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暫停,漆黑眼睛看了水瑩潤的幾秒,又再次覆上來,親得更狠。
“不行了……等會兒還上臺,不能腫,”姜時念滿臉通紅,推著他肩膀,“等晚上回家。”
沈延非指腹碾著,盡量忍下來,問:“想不想我。”
明明分開兩地也不算很久,加上往返不到一周時間,但對他而言,心時刻都綁在上,沒有一刻能安定。
睜眼閉眼,朝夕晨昏,不管手上在做什麼,多公事充斥,他都在想,想得無能為力,口里不到的地方酸漲著,就如同從前那些年,本抵抗不了。
如今的他比起以往,更變本加厲。
擁有了,就一步步貪得無厭。
姜時念點頭。
沈延非不能滿意,輕掐著雙頰,若有若無笑著:“有多想?”
姜時念玩心起來,當他是玩笑問的,不太聽話地在他手指間蹭蹭,故意拖長音:“就那樣——不忙的時候想想。”
話音剛落下,手機就響起來,側過頭一瞥,看到是晚會導演組的電話,不能怠慢。
靠在他懷里,清清嗓子,出手撈過來接通,導演組詢問什麼時候回來,看了眼路程,保證二十分鐘一定到,不會耽誤。
等掛斷,姜時念才突然想起什麼,有些不安地抿了抿,一本正經坐直,問沈延非:“老公,你剛回來,是不是還要去公司?”
“不去,”沈延非看著眼睛,“跟你去晚會現場,晚上陪你。”
姜時念細微地吞咽一下:“那九點的河燈……”
“那時候你在臺上,我空過去,會親手放。”
難地皺皺眉:“我看不見了。”
他彎了彎:“河燈不會散得太快,等你結束,我帶你去看,但放的時候,我在就行了,是我要祈愿,你是那個愿本。”
姜時念還想說什麼,被沈延非截斷,他著小巧下,略瞇起眼:“穗穗,問來問去,你是不是不想讓我陪你。”
姜時念愕然。
沈老板這什麼察力,兩三句話就被他看出來了……
哽了一會兒,被他黑瞳盯得脊柱發麻,認輸地嘆口氣,勾著他手指說實話:“怕你在后臺等很久,還有……你走之前,本來我們主持搭檔定的是男男一組,一組,后來彩排幾次過后,導演組覺得效果不夠好,也不應節景,就換男搭檔了。”
“你以前不是說過,就算只是主持的男搭檔,你也會吃醋,”聲音漸低下去,“所以才不想讓你在現場留太長時間,不想給你看。”
沈延非四平八穩地臉頰:“不想給我看什麼,看你跟別人盛裝打扮站在一起,被網上刷屏說養眼看?”
姜時念氣得要去咬他。
他把人抱住,先一步吻上去,笑聲清沉,震著心臟,語氣半真半假:“職業需要而已,沒什麼,我不吃醋,老婆別趕我走,行不行?”
姜時念心都融開,還能說什麼不行,只是多還是有點發虛,畢竟事實才講了一半,后一半……能藏就藏著,到時候他多半在去護城河的路上,應該不會發現。
車及時抵達總臺大樓,姜時念回到演播大廳的時候,正好是主持人開始化妝的時間,從這一刻開始,就暫時顧及不上其他,只能作為主持人的份投到晚會流程里。
姜時念唯一放心的是,今天有個人獨立的休息室,沈延非在里面不會被打擾,他十幾個小時飛機趕回來,就該趁不在小睡一下。
在上臺前,把自己的包給老公,包括手機的個人品也都在里面,走之前還不舍,拉著他手指說:“如果實在等得久,我手機里有小游戲……”
沈延非失笑,曲起指節在眉心點了點:“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前面嘉賓觀眾席,給我留了位置,我如果等不及,會去現場看你。”
言下之意,現在不去,完全是顧念心,怕在老公眼皮底下,跟別人站一塊兒會張。
姜時念窒息了,想想又合合理,總臺晚會,能坐在沈老板留位簡直太正常。
等一步一回頭地出去,被幾個現場助理圍著走遠,沈延非才拎著的包,回到墻邊的沙發上坐下,把收尾的公事理完,手機開到晚會直播的頻道,目前還在播放預告片,他怕錯過,也沒關,就那麼放著等。
只是他獨時,還是習慣想翻穗穗的語音聽。
沈延非拿過姜時念的手機,指紋解鎖,打開微信,在置頂的聊天框里慢慢向上翻著,一條一條,點開給他發過的語音消息。
看起來很多,但連著聽過去,日期也走得飛快,等他的手機上開始播放七夕晚會的先導片,馬上進正題時,他也翻到了當初去南非塞提亞的期間,明知他沒有訊號收不到,還給他發過的那麼多消息。
不管文字還是語音,他在訊號恢復后都已經重復聽看過無數遍,對長度和數量都很悉,所以手機對話方塊中的那一點不同,在他眼里本無所遁形。
同樣的日期,同樣的頁面。
比起他手機上收到的,在這里,明顯多了兩條他沒聽過的語音。
沈延非垂眼凝視著,想起那天包機在約翰斯堡降落,剛收到訊號的時候,穗穗曾經拿過他的手機,當時他知道,肯定是悄悄做了什麼,現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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