他。
“……媽,”年彥臣喊道,“許久沒來您這兒了,您不要見怪。”
郁晚璃瞪大眼睛。
不是,等等,年彥臣在干什麼?
他剛剛喊了什麼?
媽?
雖然說,年彥臣和郁晚璃是夫妻,按世俗規矩,他確確實實該喊郁母一聲“媽”。
但,但是!
這一聲從他里喊出來,怎麼聽著那麼別扭。
何況,郁晚璃都沒有稱呼葉蕓為“媽”啊。
一直都是年老夫人,使用著尊稱。
年彥臣倒好,上來就改口。
他到底怎麼想的?
要說他尊重郁母這位岳母娘吧,從結婚到現在,他這是第一次以婿的份登郁家的門。
婚后回門,他都沒來。
要說他不尊重郁母吧,他這會兒口口聲聲親熱的喊著“媽”。
郁晚璃百思不得其解,郁母卻非常的吃這一套,很是用,樂開了花,笑得眼尾都堆起了深深的皺紋。
“哎,”郁母連忙應著,“不見怪,你忙,日理萬機的,我能理解。”
其實郁母不糊涂。
清楚兩家的仇恨和恩怨,心里都明白。
可是,事已至此,年老和自己老公都去世了,年彥臣和郁晚璃這婚也結了,有什麼好揪著不放,非要斗個你死我活的呢。
好好的過日子,往前看,才是最重要的。
就郁晚璃這麼一個寶貝兒,要看見兒幸福。
所以,接納年彥臣。
“媽能理解就好,我以后多多改進。”年彥臣淡淡道,“今兒個晚晚來你這里,有沒有找你告我的狀?”
郁母笑道:“沒有,說的可都是你的好話,半個字都沒有指責你。”
“那就好,”年彥臣也微微勾了勾,“不然回娘家待到這麼晚,我還以為我哪里做得不夠好,惹不高興了。”
看似是在開玩笑,實則,年彥臣是在探口風。
看看郁晚璃有沒有跟郁母說起最近的近況,有沒有將不好的事告知。
好在,郁晚璃報喜不報憂。
這也正合年彥臣心意。
他并不想看見郁母病加重,變得更為瘋癲癡呆,因為……
郁母,也是他能拿郁晚璃的一個重要把柄!
年彥臣和郁母十分自然的談笑風生。
郁晚璃在旁邊……心驚膽戰。
這是真實發生的畫面嗎?
還一直在擔心,年彥臣來了之后,那冷傲暴戾的模樣,尖酸嘲諷的話語,會讓在母親面前構造的自己的虛假好生活,瞬間破滅。
結果,年彥臣居然拿出了恭敬客氣的婿樣。
真是稀奇。
見郁晚璃站在那里一不,惶恐又不安的樣子,年彥臣挑了挑眉。
“晚晚,你怎麼這麼安靜?”年彥臣問,“看見我,一點都不覺得驚喜嗎?”
呵呵。
只有驚。
沒有喜。
郁晚璃看著他,遲疑著沒有開口。
年彥臣又說道:“本來沒時間來接你的,但是我特意推掉了一個會議,騰出時間。”
郁母一聽,附和道:“是啊是啊,年總多麼有心。晚晚,你怎麼一點表示都沒有。”
就這麼呆呆的,不說話也沒有任何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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