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興島碼頭上,眾人見鐵甲艦即將陷重圍,無不手心著一把汗。
孫傳庭擔心地道:“國師,你看這……”
“跳幫作戰?天大的笑話!”
云逍不在意地笑了笑,“向鐵甲艦傳令,突出重圍!”
鐵甲艦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以一當百,只有傻子才會放棄優勢,跟海盜戰船纏斗。
鐵甲艦的優勢,很快就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海戰中,風帆戰艦的戰核心,就是搶占‘上風位’。
順風的時候,風帆戰艦最高航速可達10-12節,可逆風的時候,則必須‘之’字航行航速僅有2-3節,機極差。
如果遇到沒風的時候,只能原地趴窩,為敵人的活靶子。
(拿破侖戰爭中,法軍艦隊因無風被英軍圍殲)
并且風帆戰艦的單艦風向影響各有不同,因此編隊機難度極大,很容易就被打陣型。
此時的海盜船只看著多,卻是糟糟的一團,本就沒有任何章法。
加上散落在不同方位,并非所有船只都于上風位,航速自然沒法快起來。
與風帆戰艦相比,鐵甲艦完全就不是同一維度的艦船。
由于使用了蒸汽力,鐵甲艦可在任意風向、風速下保持穩定航速,特別適合海峽、河口這樣的復雜地形機作戰。
而長興島正是出于長江出海口。
鐵甲艦的蒸汽機配合舵機,可快速調整航向,轉向極為靈活,而風帆艦轉向則需調整風帆,需要耗時數分鐘,高低立等可見。
鐵甲艦到碼頭上的旗語之后,立即放棄原有目標,調轉航向朝著包圍圈薄弱之駛去。
等鐵甲艦完全調整好航向,一個華麗轉后,這時候海盜船上依然在手忙腳地調整風帆,遠遠看去,就跟九十歲的老太婆一樣笨拙、遲緩。
眼瞅著鐵甲艦就輕松突破重圍,來長青的臉都綠了,這還怎麼跳幫?
這時,鐵甲艦上再次響起火炮的怒吼。
且不說艦載火炮的威力差距,是一個炮位布局,就把代差現的淋漓盡致。
風帆戰艦的火力,必須依賴側舷齊,這就需要搶占側舷對敵位置,戰大大限。
而鐵甲艦的炮位布局則是要靈活的多。
除側舷炮外,這艘鐵甲艦還配備了旋轉炮塔,可以全向擊,徹底擺了風帆艦側舷齊的限制。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這就跟男如廁小解一樣。
同志只能擺正了子對準,而男同志卻可以靈活調炮口,朝著不同方向擊。
云逍目睹這一幕,朝著海盜旗艦搖頭一笑:“海盜們,時代變了啊!”
這艘尚未命名的鐵甲艦,比起第一代鐵甲艦勇士號,還略有不如,主要是工業化還沒達到那一步。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艘技不夠的鐵甲艦,通過力自主化、防護裝甲化、火力準化,全面碾風帆戰艦,標志著海軍從風帆時代,進到了蒸汽鐵甲時代。
當然了,鐵甲艦的劣勢也十分明顯。
一是續航限。
蒸汽力需要燒煤,單次加煤的航程,僅有風帆戰艦的十分之一。
這就要求建立一個龐大的煤站網絡,否則難以遠洋。
蒸汽機維護更是需專業的工程師,船員技能要求更高。
另外就是建造本。
現在一艘風帆戰艦的造價,大約在70萬兩白銀。
而建造這艘鐵甲戰艦,是建一艘風帆戰艦的近十倍。
放在以前,大明兩年的國庫收,勉強夠造一艘鐵甲艦。
雖說現在大明有錢了,在本沒有完全降下來之前,也養不起一支完全由鐵甲艦組的艦隊。
其實在原有的歷史時空,正是續航限、本高、維護難等問題限制,直到距今兩百多年后,蒸汽機效率提升、燃油力普及后,鐵甲艦才徹底取代風帆艦。
而風帆戰艦因為擁有無限續航、低本、易維護等優勢,使其在鐵甲艦普及初期,仍被用于遠洋巡邏、民控制等非高強度任務,最終在19世紀80年代才退出主力艦隊。
不過有了這艘鐵甲艦,對于如今的歐洲海上強國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威懾,足以在短期彌補大明海軍與他們之間的差距。
這時來長青也迅速調整了戰,號令手下的戰船分兩部分,一部分繼續追擊鐵甲艦,一部分則是直撲長興島碼頭而來。
這些混跡海上的海盜,一個個都是了的人。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奈何不了鐵甲艦,難道不會去碼頭捉拿云逍子?
如今長興島碼頭附近,只有華而不實的舟,云逍子總不能提前在碼頭上布置了炮臺吧?
如果真的是那樣,長興島就不是什麼造船的地方,而是防要塞了。
碼頭上的人很快就看出來長青的意圖,再次張了起來。
登萊水師戰船上,李彪子借助單筒遠鏡看到這邊的形,放聲大笑起來。
“這就對了嘛!”
“來長青也是一筋,跟那個王八殼子較什麼勁,抓住了云逍子,不是什麼都解決了?”
李彪子的笑聲剛落,到脖子一涼。
看著架在脖子上的刀,他的神一變,“阿,你要反水?”
周圍的水師將士見狀,紛紛大聲呼喝,拔刀將林阿和李彪子圍在中央。
“反水的是你!”
林阿將手中的刀,用力了,鮮從李彪子的脖子上涌出。
“原來你也是云逍子埋伏的暗手!”李彪子很貪,很兇殘,卻絕不笨,立即就明白林阿為什麼會突然出手。
“來長青的詭計,還有你的一舉一,云逍子都了如指掌,如果不是念在義父的面上,他直接就滅了你和船上的兄弟們!”
林阿一聲冷笑,然后朝眾人喝道:“奉義父之命,捉拿叛徒李彪子!敢有抗命者,格殺勿論!”
聽了林阿的話,眾多將士都有些遲疑,卻沒有人棄械。
這也難怪,李魁奇的水師不同于鄭芝龍,他的手下多數是吞并其他海盜勢力而來,烏合之眾居多。
不像鄭芝龍那樣,對手下有著絕對的統治力。
李彪子不顧命到威脅,大聲道:“跟云逍子上過床,兄弟們別信的鬼話!”
林阿大怒。
謠言,純粹是謠言。
自己何曾與那道士干過那事,也就是被他看過子而已。
“云逍子馬上就要被來長青甕中之鱉,到時候咱們反了狗日的朝廷,再也不任何約束,汪洋大海任由咱們逍遙快活!”
李彪子的鼓立即奏效,眾人的眼神變得堅定、兇悍起來。
林阿眼看局勢不自己控制,心中不有些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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