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正蕭接完鄭晨年的電話,當下火急火燎地驅車趕往目的地。
去的路上他看了眼手表,恍然想到左沫羽還在醫院,于是立刻用藍牙打電話代徐特力。
“徐特助,你現在去一下市一院,替我把接回家。”
“好的,路總。”
掛下電話的時候,他已經開到了鄭晨年告訴他的許茜雅所在的旅館。
路正蕭停好車,馬上坐電梯去了302房間。
這家旅館偏離市中心較遠,整裝潢陳舊,環境并不太好,工作人員也是一副懶散的樣子。
與路正蕭一同上來的還有幾個壯漢,穿著背心汗衫,五大三的樣子,眼珠子一直在他上打轉,尤其是他手上那塊百達翡麗的手表,他們盯著它看了好久,眼睛還微微泛著。
好在三樓很快就到了,路正蕭也懶得多理會他們,匆匆出了電梯。
徑直走到302房門外,他敲了敲門。
意料之中,里面并無任何反應。
于是路正蕭開始一邊敲門,一邊沖里面喊:“許茜雅,我知道你在里面,有什麼話開門再說。”
起初房間里仍沒什麼反應,他又敲了好一會兒,這才有了些靜。
當門被慢慢打開的那一瞬間,路正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還是那個萬種風的嫵子嗎?
是人的天,許茜雅自然也不例外,或者說更甚。
從他選擇開始,在他面前就是妝容宛好,完無疵的樣子。
可是眼前的:頭發凌,素慘白,衫不整,發白,毫無和生氣,整個人顯得頹廢和憔悴不已。
“你……你怎麼把自己搞這樣?”路正蕭難以置信地看著,驚詫地問。
許茜雅二話不說,也不急著回應,而是直接撲到了他的懷里,地抱住了他。
不多時,便靠在他的肩頭,輕聲哭泣起來。
“你怎麼現在才來。”許茜雅語帶哽咽,不斷啜泣,“我以為,你會更早找到我。路正蕭,你到底還在不在意我?”
“你這又鬧的是哪出,許茜雅,是你自己的,這麼作賤值得嗎?”路正蕭慢慢松開,語氣嚴厲地回應。
“你還管我干嘛,我看你本就懶得理我的死活吧,這麼久不找我,也不主聯系人,我報了你的公司,好不容易過關斬將,層層面試功,你倒好,直接把我拒之門外,你什麼意思,就算我是個替,路正蕭,我也陪了你,安了你快兩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我……”許茜雅一腦兒全發泄了出來,然后嚎啕大哭。
看來已經知道左李妍的事兒了,也好,他也不必對藏著掖著了,干脆就直截了當,該了的事兒也好趁早了一了。
“抱歉,這麼久以來,踐踏了你的人格,我知道是我自私造了你的痛苦,為此我鄭重地跟你說對不起。”說著,路正蕭彎下腰,正式地向鞠躬致意。
“如果我說我不介意呢?”許茜雅略帶哭腔,垂死掙扎道,“我不要你的道歉。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我只要我們還能回到最初的那時候。”
“小雅,其實你都清楚了,我也沒什麼好瞞的。我想我們還是……”路正蕭嘆了口氣,開口正想說什麼,卻被“砰砰……”的敲門聲打斷了。
“誰啊?”路正蕭警覺地反應道。
“送外賣的。”門外的人高聲回答。
外賣?路正蕭疑竇叢生,正懷疑著什麼,沒想到許茜雅毫無戒備,順手便去開了門。
“等一下……”路正蕭阻攔不得。
門一被打開,只見三五大漢呼啦啦地便沖了進來。
“砰……”隨著門被重重的關上,這些人倒也直截了當,很快便從兜里掏出了刀子。
“啊……你們干什麼的?”許茜雅下意識地驚呼,神驚恐。
很快就被一個壯漢鉗住了雙手,靠著墻壁牢牢制住了。
其他的人則很快圍住了路正蕭,兇神惡煞地威嚇著他:“把上值錢的都拿出來。”
“你們先放了,錢我自然會給你。”看到許茜雅困,路正蕭努力讓自己鎮定,故作從容地和他們談條件。
“哼,放了,也要問我手中的刀子愿不愿意。”其中一個男人不屑一顧,晃了晃手中的匕首,斜睨著他,冷呵道,“以為你是誰啊,耍花招,快點,先把你的手表摘下來,否則,我先拿那娘們開刀。”
“等一下,別,我這就摘。”看到被錮住,路正蕭沒辦法,只好先妥協。
于是他開始慢吞吞地解表帶,打算拖延些時間,結果當然遭到了他們急切的催促,“快點。”
“沒辦法,表帶太了……”路正蕭故作危難之道。
“什麼太了,那就我來幫你好了。”說著,一人變突然湊上前來。
“好啊,幫我打你!”說時遲那時快,路正蕭逮住機會,狠狠地用手肘砸了他的脖頸。
那人很快吃痛到倒地。
“臭小子,敢耍花樣,找死。”其他人很快一擁而上。
雖然路正蕭也曾練過幾下防格斗,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到底還是寡不敵眾,再加上許茜雅還在被他們當人質,他漸漸有些招架不住。
“啊……”伴隨著許茜雅一記尖利的慘聲,只見他的手臂已經被匕首劃開了一個大口子。
被這一下子深深刺激,狠狠咬了一口綁他人的手臂,勉強掙開去,忙沖向床邊,拉開了屜,急急拿出了一瓶“防狼噴霧”。
“噗呲噗呲……”然后許茜雅不管不顧沖著他們就是一陣猛噴。
他們一一中招之后,趁著混,路正蕭眼疾手快,拉著就奪門而出。
“站住,站住……”那群人很快就追了上來。
“屋偏逢連夜雨”,許茜雅一個踉蹌,又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然摔了一跤。
路正蕭不得不停下來去扶,眼看他們越追越近,被抓到只在千鈞一發間。
“警察來了……警察來了……”突然,也不知從哪傳來了一個呼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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