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非眼里噙著笑痕,昨晚短暫的霾都散了,越是這樣正經地要罰他,他越清楚被在乎深。
他淺淡“嗯”了聲,給糾正:“接了,你想怎麼對我,就怎麼對我,但之前有句話不對,你已經把我哄好了,不用再哄,現在是我想哄你。”
姜時念想矜持地表示暫不開放此權限,沈延非就已經不打商量地起,服也沒穿,干脆地臂把從床上抱起來,徑直上樓,回主臥浴室。
昨晚的記憶馬上回籠,姜時念都有了本能反應,張地攥住他,他猜到想什麼,俯下背親親眉心:“別慌,穗穗走不了,那咱們就抱著洗臉。”
洗手臺跟昨天差不多的位置鋪了兩層墊,姜時念坐在上面,電牙刷被塞在一邊,瓷白臉頰鼓起一塊,話是徹底說不了了。
沈延非疊著沾的溫熱洗臉巾,慢條斯理給臉,從發際到下頜,小細節都照顧到,到脖頸時,他撥了撥下,下意識抬高,線條拉得纖長。
沈延非手撐著洗手臺靠近,一吋,他慢慢地親一吋,親到姜時念開始坐不穩,終于清醒過來把他推開,雙眼波粼粼地瞪他:“沈延非你有沒有自覺,我可沒原諒你。”
“這又不算葷,”他目不轉睛看,彎著,“還是穗穗給我懲罰升級了?”
“確實升級了,”姜時念當機立斷,“邊緣行為也一塊兒止。”
沈延非不置可否,拉開浴室屜,準出一片常用的面撕開,給在臉上,分散注意,免得張口就來,再說下去連都不讓了。
等好,沈延非把姜時念抱下來,讓面對鏡子,他站在后,高差明顯,略低著眸,修長手指攏起長發,用發帶扎高中時那樣的馬尾。
姜時念忍不住盯著鏡面,反正有面擋著,看不出表。
目追著他穿在自己發間的手,又被蠱著去注視他的臉,男人深刻廓在浴室燈下棱角分明,眉目黑得像融了墨,回憶起他曾握槍的樣子,現在這雙十指,正在給不厭其煩地梳頭。
姜時念心窩熱得鼓起氣泡,輕聲抗議:“你這是把我當幾歲——”
“我倒是想把你當事事要人照顧的小寶,不過沒辦法,至得年?”沈延非眼簾掀起,正對上過來的視線,他邊悠然抬了抬,近耳后留下的吻痕反問,“不然就太禽.了,是不是?”
姜時念臉一紅,沈老板真是爐火純青,就算什麼都給他了,他三言兩語也能招惹到。
站久一會兒,姜時念狀態也跟著好了些,沒那麼撐不住了,推著沈老板先出去,自己在浴室簡單畫了個日常妝,等下樓,看到沈延非站在廚房,袖口折起,窄腰線大長賞心悅目,而且糖醋小排的香味已經飄出來。
姜時念差點要繳械,掩忍了忍,轉開臉才笑彎眼睛,走到餐桌邊桌下,雙臂疊放桌上,側著臉伏在上面,正好能看清沈延非的背影。
看了兩眼,就忽然記起高中那兩年,也曾經用這樣掩飾的姿勢,裝作課間趴在桌上休息,其實清醒地著門外的走廊,小心翼翼想,學長今天會不會恰好經過。
沈延非在廚房里回過的一刻,姜時念和從前一樣,反地抬起臉,火速換到另外一邊,用后腦勺對著他,裝作剛才沒在看他。
后腳步聲響起,合上眼,如同真的回到那年,被現場抓了正著。
的呼吸隨著沈延非一步一步的近在凝滯,隨后馬尾就被一只手拂過,他手指微涼,刮過領口,向上拎了拎,把提起來,清冷聲音著笑意:“姜穗穗同學,還躲什麼,這次抓到你了,看我經過,還看我給你做飯,是嗎?”
“但現在已經快到第十一年了,我不是當初停滯不敢往前的那個學長,”沈延非把隨手放在桌上的小排骨夾起一塊,剃了骨喂里,在沒含進去的時候,絕不破戒地咬了另外一邊,跟紅輕過,“我是能把穗穗哄開心,讓穗穗只我的合法丈夫。”
姜時念懷疑自己再被沈延非這麼手把手地照顧下去,在家快要生活不能自理。
好在休整的假期也不過只有兩天,第三天是周一,正常回到總臺,開始接手新位置的第一檔固定節目,臺里剛策劃完,下個月預計重磅推出來的名人會談。
這檔節目形式新,有一部分外景,每期嘉賓四位,圍繞一個主題,第一期的四位都是娛樂圈一線演員,在拍外景的時候非常活躍,很有綜藝。
節目組拍攝休息的間隙,有位格外放的嘉賓順手給開起了直播,其他人也很樂意鏡,鬧得其樂融融,觀看人數也在暴漲,姜時念忙著檢查后面臺本,就沒參與,站在直播鏡頭外面。
等忙完,那邊直播正熱火朝天,午后戶外氣溫高,口得想去遠包里找水,剛一扭頭,臉頰就被一抹涼潤恰到好地過。
熱到泛紅的皮開原本的釉白,怔了怔,已經捕捉到最悉的氣息,心率在節節攀升,失去約束,臉上還維持著鎮定,不聲一轉,就算有所準備,但撞進沈延非眼里的一刻,還是脈搏失衡了。
男人背對站在面前,襯衫領口松開,結起伏的影凌厲,優越下頜因為有淡笑牽扯,顯出很蠱人的和,他手指著杯子,又了下額角:“給太太親手做的,嘗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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