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浩一走,左沫羽終于疲力盡,心俱怠地癱坐在了椅子上。
再度慢慢地翻開那個文件夾,“離婚協議”四個赫然清晰的黑字,那樣醒目而又刺眼。
從與路正蕭領證開始,就想到了會有這一天,沒想到的是,竟然是以這種隨意被通知的方式來被要求結束這場婚姻。
左沫羽還以為,至,他會愿意親自面對,由他向說出口,總也算是善始善終吧。
萬千思緒中,不知何時,一個影已經悄然出現在了的邊。
“那個男人是誰?”伴隨著一個悉的磁男聲,左沫羽一抬眼,便看見胡余煒站在那兒。
“學長,又過來買咖啡啊。”他的診所就在對面,所以他出現在這家咖啡店,也毫不意外。
“恩。”胡余煒點了點頭,注意力卻仍放在上,“怎麼以前都沒見過他,店里的客戶?還是……”
沒等他問完,他余一掃,就已經瞥見了文件的容,這一下子,胡余煒什麼都明白了。
“你和路正蕭……決定要結束了?”胡余煒驚詫萬分,不太敢相信地急聲詢問。
“或許吧,也許真的是時候了。”左沫羽恍然出神,躊躇地慨道。
聽到左沫羽這麼說,胡余煒既喜又憂,喜的是終于痛定思痛,打算離開他了,憂的卻是言不由衷,心有桎梏,難以釋懷。
“小羽,不管怎麼樣,我永遠站在你這邊,無限地支持你。”胡余煒心念意,凝神著坦言道,“其實你愿意斬斷這一切,我真的覺得很欣。畢竟我從一開始就覺得,他非你良人。與其執著著彼此煎熬,好不如徹底放開,你也會活得輕松一些。”
是啊,誠如胡余煒所說,不久前在微博里刷到的“心靈湯”也有類似的勸解:“大部分的痛苦,都是不肯離場的結果,沒有命定的不幸,只有死不放手的執著。”
從開始到現在,都是一手促了這段婚姻,并死撐到了現在,相聚有時,如今,也該散了吧。
“小羽,這麼久以來,有些話在我心里藏了很久了,我一直有所顧忌,礙于種種,想說卻不能說。”看到躊躇恍惚的樣子,胡余煒再也無法抑心深埋已久的愫,突然輕輕握住了的手,坦率直言道,“或許你也該到了吧,小羽,我喜歡你,從你和莉莉第一次走近我,從你微笑著經過我邊,我就已經……”
“抱歉,學長。”猶疑中,左沫羽已經悄然打斷了他,“我現在心很,真的沒辦法談論其他什麼。真的很謝你一直以來,對我和笑笑的照應。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再見。”
話音未落,不聲地出手,胡收拾了下文件,塞進包包之后,就倉皇地離開了。
著左沫羽漸行漸遠的影,胡余煒嘆息著搖了搖頭。
******
Z鎮,這邊正在小心翼翼窺視著墨鏡挾持者一切的左顥狄,眼看著許茜雅已經被他們弄暈,五花大綁地就要劫走了,他忙心急慌地掏出手機,就打電話報警,腦袋卻猛地被一個重狠狠一擊,兩眼一抹黑,毫無意識地就暈了過去。
“哪里冒出來的多管閑事的臭小子,哼。”為首的剽悍男人隨意丟下了襲擊的棒子,不屑地踢了倒地的左顥狄兩腳。
“飛哥,這小子怎麼辦?”其中一個手下低聲請示道。
“把他的手機拿了,一塊兒綁走。”飛哥果斷地下了指示。
“好的。”
眾人一通忙碌,手腳麻利地把左顥狄也抬上了車,然后就迅速地開車疾馳而去了。
左顥狄醒過來的時候,就覺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應該是被蒙上了什麼黑布,雙手雙腳都被捆縛在一把椅子上,彈不得。
雖然眼睛無法看見,但他還是憑著敏銳的覺,到了周遭的氣和冷的寒意,并嗅到了鋼銹的銅臭味,估計是被丟在了一個廢棄的倉庫里。
約約中,左顥狄好似聽到了劫持他們的那群人大聲的談——
“飛哥,本來想著就帶個妞回來的,沒想到竟然被個礙事的臭小子撞見了,我們要不要就直接把他給……”
“我說三兒啊,你有空就多讀點書好不好,只知道‘喊打喊殺’的,蠢不蠢,他們又沒看到我們的樣子,我們犯不著無謂背上殺人的罪名啊,又何況,他們要是真敢輕舉妄,那就是不想讓那個住院的老太婆活了。放心吧,就他們這種‘臭未干’的小丫頭臭小子,大哥我‘吃過的鹽比他們吃過的米還多呢。”
“大哥英明,小弟佩服,那這個的呢,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是不能讓太快活了,誰讓我們老板想要討好左小姐呢,既然左小姐很討厭,那我們下手自然也不用太客氣了。”
“哈哈,這樣就好,那兄弟們就放手去做了。”……
什麼,左小姐?左顥狄聽到這里,疑竇叢生。
難道是他那個所謂的“好姐姐”左沫羽,因為氣不過路正蕭太寵許茜雅,所以才下此毒手?
這個人,表面上一副善良無辜的樣子,沒想到這麼心狠手辣。
由于擔心許茜雅的安危,左顥狄也管不了許多,試探地大喊起來:“小雅學姐,你在邊上嗎,我是小狄,小雅學姐……”
“我在這里,小狄,你在哪兒,我……”沒想到他果然聽到了許茜雅虛弱的回聲。
按照聲源的方向,左顥狄判定就被綁在自己右手邊上的不遠。
“媽的,喊什麼喊。”結果沒等兩人通氣,他們便聞聲而來。
低聲的咒罵中,他們很快就沖著左顥狄一陣拳打腳踢。
暗無天日的廢舊倉庫里,霾和恐怖一波又一波地向許茜雅和左顥狄襲來。
瘋狂的拳打腳踢,如同狂風驟雨般,噼里啪啦地落在左顥狄的上,直到把他打得眼冒金星,頭暈目眩,再也無法吱聲,他們那群人才捋了捋袖子,暫且作罷了。
“行了,先把他拖到后面去,礙事的臭小子。”只見飛哥笑著站了起來,拍了拍手,招呼手下的小弟。
“不……放…………”左顥狄撐著最后一力氣,斷斷續續地小聲抗議著,卻也不過是徒勞罷了。
解決了左顥狄,剩下的就是“重頭戲”許茜雅了。
幾個小弟眼前許茜雅頗有姿,皮白皙,早就已經兩眼放,迫不及待地就把圍困了起來。
“這小妞長得倒是不錯的,還真是意外的福利啊。”
“可不是嘛,這細皮的,讓我……”其中一個膽大的小弟已經開始手腳,一直黑手重重地了的一把。
“老四,可別一個人痛快啊,讓我也來幾下。”有人開了頭,這接下來的態勢可就如泄了的洪水,越發抑制不住了。
他們一擁而上,徹底把許茜雅當了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無數個骯臟的手在的渾上下蹭,許茜雅驚聲尖,痛苦難耐地瞪著,不斷求饒著:“不要……放開……你們都走開……求求你們……”
聲嘶力竭,歇斯里地地抗辯著,然而這一切也不過都是徒勞,任憑喊破嚨,嗓子嘶啞,到最后喊不出一一毫的聲音,他們依然任意妄為,拉扯著的服……全如同千萬只毒蟲撕咬,慢慢地滲著,侵蝕著的一切。
許茜雅的眼睛也同樣被蒙上了,眼前一片漆黑死寂,然而更絕黯然無的,是此刻的一顆心,焦灼如“熱鍋上的螞蟻”,求救無門,無奈而又絕。
“好了好了,爽的也差不多了吧,都他媽先給我閃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飛哥終于沉聲開口了。
不過短短的十幾分鐘,許茜雅卻覺得,如同過了一個世紀這般漫長。
然而還沒等稍稍口氣,飛哥下面的一番話,再度讓的心,跌谷底。
“我都還沒玩,你們幾個倒是樂呵,找死啊一個個的。”到飛哥強大的軀如陣風似的靠近,又一次心如死灰。
“就是就是,‘尊老敬賢’懂不懂啊,不過大哥,您那什麼之前,讓我先拍些照片啊,否則怎麼向老大差呢。”小三子也忙獻地跟上去,低聲地提醒他道。
“這我當然知道了,拍吧拍吧。”只見飛哥大手一揮,小三子便立刻拿著手機,“咔咔”地著“拍攝鍵”。
閃燈忽明忽暗,一閃一閃地連續不停,許茜雅只覺得了無生氣,如同自己鮮活的生命,正在被一點有一點地吞噬進去。
左李妍的手機收到那些照片的時候,正在陪林國華在他公司附近的西餐廳用餐。
席間恰好去了一趟洗手間補妝,所以微信提示音響起來的時候,還是林國華先注意到了的手機。
手機收到圖片提示的容一直不停地跳出來,他一時覺得好奇,便順手拿過來,輸了的碼,隨意地翻看了起來。
很快的,只見一個子被凌辱,渾淤青遍鱗傷的照片便一一呈現在了林國華的眼前。
他一路,翻看幾張之后,覺察出了什麼,于是忙把照片放大,仔細地辨認了那個被綁的人。
怎麼會,難道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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