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

聽到這字眼，桑野愣了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看桑野不說話，姜歲以為不可以。

“不行呀？那我回去拿錢。”

眨眼的功夫，姜歲回了屋。

眨眼的功夫，又回來了，手里拿著嫖資。

“錢都存銀行了，手里就剩十幾塊了，你看，夠不？”

桑野看看姜歲手里的錢，又看姜歲一眼，然后手將錢才過去：“客人，請。”

猝不及防的下海了。

這哪里是臥室，分明是紅燈區。

“哎呀，小哥哥服務真好。”

姜歲笑瞇瞇的走進去，在床上坐下，拍拍床墊，試試彈，“小哥哥這床不錯，裝備很給力嘛。”

聽到姜歲說裝備，桑野第一覺，就是自己該上號了。

別人結婚上床，他結婚上號。

桑野漫不經心的想著，回著姜歲的話：“現在生意不好做，客人要求高，凡事都要準備最好的，不然不好賣。”

姜歲聽了，抿笑了下，然后一本正經道：“你說的對。不過，薄利多銷說不定也能殺出一條路來。”

桑野；……“我們，其實是在說三農吧？”

姜歲就笑了。

桑野也是好笑。

姜歲在里面躺下，拍拍自己邊的位置，“哥哥，我們聊聊天吧。”

桑野嗯了聲，在姜歲邊躺下，臉上表四平八穩，就是姿勢……筆直筆直的。

躺著站了個軍姿，一不茍，嚴肅活潑。

相比桑野，姜歲倒是自然也自在很多，手抱著桑野胳膊，腦袋靠著他肩膀。

“哥哥，這樣跟你一起躺著覺真好。”

聲音的，的，讓人心也跟著的。

“哥哥，要不要我給你講個故事？”

桑野以為姜歲要講這五年的心路歷程，當即說好。

桑野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姜歲開口跟他來了句：“從前有個鬼……”

桑野：？

‘鬼’這是第幾人稱？

在桑野疑又不確定中，姜歲開始給他一個接著一個的講恐怖故事，一點思想準備的空擋都沒留給他。

隨著姜歲那聲并茂的講述，桑野從覺得可笑到覺得可怕。

在這屋子住了好幾年了，桑野最大的覺就是空。但今天不一樣了，桑野覺除了他跟姜歲之外，這臥室里到都滿了不明之，床底下，窗簾后，門后……

桑野繃著臉，生生覺有什麼東西出那慘白的雙手，灰白的指甲在撓他的腳。

就在桑野準備停時，姜歲不說話了。

桑野低頭一看，人家睡著了。

桑野：！

與姜歲共一室，桑野預想過必然會很難忘，但他卻怎麼也沒想到，是這種方式的刻骨銘心。

白天給他一枚戒指，晚上給他講鬼故事，姜歲總是有辦法讓他心跳加速。

而姜歲這行事方式，有點像古代皇帝拿大臣，恩威并施，難道這就是的夫之？

一晚上，桑野恍恍惚惚，睡了又覺得沒睡。

第二天睜開眼，姜歲已經出門了，給他做好了早飯，還給他留了一個紙條，寫了一句麼麼噠。

白天：送你一個麼麼噠；晚上；從前有個鬼……

桑野重重吐出一口氣，日子過的邪乎。

……

姜歲到寵店就是一通忙活。

“姜歲。”

姜歲抬眸，看到走進來的人，姜歲放下手里的狗糧，“池蔓姐。”

池蔓已經大學畢業了，在海市上班。半年前，與姜歲偶然遇到。

不過，兩人都沒留聯系方式，池蔓也沒來找過姜歲。現在突然過來，倒是讓姜歲有些意外。

“池蔓姐，你坐，我跟你倒杯水。”

“你不用忙活，我坐會兒就走。”

姜歲還是給池蔓倒了水來，“池蔓姐是來找我的嗎？”

池蔓：“也沒有，就是剛好路過看到你在這里，就順便過來跟你打個招呼。”

姜歲聽了，對著池蔓笑笑，“謝謝。”

順便打招呼也是有心。

池蔓看看姜歲，拿起手邊的水喝一口，隨意道：“前兩天我媽過生日我回去了一趟，在家里無意中聽說了一些事。”

“什麼事兒？”

“聽說，你堂哥姜萬在外賭博，不但借了不錢，還欠了不的高利貸。因為欠高利貸不還錢，被人打了，傷的很厲害，一條碎骨折，以后怕是殘了。”

姜歲：“我小時候姜旺總是說，姜萬這個侄兒跟他最像，現在看來，姜旺倒是一點沒說錯，姜萬確實隨了他，都那麼喜歡賭。”

看姜歲不咸不淡的樣子，池蔓心里暗想：姜歲對姜家真是一點都沒有了，連幸災樂禍都沒有。

池蔓：“你說的不錯。不過，這姜萬算是徹底毀了。還有，聽我媽說姜家好像打算帶他來海市醫院看看。到時候，恐怕會來找你。”

姜歲聽了，對著池蔓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到時候我能躲就躲一下，惹不起總躲的起。”

池蔓點頭，來這里也是這個意思。

希姜歲躲一下，不要跟姜家那些余孽斗，免得沾上屎。

說完該說的，池蔓就走了。

姜歲站在門口，目送池蔓離開。

著池蔓的背影，姜歲眸悠悠，躲？躲了姜家人十八年，最終還是沒能躲開，還害的失去了命。

現在，姜歲不想躲了，一點不想。

……

“桑野，你臉怎麼這樣？”

眼底犯青，臉上難掩疲憊，“你昨天一夜沒睡？”

季顥：“是跟歲歲……？”

“你這是折騰的多厲害，把自己折騰這樣？”

季顥一連串幾個問題，除了第一個還略帶一點關心，剩下的基本黃了。

桑野橫了他一眼：“你腦子里還有沒點干凈的東西？”

“不是我腦子不干凈，而是你這臉……難道你……秒了？！”

能讓男人臉灰白的除了余額，也就是時長了。

季顥話出，桑野抬腳用力踹了他一下，“沒事兒就滾。”

季顥被踹的小，疼的呲牙：“滾就滾，心腸這麼壞，活該你秒。”

季顥說完，在桑野拿起茶杯朝著他丟來時，麻溜的跑了出去。

哼！

桑野不說算了，他去問姜歲也一樣。

歲悅寵

姜家人會找來，預料得到。

只是姜歲沒想到會這麼快。

池蔓前腳剛走不久，姜福就來了。

姜福——姜萬的父親，也是姜歲的大伯。

上次姜歲回去祭奠桑，遇到姜福，他還是姿態頗高，春風得意，意得志滿的樣子。

這才沒多久，姜福看著就滄桑了不。

看來，姜萬的殘疾，對姜福打擊大的。

“姜歲，你堂哥住院了需要錢，你馬上去找桑野拿十萬塊過來。”

一張口，頤指氣使，理直氣壯。

不過，姜福對姜歲的態度一直都是這樣，從不把姜歲一個娃放在眼里。

而姜萬大概也給姜福說了，找姜歲拿錢，姜歲好欺負，只要張口就能拿到錢吧？

“你快去拿錢，不然，我就把你的老底兒都給你說出去，到時候你老板肯定不會再用你。”

果然……

連威脅的籌碼都是一樣的。

姜歲：“大伯，我沒錢，我的錢基本都給堂哥了。不信，你去問堂哥。”

這個姜福自然是知道的，因為姜萬跟他說了。

姜福：“我知道你沒錢了，所以我剛才不是說了嗎？讓你去找桑野嗎？他有的是錢，你去找他要他肯定給。”說著，姜福看著姜歲，眼中滿是不解，“真不知道你到底有哪里值得稀罕的？上輩子桑野和跟他那肯定欠了你。”

聽姜福再次提及，姜歲：“大伯稍等，我先把店門稍關一下，咱們細談。”

“這有什麼需要談的？你堂哥需要錢，你作為妹妹的給拿錢那是理所當然的。不論到什麼時候，咱們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你要記住這……”

在姜福不斷的說教中，姜歲將門鎖上，暫時休息的牌子掛上。然后，轉頭看向姜福。

“大伯，其實我還藏了點私房錢，你隨我來拿吧。”

說完，姜歲抬腳走進廚房。

姜福不疑有他，大步跟了過去。

“這不是你老板店嗎？你怎麼敢把私房錢藏在這里，你腦子是不是……”話沒說完，頭發忽然被一只手拽住。

姜福愣了下，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姜歲對著他微微一笑，然后抓著他的頭像砸皮球一樣，朝著墻上用力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