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不開眼,理智上覺得不該直視,以前沒這麼壞,這麼大膽,可實際上,高山霜雪的男人表出這幅樣子,怎麼能抵擋,快要暈船。
氧氣被逐步走,注視著他脖頸上漸漸繃出的青筋,墻上裝飾的時鐘無聲滴答,時間好像永無盡頭,他吐息很重,驀地靜止下來。
姜時念被酒和緒雙重碾,防線薄弱到底,不知道他怎麼了,不膝蓋發酸地湊過去,問:“怎麼……停了?”
“這樣不行,”沈延非聲不,語氣還是平穩的,引靠得更近,“自己做不到。”
姜時念呼出的氣息間都是醉意,拋開以前幾次電話或者視訊中的親經歷,跟他講道理:“我在網上看過正經的醫學科普,說男人應該都可以——”
慢慢發出一點溫婉的鼻音:“嗯?”
沈延非被束縛在床頭上的左手,在快要挨到跟前時,出其不意掙開,那條看似綁牢固的發帶對他來說不堪一擊,飄搖著掉下。
他握住肩,拉到臂彎里,視野漆黑地直接下去,終于嘗到口中果酒的甜。
“當然不一樣,我是穗穗的男人,我有人疼,也有請老婆幫忙的特權。”
姜時念這場忙,一幫就是不可收拾,過程純,隔天午后去樓下中餐廳吃飯,盡奢侈了大半天的同事們個個贊臉格外好,氣充盈,這狀態不上鏡簡直可惜。
瞥到沈老板在旁邊眼尾含笑,姜時念暗暗他手指,到紅又給了,自己偏開臉,也沒忍住邊那點鮮活的笑意。
一船的誰都不白來,各司其職,以最妥帖方式把沈老板哄老婆的點滴出去,換來全網哀嚎。
“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沈董惹老婆生氣,看著段怪低的,忘了他壕無人,可以滿地撒錢。”
“郵煙花換老婆一笑,太值了,值到我哭出來,為什麼我沒學傳,不是姜老師同事!我也想免費出海,現場看我CP恩要死啊啊啊啊!”
沈延非不想讓姜老師的工作被這些話題淹沒,喧賓奪主,在網路這場熱度狂歡過后,很快就讓人了相關討論,換上姜時念實打實的履歷和個人閃。
穗穗一步步走到今天,踩了那麼多荊棘才站上高臺,也好,婚姻也好,只要他擁有就夠,絕不能模糊掉自芒。
短假結束后,姜時念在總臺的工作回到正軌,忙歸忙,但不會再占用個人時間,能給的都給沈延非。
在北城電視臺趕完的節目也陸續上線,不同領域,無一例外都了款,人氣水漲船高,本來就夠關注,幾檔實績加持之后,姜老師直接躍升主持界大一線。
不久就是中秋,沈延非的意愿自然是想跟老婆兩個人在家過,不外面打擾,何況最近幾天穗穗狀況也不夠好,總是容易累,需要休息。
但臨近過節開始,沈濟川一天五六個電話轟炸,被掛了拉黑就換微信,催著這個管不了的不肖子孫中秋回家,務必請上宋文晉和俞楠夫妻,兩家團聚。
沈延非知道是自己太奢求了,穗穗有父母,不可能放他們單獨過,正巧夫妻倆也拋了橄欖枝,表示沈老爺子實在太熱,電話都打到研究所了,那就干脆一起過,人多熱鬧。
姜時念聽了想笑,問:“爸爸,你不是說一桌子都是資本家,你看不慣嘛。”
宋文晉沒臺階可下,要被乖氣死,邦邦說:“那能怎麼辦,誰讓我兒偏要嫁資本家!”
姜時念不忍心再刺激他,定了時間,中秋下午提前跟老公把父母接到,在沈濟川寂寞老頭兒的盛邀請下,早早回了沈家老宅。
這邊剛一進門,沈惜就迫不及待迎出來,一把拉住姜時念的手腕,笑瞇瞇嫂子長嫂子短,想把從三哥手里搶過去。
沈延非懶懶看了賊心不死的沈惜一眼,把姜時念往懷里收,沈惜挑起眉梢,子往旁邊一讓,出后面穿著緞面小裳,吭哧吭哧爬過門檻,搖晃往這邊張著小手跑過來的三歲半小侄。
小侄長得雕細琢,一眼看中姜時念,笑嘻嘻撲上來,抱住。
沈惜一臉無辜:“三哥,這下你沒辦法了吧,堂堂家主,總不能跟大哥家的小屁孩兒置氣是不是,我可沒纏著嫂子,是纏的——”
姜時念面對萌小孩兒,下意識彎腰把接住,了臉,笑著抬頭跟沈延非說:“老公,長得好漂亮。”
沈延非神淡淡,一視同仁地拎起小侄擱一邊,攬著老婆進門,空掃過垮下臉的沈惜:“不想學沈灼掃地出門,就別歪腦筋。”
沈惜憤憤不平,只不過想跟嫂子盡,怎麼就這麼艱難,拿萌小可來助攻又犯了三哥什麼忌諱?
追兩步朝沈延非的背影控訴:“好哇,三哥你現在這麼小心眼兒,等嫂子懷孕,生下你扔不開的,看到時候你怎麼辦!”
正餐時間還早,沈濟川先在前廳跟全家人喝茶,和宋文晉俞楠夫妻倆聊得火熱,小侄活潑,到跑跳,沒一會兒又悄悄到姜時念膝蓋邊,抬著腦袋甜甜。
姜時念臉蛋兒,一轉頭就對上沈老板意味深長的視線,他慢悠悠問:“喜歡?”
姜時念果斷放開香小侄,勾上他手臂,彎著眼靠他耳邊輕聲答:“還是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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