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葉文斌正躺在醫院病床上,百無聊賴的看電視。
電視屏幕上,剛好播放著關于閻屹洲的新聞熱點,得知現在的輿論風向后,葉文斌氣得差點兒從床上沖下去把顯示給砸了。
隨著幾道敲門聲響過,病房門被打開。
一名穿白大褂,頭戴白帽與口罩的男醫生從外面走進來。
“查房。”
葉文斌瞅了他一眼,知道是查房的,便沒有理會,依舊看著網上的輿論。
越看越是心煩意。
那麼多證據擺在眼前,這些人都是傻子嗎,竟然能接這樣劣跡斑斑的閻屹洲!
“今天覺怎麼樣?”
“很好。”
“還有頭疼麼?”
“沒有。”
醫生隨口問葉文斌幾個常規問題,葉文斌眼睛盯著電視屏幕,無意識的應著。
醫生隨后來到床邊,拿出注,將里面的注進葉文斌上方的輸管中。
葉文斌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兒,疑的問道:“護士送藥過來時,不是說后面沒藥了麼?”
“臨時加的,鞏固一下。”
“加的什麼藥?”
護士過來加藥都會把藥名給病人或家屬看一眼,可這人直接就把藥水注進輸管中了。
這種況太過反常。
葉文斌下意識將輸管滾擰,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穿白大褂的男人。
“你是哪個醫生,我怎麼沒見過你?”
男人見狀,知道自己份已經敗,倏然拔出還剩下的一半藥水的注,將針頭朝著葉文斌狠狠刺了過去。
葉文斌事先有心理準備,瞬間滾下床,因此躲過男人刺來的毒藥。
“姓姜的派你來殺我?”
男人不說話,再次揚起手中注,朝葉文斌刺過來。
葉文斌一邊躲避著男人的攻擊,一邊瘋狂大喊:“救命,來人啊,救命!”
下一秒。
病房門被用力踹開,幾名穿制服的警員從外面沖進來,用槍指著殺手道:“再不停手我們就開槍了!”
殺手這才停手。
“手里東西扔了,雙手抱頭蹲下別!”
殺手聽話照做。
警員立刻上前,將殺手控制住,并用手銬將其銬住。
葉文斌憤憤的說著:“警察同志,你們快點把他抓起來,好好檢驗一下針筒里的不明藥!”
“我們做什麼用不著你指揮!”警員微頓,對同行的警員說道:“把葉文斌也拷回去!”
葉文斌頓時一愣。
“警察同志,您是不是搞錯了,我是良民啊1”
“這些話到審訊室再說吧,帶走!”
“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錯了,我什麼都沒做啊,我才是害者,為什麼要抓我?”
“那你解釋解釋,他為什麼專門來暗殺你?”
“我怎麼知道他發什麼神經?我是害者!警察同志,您不能無緣無故抓良民啊!”
“帶走!”
警員已經不愿再與他多費舌。
隨后葉文斌以及假扮醫生的殺手,全部被帶去警局接審訊。
一晚上的審訊下來,在證據面前,葉文斌終是認了罪。
他承認到姜茶茶指使,在暗網中雇傭鄭給宋枳下毒,以及試圖讓鄭竊取閻氏集團的核心數據。
不僅如此,還有關于泄閻屹洲個人病例、拍、雇傭水軍、發布惡意剪輯視頻詆毀閻屹洲形象的事,一一供認不諱。
“警,我做的事都代了,但這些我都是姜茶茶指使的,我只是從犯,況且……在宋枳的飯菜里下的藥只是打胎藥,我從沒想過要殺人!”
“你確定?”
葉文斌狀似想了想,篤定的說道:“我確定,我一時糊涂才聽信了姜茶茶的讒言,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喜歡宋枳,我以為孩子沒了就能被閻屹洲嫌棄,最終回到我邊,而且……并沒有吃下那些墮胎藥,我做的事頂多算是未遂……”
警員擰著眉頭,冷聲說道:“你要是再不老實,就再給你加一條妨礙公務罪!”
葉文斌依舊一副茫然無措的表。
直到另一名警員推開門,將一只裝在證袋中的水杯與一個小玻璃瓶放在桌上。
警拿起證,在葉文斌面前晃了晃。
“你別說自己從沒見過這些東西,這可是在你家里找到的。”
這些正是那天他想要除掉鄭時準備的東西。
原本只想偽造鄭畏罪自殺的死亡現場,誰知那丫頭還明,怎麼也不肯乖乖喝下摻了氰化的水。
他一時急上了頭,才沾染了他的指紋。
葉文斌看到這些證時,頓時不再狡辯,整個人靠在審訊椅上。
無框眼鏡下的眸子里閃過一冷笑,勾著角的樣子像個無賴。
“是我的又怎樣?我只是當時鬼使神差‘想’那麼做而已,可我在釀大錯之前后悔及時停手了,我平時連條魚都不敢殺,哪敢真的殺人?人現在活好好的,你們本定不了我重罪,所有罪證加在一起,你們覺得我會在里面呆幾年?”
警員看著葉文斌無賴的模樣,恨得牙。
“你不用得意,像你這種敗類,遲早會有報應的。”
“謝謝警提醒,我等著我的報應。”
清晨。
紫藤莊園。
床頭柜上的手機傳來震聲。
閻屹洲緩緩睜開眼,電話中傳來文警的聲音。
“閻總,跟您說個好消息,葉文斌已經全部代,是姜茶茶指使他做的,我們正在聯絡國際刑警,聯合偵辦此案。”
“謝謝文警。”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閻總,葉文斌可能不會判得太重,您要有心理準備。”
閻屹洲駿眉一擰,隨即說道:“如果再給他加上一項罪名呢?”
電話里的文警先是一愣,然后嚴肅的說道:“閻總,我們必須按規定辦事!”
閻屹洲突然笑了。
連忙解釋道:“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我從國外帶回來的閻氏集團核心數據已經上給國家,這個數據關乎著國未來很多年的發展,葉文斌極其同伙是否已經構竊取重要數據的重罪,應當按照JD罪來理?”
文警恍悟道:“這樣的話,罪過可就大了!”
“嗯。”
“對了閻總,葉文斌被帶去看守所時,嚷著要見閻太太。”
閻屹洲并未立刻拒絕,而是說道:“我晚些給你答復。”
“好的,那就先不打擾您了。”
閻屹洲掛斷電話,發現宋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來,此刻正眨著一雙大眼睛注視著他,像是在認真的聽著手機里的聲音。
閻屹洲看著這副八卦的可模樣,角不由勾起來。
“吵醒你了?”
“沒有,本來這個時間也該醒了,葉文斌代了?”
“嗯。”閻屹洲問:“我和文警的談話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
閻屹洲本來也沒打算瞞著宋枳,爾后接著問道:“那你怪我麼?”
宋枳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閻屹洲:“我為什麼要怪你?”
“因為我希……葉文斌重判。”
宋枳鄭重其事的看著閻屹洲。
“不可否認,他的確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幫助過我,我很激他,但不能因為激,就把他做過的所有壞事加上化濾鏡。”
“這是他自己犯下的錯,所以……他應該得到懲罰。”
“他本該有大好的前程,卻被利熏心,落得今天的下場。”
宋枳長嘆一聲:“如今我對他只剩下惋惜。”
“枳枳,你能這樣想我很欣。”
閻屹洲將宋枳攬懷里,輕輕的挲著的秀發。
“那你要見他麼?”
“不了。”
“好,那就什麼都不要想了,我們會越來越好的。”
“嗯。”
海外姜家。
姜志遠接到來自國的電話,第一時間得知殺手刺殺失敗,以及國那邊已經聯合國際刑警偵辦這件事后,立刻慌了神。
他連忙親自收拾東西。
姜茶茶本想來請求姜志遠對解除足,便見他匆匆忙忙把保險柜里的東西往包里裝。
不由問道:“爸爸,您這是做什麼?發生什麼事了嗎?”
“把你的證件找出來,這里不能待了!”
姜茶茶一愣,立刻猜到東窗事發,連忙應道:“哦好,我馬上去拿!”
父倆火急火燎的來到機場,才過安檢就被當地警察扣押。
兩天后。
宋枳特地攢了個局慶祝。
不單單慶祝壞人伏法。
還有閻屹洲的新項目已經落,正式投生產。
閻屹洲遵照閻振海的要求,回國后便將核心數據上。
這個項目依舊由閻屹洲親自管理,只是與其他業務的質不同,已經不再是民辦項目。
閻振海年輕時曾當過兵,有著一腔國熱。
正是因為這個,他才會將自己畢生研究果上,卻了自己報效國家的心愿。
經閻屹洲的手,是為孫子謀未來。
閻振海讓閻屹洲到了,從未有過的長輩給予的關。
也讓他曾碎渣的心,漸漸拼湊完全。
飯局上。
八個人共同舉杯,慶祝最令人開心的兩件事。
兩名孕婦手拿果杯,沈佳替宋枳高興,特地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酒。
正準備往里送,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已經蓋住了杯口。
沈佳微微一怔。
抬眸便見到程野那張帥氣的狼狗臉,心臟猛地一。
程野:“你喝果。”
沈佳:“……”
桌上立刻傳來一陣起哄聲,宋嫣然音量尤其高,滿臉都是吃瓜的表。
宋枳也是滿臉姨母笑。
閻屹洲和林奇眼里只有自己老婆,對這些比較遲鈍。
陸修塵角微勾。
蘇明澈則是一副曖昧表看著程野:“兄弟,有況啊?”
沈佳看著表各異的幾個人,臉頰頓時爬上了兩朵紅云。
程野回懟蘇明澈:“什麼有況朋友之間不能關心一下嗎吃飯也堵不住你八卦的!”
沈佳在片刻不知所措后,釋然的笑了。
剛剛腦子里竟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程野的舉很像是在約束朋友不許喝酒。
這種想法真的很可笑。
不過……
被偶像當朋友,好像也不錯的。
畢竟這樣的關系,已經是以前想都不敢不想的了。
“我今天開心,想喝點酒。”沈佳說。
程野眉頭一皺。
還再說什麼,沈佳已經將酒杯從他手掌下方拿了出去。
然后舉起酒杯,說道:“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好日子,我們一起走一個!”
沈佳這話說完,大家也都不掃興,全都舉起酒杯,一起了下杯。
唯獨程野有些奇怪。
他始終似有若無的往沈佳方向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卻又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而沈佳卻沒多看他一眼。
這幾天,除了在外人面前假裝外,沈佳幾乎都是在刻意的跟他保持距離。
就連現在,也懶得多看他一眼。
就好像對他很反。
程野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沈佳,更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相中,自己做了什麼讓沈佳下頭的事,所以被厭惡了。
許是太開心了,大家都喝得很嗨。
沈佳這份職業,平時也不了飯局,自然有些酒量的。
餐桌上,跟陸修塵以及蘇明澈都是有說有笑的,唯獨不愿正視程野。
這讓程野很挫敗。
他一個人默默的喝了不悶酒。
吃完飯后大家覺得不盡興,程野突然提議去K歌。
閻屹洲與林奇看看各自邊懷六甲的老婆大人,有些猶豫。
宋枳和宋嫣然幾乎異口同聲的說:“今天高興,大家誰都不能掃興!”
兩個孕婦開了口,大家便也沒什麼顧忌。
許是喝了太多酒,中場時沈佳便起去了洗手間。
洗完手出來時,便見到洗手間外面,科技十足的氛圍燈下,立著一抹高挑的形。
“程野你怎麼在這?”
“我在等你。”
不知是燈的緣故還是別的什麼,程野的臉泛著紅暈。
職業原因,程野平時是不喝酒的。
他從小接賽車,每天待時間最久的地方除了賽場就是訓練場。
是堅決不允許喝酒的。
可他今天卻喝了很多杯。
因著今天是值得紀念的好日子,大家都高興,沈佳便也沒攔著程野。
況且……
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資格攔著他。
“等我?”沈佳一臉詫異的看著程野,低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道:“有狗仔拍嗎?”
“沒有。”
“那你是喝太多酒,不舒服了?”
“也沒有。”
“那你……”
“你跟陸修塵和蘇明澈都可以談笑風生,為什麼偏偏……疏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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