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打算好好跟重新開始的，可又總是不自覺的說出一些傷害的話。

說到底還是因為五年前的事，他還沒有完全釋懷，又不的心思，所以就總想著試探，卻不肯袒真心。

但……

“以后不會了，對不起。”

在送黎安去醫院的路上，他已經想明白了，什麼都不重要了，不他也沒關系，他就只想讓好好的。

聞言，黎安角了，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所以便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看著他。

“至于宋伊，我跟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宋磊的妹妹，我只是因為宋磊才會照顧和阿姨。”

宋磊這個名字黎安并不陌生。

是祁晏發小和同學。

但因為大學時，他們選的不是一個專業，又因為有喬嫣的關系在，黎安跟他的接不像跟吳錚似的那麼多。

倒是經常從祁晏的口中聽到他的名字，他跟講他從小到大的趣事。

幾乎他干過的每一件“壞事”里，其中都不了一個人的名字，就是宋磊。

可以說祁晏跟他的，不比他跟吳錚淺，甚至還要更深厚幾分，畢竟是從小到大的誼。

好像也聽祁晏說過，他有個妹妹，只是隨口提起的，也沒有說的名字，黎安當時也沒有問。

使人盲目。

如果不是因為開始的誤會，又加上后來的疑神疑鬼，患得患失，或許早就應該猜到這層關系的。

“那……宋磊他……”黎安有種不太好的預。

祁晏抿了抿，咽下間的意，隨后才緩緩開口：“犧牲了，在執行一項特殊任務的時候犧牲了。”

他眸底的紅暈又加重些，并往眼眶開始延。

“當初決定要從事這份職業的時候，我們私底下就聊過，如果哪天誰榮的犧牲，那剩下的一個人就要替對方承擔起他未盡的責任。”

說到這，祁晏苦笑了一聲：“那時候，說歸說，但誰都沒想到，有一天會變真的。”

他眼角有淚閃爍，別過臉去，用指腹干。

“對不起。”黎安輕聲道。

無意勾起他的傷心事。

一起長大的發小，又是曾經一起戰斗的戰友，他一定很難過吧。

聞言，祁晏心底又過一痛意：

“傻不傻？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

明明是他對不起。

“安安，其實，我一直都在等你來問我。”

他自私的認為，只要問了，那就證明心里還有他。

“我不敢……”

怕問了，他們的關系就走到頭了。

“是我不好，安安，其實這五年里，我從來都沒有哪一刻放下過你，那次在局里見到你的時候，就更確定了這一點，你能不能……原諒我一次？”

他將自己的心再次剖開，將從前深埋在心底的意，再次完完整整的擺在面前，只是不知道，還愿不愿意要？

黎安抬眼看向他，眼神微微怔愣幾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但也被他的話深深著。

只是過了片刻，還是緩緩將手腕從他掌心里出。

祁晏看著，心也跟著一寸寸涼了下來，同時變得慌無措。

“祁晏，我不怪你，你也沒有做錯什麼。”

知道，他所做的那些看似是在傷害的事，都是基于五年前拋棄了他的前提之下的。

“那為什麼……”

為什麼現在……還要讓他放手麼？

“你不都已經知道了嗎？我有很嚴重的抑郁癥，會沒有理由的抑郁，焦慮，還有厭食，然后現在胃也已經被搞壞了，還有我的，手后一直愈合的不好，醫生說可能還要做植骨手，我的都已經垮掉了，說不定哪天我就會因為抑郁，因為胃病，就……”

“安安！”祁晏厲聲打斷了。

黎安知道他的意思，好吧，那就不說那個字了：

“我是想說我連正常生活都保證不了，更不要提跟你結婚生子了。”

從前，他不知道這些，就可以一直自欺欺人的不去考慮這些，可現在所有的問題都攤開了，就不得不去考慮了。

之前一直瞞著，不肯告訴他，也有很大方面是這個原因。

“所以，你當年也是因為這個才跟我分手？”

黎安苦笑一聲：“很憾，并不是。”

“沒關系，都沒有關系。”

因為什麼跟他分手沒有關系，的病也沒有關系：“安安，我不要孩子，只要你，我會陪著你把病給治好，就算……”

他不想去想這種可能，可又不得不去考慮：“就算……治不好也沒關系，我都陪著你。”

黎安垂下眼，無聲地笑了笑。

“你不信？”祁晏看在眼里。

“不是。”黎安搖頭：“可是祁晏，我們不是小孩子了，這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還要考慮你的家人。”

沒有哪一個父母會愿意自己的兒子娶一個這樣的妻子。

“這是我自己的事，他們做不了我的主。”

“你不要意氣用事。”

知道這麼說，不會信，也知道提的這一點的確是他們未來需要面對的問題，祁晏輕嘆了一聲：

“還記得那次你在福利院到我嗎？”

“嗯。”

祁晏給講了林青的故事，撿著能說的告訴了。

“安安，我也有我的執念，我雖然不會去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但也一定過不好。”

“這五年里，我看似還是個正常人，可沒有哪一天里是真正開心過的，也只有這段日子，跟你在一起，我好像才又重新會到快樂。”

“安安，從始至終，都是我需要你，是我離不開你，可能，會像你說的那樣，我們以后還會有很多問題，但可不可以……讓我跟你一起面對，一起解決，不要再將我推開了。”

“安安，求你了。”

看慣了他意氣風發的樣子，乍一見他這般卑微，低聲下氣的祈求著，黎安的眼眶酸的難，聲音也跟著哽咽：“祁晏，你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