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次和宋語禾競爭角的教訓,黛意識到一個問題,必須盡快把跟黃生的合同解決掉,否則后面的工作本無法開展。
可讓沒想到的是,黃生的作比還快。
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法院送來的傳票。
“黃生這個王八蛋,居然向我們索要談氏代言的違約金!”
楊蕾氣得把傳票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
“黃生這個趨炎附勢的狗東西,談氏的代言是我們明確表示過和他解約之后拿下來的,從頭到尾和星河沒有半錢關系,他怎麼有臉要我們賠償十倍違約金?!”
黛按了按太,頭疼得很。
“怪我,做事太急躁了,當時只想著趕宋語禾一頭,沒想起黃生這個大麻煩。”
“黃生突然大作,時間太湊巧,我懷疑是傅聞州對他施。他肯定是在報復我,報復我昨天那麼對宋語禾……”
黛很后悔,但凡考慮周全一點,就應該知道在合約沒有徹底解干凈之前,不要去簽任何商務合同。
十倍的賠償金額,是好大一筆錢。
楊蕾心疼地嘆了口氣,“這怎麼能怪你呢?還不都是宋語禾和傅聞州兩個賤人你的,當初那種況,你不證明自己和談總見面是在談工作,輿論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
“你說你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嫁給這樣一個人渣。”
黛也想知道,自己是造了什麼孽。
拿起電話聯系好律師,做好全面應戰的準備后,帶著楊蕾們一起去了星河。
黃生既然敢告,就敢讓整個星河不痛快。
去星河的時候,傅聞州剛好在。
他穿著一板正嚴肅的黑西裝,致冷厲的臉上劃過幾許不耐煩。
黃生在一旁點頭哈腰,一副狗模樣。
黛推開門,視線剛好和傅聞州黑沉的眸子對上,形微微一怔。
果然是他的手筆。
下心底的不舒服,面從容淡定地走進黃生辦公室。
“真巧,都在啊。正好,省得我白跑一趟。”
黛把那張沾了鞋印的法院傳票扔在茶幾上,上挑的眉眼氣勢十足。
“黃生,你什麼意思?告我?”
黃生暼了一眼傅聞州,見他沒有要幫黛說話的意思,腰板一下了起來。
“你背著公司接商務,告你不是應該的嗎?”
黛笑了,本來就長得好看,一笑更加明艷。
“黃生,這麼多年,我幫你賺了不錢吧?你為了傅聞州對我落井下石,就不怕我魚死網破?”
“誰讓你背著我代言談氏的,只要合同一天還在,你的所有收都應該跟公司分。”
黛不了黃生這貪婪的臉,但黛也知道,黃生并不是真的看上這點代言費。
歸結底,還是因為傅聞州。
“是,我是和談氏簽了代言合同,但那是我已經在和你走解約流程了,但凡是個有人味的老板,看在那麼多年的分上都不會窮追猛打。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傅聞州你這麼做的?”
黛毫不避諱地將視線投注在傅聞州上,諷刺意味十足。
傅聞州眸冷冷的,右手盤著兩顆油锃亮的核桃,并不接話。
“默認了?”黛問。
傅聞州終于舍得抬眼看,“是又怎樣?”
“目的呢?”
傅聞州盤手里盤著的核桃停下,“還不夠顯而易見嗎?”
“以后語禾看上的角,你不能和搶。”
所以真的是為了宋語禾。
“你就那麼?”
黛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可又十分想聽傅聞州親口說出答案,“到底對你有什麼吸引力,你為了能這麼我?”
“有些人,站在那里,就是對的。”
傅聞州的聲音,低沉如鐘鼓,直擊黛的耳。
黛愣住了。
宋語禾是對的,所以呢?是錯的?
這麼沒良心的話,連楊蕾聽了都替黛不值。
不敢對傅聞州怎麼樣,只能把矛頭轉向黃生。
“黃總,小黛在星河這麼多年,自問沒有任何對不起公司的地方,大家好聚好散,以后說不定還能用得著彼此,你非這麼我們,別忘了,兔子急了會咬人。”
黃生有傅聞州做底氣,不把楊蕾放在眼里。
“你想怎麼咬我?就憑你一個小小經紀人?”
“當然不止,還有我。”
黛收起方才那短暫一瞬的失落,重新面向黃生。
“早幾年娛樂圈蓬發展的時候,你背著公司藝人走了多合同,真以為沒人知道嗎?信不信我現在一封舉報信發到稅務部門,你明天就得哭著給我求饒。”
像星河這種開了十幾年的老牌娛樂公司,本經不起查。
黛問過律師了,對這里面的門道多了解一些。
“你現在就去撤訴,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至于解約合同,該怎麼打就怎麼打,別混為一談。”
黃生聽到黛要舉報他稅務問題,當即臉一白。
他慌張地向傅聞州,希他給自己一個指示,奈何傅聞州不如山,好像事不關己。
他只好著頭皮揣傅聞州的心思。
“要我撤訴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和談氏解約代言合同。”
“開什麼玩笑!”楊蕾不同意,“談氏的全線代言多明星破頭都拿不到,你要我們解約?你怎麼不干脆封殺小黛好了!”
黛冷笑,“你以為他不想嗎?他只是封殺不了我罷了。”
但凡換做一個名氣沒那麼大的藝人,黃生早死死著人家抬不起頭了。
黛不一樣,黛是當紅一線,多,但凡幾天每個靜,輿論都能淹了星河。
傅聞州手里的核桃,“咔嚓”一聲,碎了。
他無趣地道:“黛,語禾和你不一樣,你在娛樂圈咖位高,你輕易能得到的東西,要很辛苦才能拿到。所以只要你不和爭,我也不是非要你。”
“昨天那個角,我希是第一次,也是你最后一次和搶。”
說完,傅聞州起,扣上西裝扣子。
“有我在,你告不倒黃生,你去和談氏解約,就當是我為你昨晚的行為給的教訓。以后,離語禾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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