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垂眸的模樣,和那晚有些像,又似乎完全不像,讓他有些捉不。
“所以那晚,你到底在想些什麼?那般溫順從,卻連誰參加了你訂婚宴都不知道?”
沒記錯的話,那晚在場人數不超過十人,除了雙方長輩,沈慕淮還是除了他這對新人,唯一的一個年輕人。
江畔月咬著筷子偏抬頭,有些懵,“那晚……”
沈雎洲:“你不會連我這張臉,都沒認真看上一眼吧?”
江畔月心:救命,這好像是一道送命題。
第32章 淺之人
話說訂婚那晚, 江畔月到底在想什麼呢?
很好,這就要揪出三個月之前的江畔月出來問問了。
說不準沒答好的話,今天的江畔月就要代在這里了, 畢竟以沈雎洲那霸道腹黑的格, 誰知道會怎麼折磨!
思來想去,江畔月決定換個思維去回答沈雎洲這個問題。
放下碗筷,把問題拋了回去:“你猜, 酒吧那麼多人, 我怎麼就偏偏撥了你呢?”
沈雎洲捕捉到眼眸里的古靈怪, 角微微一勾:“難道不是因為我好看?”
“當然不是!”江畔月立馬否認:“我才不是這麼淺的人!”
沈雎洲眼角噙著淺笑:“哦?”
江畔月再問他:“再說你弟, 先不論我那句話算不算得上調戲, 就我江畔月打小至今, 也只對你們兩個人做過這樣的事!你說這是為什麼?”
沈雎洲但笑不語, 撐著下, 靜靜看狡辯。
“還不是因為訂婚那晚,對你的驚鴻一瞥,讓我心心念上了!”
“誰說我沒正眼瞧你?”
“酒吧那晚我醉酒了吧?你的確長得好看!但其實潛意識里, 我還是知道,你是我未婚夫,我才壯著膽子肆無忌憚去惹你的!”
“再說沈慕淮!當時我就覺得有些眼, 但這并不是因為我見過他, 訂婚那晚除了你, 我其他人真沒看一眼, 你也知道, 我是心不甘不愿被江百川著去的是吧?”
“我覺得他眼, 是因為當時就覺得, 這人長得怎麼有點像我家沈雎洲呢?”
“所以我才沒忍住說了那句話!”
“我真不是見人就!”
“蒼天為鑒!”
見小叭叭總算說完了, 沈雎洲濃眉輕挑:“驚鴻一瞥?心心念上?江畔月,你還說你不淺?”
江畔月愣了下,然后對他誠實地眨眨眼:“我只對你淺。”
一句話,直接讓沈雎洲有些破防。
他角扯了扯,反問道:“既然當時心不甘不愿,為何會答應?若訂婚對象是別人,你也往里面跳?”
與沈雎洲不同,沈雎洲一開始就知道是,才會同意這段婚約。
而江畔月是不論對方是誰。
江畔月咬了咬,瞥了他一眼:“我要說實話,你別懲罰我。”
沈雎洲輕輕點頭。
江畔月:“你也知道,江百川不讓我學畫畫,更別說從事畫畫這個行業了,他著我學金融,也不過是想以后我能在商業上幫他點忙。以前我總想著,他畢竟是我父親,是媽媽走了以后我最親近的人,我就想著,或許順著他意,我們之間關系會親近些,但是我又不想放棄我畫畫的夢想,從前……其實我對、結婚啊,都沒什麼覺和期盼,我甚至做好了孤獨一生的打算,那如果用一段婚約能換回我人生自由,其實聯姻是很不錯的選擇,沒有基礎,大家各玩各的,豈不兩全其?”
沈雎洲蹙眉:“你是這樣想的?”
江畔月急忙道:“以前是這樣想的,但后來……后來因為你,又有了不一樣的期待。”
沈雎洲:“所以那次,你才拒絕我?”
江畔月輕輕點頭:“對不起,因為我父母的事,其實我對婚姻……很恐懼,我害怕我們,也會有重蹈覆轍的那一天……”
沈雎洲忽然抬手,按住后腦勺,將人往自己懷里了,下頜抵著的發:“以后有我在,你可以盡追尋自己的夢想。”
男人懷抱很溫暖,淡淡的木質蘭香令人舒心,原本江畔月心中沒什麼起伏,被他這麼一抱,倒生出幾番矯來,鼻尖有些泛酸。
好似獨自行走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人對這樣說:你只管往前走,后面有人幫你頂著。
抬手抱住他,有些撒的味道:“沈雎洲,謝謝你。”
沈雎洲寵溺地磨挲著的發,而后側頭,薄輕輕印上眉心,作輕、十分憐。
江畔月心中一,不仰臉看他:“你說過不懲罰的……”
沈雎洲了鼻尖:“不是懲罰,是疼惜。”
江畔月地低下頭。
抱了好一會兒,沈雎洲問:“吃飽了嗎?”
江畔月點頭:“嗯。”
“那休息下,等會把你昨天買的東西都整理下,看下你想怎麼弄,對了,你買的四件套,周姨應該都洗好了,晚點換上?”
*
說起四件套,江畔月都還不知道許桑桑到底選的什麼款式的呢,一時竟有些好奇。
起便要去整理東西,卻不料腹部一陣絞痛襲來,而后是暖流洶涌而出。
不皺了皺眉,捂著腹部,低低“嘶”了一聲。
“怎麼了?”沈雎洲正準備吃兩口飯,見如此,拉住手腕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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